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6章 后怕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就这样,天渐渐黑了下来,她打了一个瞌睡猛然醒来,怔怔地看向了窗口。

"先生,您来了。"

木屋外是马克的声音,他真的来了。

水心童吓得抓紧了衣襟,一下子慌了神儿。

木屋外,沈烨穿着休闲的衬衫,牛仔裤,带着夜里的海风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目光凛然抬起,看向了水心童。

"你以后不用去码头了。"

沈烨走了进来,撇腿坐在了沙发里,冷峻的目光审视着床边的女人。

不用去码头了?水心童紧张地低下了头,一定是货船的货物没有找回来,她没有办法证明作为女人,她可以不依靠男人,可以胜任这里的工作,她失败了。

可是...那不能怪她,是那个叫阿毛的工人试图非礼她,她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那,不能怪我。"

沈烨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鄙夷不屑:"你除了会利用身体的资本之外,还会什么?去洗澡,不要在我的面前辩解,我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沈烨指了指洗浴间:"我不想多说废话,把自己洗干净了,躺到床上。"

"不是的,司,沈先生,你听我解释..."

"在这个岛上,所有的事情只看结果,不需要解释...如果你想狡辩,或者使用水家女人遗传的伎俩,我照单全收,来者不拒。"沈烨连讽刺带嘲弄地说。

"沈烨,你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我的家人。"

水心童羞恼地浑身发抖,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切为了什么,但是沈烨的含沙射影让她厌烦透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水家是如何言而有信的,码头工作失败了,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躺好,接受你该接受的惩罚。"

他将她横抱了起来,快速地走出了洗浴间,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拉过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目光再次地看向了水心童,一张精致唯美的面孔,很难将她和卑劣无耻联系在一起,让人心生怜惜。

"我是冷血的,不要在我面前表现你的脆弱、无助,我不会为此感到一点点的内疚。"

沈烨语气冰冷,神情却十分狼狈,他移开目光,站了起来,整理着衣服,然后转身大步地走出了木屋。

门外,马克呆呆地站在那里:"先生。"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受伤。"

"是,先生..."马克应着,然后目送着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一夜是水心童最平静的一夜,在浪花拍打礁石的冷凉乐声中,她睡得好沉,好香,深夜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睡梦中,她在花丛中赤着脚丫奔跑着,身后费振宇面带微笑地跟随着,突然她摔倒了,费振宇赶紧跑上来,将她扶起,关切地看着她的脚踝,她凝望着他,心好沉醉在他的眼眸之中,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伸出,一把将她从费振宇的怀中拉出。

"振宇,振宇..."

她惊恐地挣扎着,可那只好有力气,将她和费振宇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直到他的影子变得模糊不见。

不要这样,她哭泣着,并在哭声中睁开了眼睛,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可她的心仍旧是悲痛的。

穿好了内衣,心童换上了那条裙子,身体仍旧没有力气,吃力地下了床,她推了一下木门,门是锁的,马克正在打哈欠,他听见了声音,马上起身,打开了木门的锁,紧张地看着水心童。

"我想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心童低声说。

"我陪着你"马克跟在了心童的身后。

天上挂着一轮明月,在地面上洒下点点银光,心童走到了沙滩上,坐了下来,目光神往地看着黑暗中涌动亮光的海面。

马克站在心童的身边,不断地打着哈欠。

"太晚了,你会着凉的。"

"我只坐一小会儿。"

"那好吧..."

马克看向了大海,渐渐的,他的眼睛移到了这个女人的面颊上,她真的很美,趁着皎洁的月光,她看起来好像暗夜的仙女。

先生的女人,马克不敢多看。

"海岛上的工人都是劳改犯吗?"

"不是的,很多是岛民,一些是劳改犯,因为他们出狱后受到社会排斥,先生想给他们一个机会,才让他们在海岛上工作,但先生的管理很严格,惩罚很重,如果他们犯了错误,就必须滚出海岛,

永远不准回来。"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他好像是个好人。"心童鄙夷地说。

"不是好像,就是啊,夫人,你还不了解先生。"

"我怎么会不了解他?"心童冷笑了起来,一个无耻的男人,就算再做善事,也是无耻的,那不能掩盖他的本质。

"你真的了解我?"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心童的身后响起,马克赶紧转身,恭敬地低下头,夜色之中,沈烨放荡不羁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的沙滩上。

沈烨走近了两步,挥了挥说,马克会意地离开了海边。

清冷的海边,只剩下了心童和沈烨两个人,海风将心童的长发的扬起,丝丝缕缕地飘扬着,淡黄色的裙带在风中拂动着。

沈烨凝视着她,良久之后才开了口。

"我不得不相信,你刚才的晕厥是装的了。"

"我要回去了。"水心童不想解释,和沈烨单独在海边,让她很不自在,她站了起来疾步向木屋走去。

沈烨一把将心童拉了回来,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了沙滩上,然后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这么晚了,到海边赏月?还是想勾引马克,让他放你逃走吗?你的算盘打错了,他是海岛上最忠实的奴仆。"

"那是你的想法!"水心童冷冷地迎视着他,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她就是个轻浮的女人,毫无廉耻。

"月光,大海,长裙,你还想狡辩吗?"

"别用你龌龊的心衡量别人!"

心童被按住了肩膀,倒在沙滩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她羞恼看着沈烨,她真的要受够了。

"龌龊?说得很好,让我看看的心到底有没有那么纯洁?"

