姜黎是不知道穆司到底听懂了没，反正，自己的解释，自己听着都快被自己给绕进去，其次，他最关心的是，就算穆司读书少，但这种小孩子都知道的事，为什么都不知道...

“穆司，你老实告诉我，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虽然知道穆司根本没有装的必要，可一想到要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真的一直在伪装自己，那就太可怕了。

“...”穆司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着想了会，细细地缕了遍姜黎刚才所说，似懂非懂地说，“好像，懂了。”

虽然穆司没有回答他后面的问题，而且也说懂了，可依照穆司以往的尿性，姜黎还真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懂了：“那你说说看，你懂什么了。”

“区别就是。”穆司顿了下，继续道，“我不能同时跟两个人结婚...”

“噗...”姜黎一口老血哽在了喉咙里，“咳咳...大哥，来，你告诉我你的生活常识都是哪位老师教的，等以后出去了，我一定要去拜访下他老人家！”

“没有...”

“你没有老师？”愣了下，姜黎继续道，“那你从小的生活环境呢，总该有朋友什么的社交圈的吧，你跟他们接触，平时聊天都不会聊到吗？还有，他们的父母，你的父母，家长都不会跟你提的吗？”

姜黎一说完，穆司就沉默了，他的父母亲戚，都在他刚懂事的时候都死了，从小他就被杨晟接到了杨家，学习各种格斗术来保护杨霖，虽然后来陪着杨霖上过几天学，可很快就不念书了，然后被送进了一家保镖公司继续学习，可以说，自打他记事以来，他就只跟两个人接触过，就杨晟和杨霖，其他人，就算是教他本事的师傅，他都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没有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更别提交朋友了，他没有朋友，从他记事开始到现在，一个都没有。

至于杨霖和杨晟，对他来讲就相当于是他主人的样子，在他们两面前，他毫无自我可言，虽然小的时候杨霖也说过要跟他成为朋友之类的话，可每次，穆司的选择和做法就是逃避，他不懂什么是朋友，他只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生是杨家人，死是杨家鬼，他的世界，只有如何保护杨家人。

所以，对于其他的东西，他都不感兴趣，就算缺乏常识也没关系，他也一点都不在乎。

见穆司一直都不说话，姜黎似乎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穆司，你该不会...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嗯。”

“不对啊，那杨霖呢，你跟他不算是朋友吗？”

“...”

“可我看得出来，他是把你当朋友的，你是不是不懂什么是朋友？”

“...”

“你别不说话啊，真的，你长这么大，一个朋友都没有，那你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

“闭嘴。”穆司有点不耐烦了，“吵！”

他这么说，姜黎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要是一不小心又把这位大佬惹生气了，倒霉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