"你真是个病人。"心童无奈地避开了目光,

"我想我们都是病人,一个贪婪的病人,一个激怒的病人。"

沈烨审视水心童的眼睛,月光下,她的双眸是青色的,清透无邪,只要她稍稍一笑,这样浪漫的氛围,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你就那么喜欢勾引男人?"沈烨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卑劣?我勾引了,又怎么样?"

心童没有卖给任何男人,她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假如她想,她也有权利勾引海岛上任何的男人。沈烨有什么资格这样管束她。

"荡妇!"

沈烨的眼眸是凶锐的,他直接拖住了心童,穿过了海滩,向树林的南面走去,那不是回去的方向,心童紧张了起来。

"沈烨,你想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

"不要,我要回去!"

心童惊恐挣脱着沈烨的大手,她好像距离木屋越来越远了,恐怖的气息包围着她。

"喜欢勾引男人,马克可能没有办法满足你,我帮你,整个工棚,都是单身寂寞的男人。"

"什么?不要啊,沈夜!"

水心童现在明白沈烨要做什么了,他要将交给那些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男人,让他们蹂躏她的身体。

"你不是喜欢吗?"沈烨轻蔑地说。

"我不喜欢,不喜欢!"心童拼命地摇着头。

"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在乎你,而且对你已经腻了,也许看着你在那些男人的手里,会很有趣。"

他冷冷地笑着,大步继续走着,前面出现了一片光亮,低矮的工棚就在树林的南边,心童觉得呼吸要停住了。

"不要,不要,我不去。"

水心童浑身没有力气,她瘫软了下来,目光里充满了绝望,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的大手几乎是拖曳着她,她就好像一个死去了尸体一般麻木。

沈烨突然停了下来,他听见地上女人嘤嘤悲切地哭声,他的手稍稍松了一下,心童直接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已经没有力量挣扎了。

"求求你..."

只要不把她送到工棚,她似乎别无选择,她的头微微一点,豆大的泪珠儿滚落着,沈烨松开了手,站了起来,表情异常的冷漠。

"不想去工棚,就跟我走,如果你走得慢了,就留在这里,等那些工人来发现你,我想,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他冷漠地迈开了步子,向回走去。

心童茫然地看着身后,那低矮的工棚就在不远处,只要有工人出来,就会发现她,她会被当作午夜的点心拉进去被狂吃干净,畏惧让她吃力地爬了起来,踉跄地跟在了沈烨的身后。

沈夜的步子很大,她几次摔倒,擦破了膝盖和手掌,却又不得不爬起来,继续跟着,当他们的距离拉得很远时,沈烨才放慢了步子,等着她跟上来。

心童的双腿痉挛好了一些,她小跑地跟了上去,胆怯地站在了沈烨的身后,她抬起眼眸看到了那栋白色的别墅。

这里是沈烨的住处,他竟然带着她来到了这里。

"码头的工作做不了,可以做这里的。"

沈烨转过身,端起了心童的下巴,用轻浮的目光看着她:"别墅里的工作,有两种,佣人和情妇。"

"我可以打扫,我可以的。"心童惊恐地回答着,她宁愿工作也不会做这个男人的情妇。

"我忘记说了,别墅里,有个打扫的佣人,你到这里,只能打扫我的卧室,尽心尽力,无论卧室里有谁,你都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我可以的。"

水心童仰望着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高大,好像这里的帝王,他在俯视他的奴隶,清高傲慢。

跟在沈烨的身后,一直进入了他的卧室,心童惊异地发现,白色的主色调,几乎一尘不染,装饰几乎没有,简单整齐,一张雪白舒适的大床,丝绒的锦缎薄被,很难想象,他是个极其干净的男人

心童站在地毯上,鞋子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尴尬收拢着脏兮兮的小脚,洁白的地毯上,多了几个脏脏的小脚印。

沈烨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直接走向了衣帽间,拿出了一个T恤扔给了她。

"换下来,洗干净你的身体,别弄脏我的卧室。"

心童慌忙抓住了T恤,进入了洗浴间,她看到了一个奢侈豪华的空间,洁白的颜色几乎晃了她的眼睛,那种整洁,让她不忍将脚踩进去。

慌忙锁了门,她脱掉裙子,打开洗浴的淋浴头,将自己冲洗干净,换上了T恤。

清理了洗浴间里几个乌黑的脚印,她才走了出来,尴尬地站在一边,缩着双脚,这个男人真的让她来打扫的,不会突然扑上来做那种龌龊的事儿吧?

"你可以开始打扫了。"

"不要,我找抹布!"心童惊恐地颤抖着,木屋里洗浴间里的一幕让她仍旧感到后怕。

"那还不混出去!"

沈烨拿起了一块白色的毛巾扔在了水心童的脸上,然后将她一把推了出去,洗浴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心童狼狈地站在地毯上,心有余悸地扶着墙壁,刚才吓坏了她,她以为他会继续在木屋里的卑劣行为。

此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心童回眸看了过去,发现沈烨的未婚妻鲁妮楠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鲁妮楠看到心童十分吃惊,这个女人怎么会在她未婚夫的房间里,还穿着她未婚夫的衣服。

"是他带我来的。"心童此时不想招惹是非,只想打扫之后赶紧离开。

"你胡说,你想勾引他!"

鲁妮楠扑了上来,她抓住了心童的头发,刚要撕扯,洗浴间的门开了,沈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烨,她怎么在这里?"鲁妮楠松开了心童,依偎进了沈烨挂着水珠儿的胸膛前。

"她是来打扫房间的。"

"你认为她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你为什么这么冷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是我唯一的女人!"他低吼了起来。

做沈烨唯一的女人,水心童一点都不稀罕。

"你不愿做你的女人。"她漠然回答。

"想做他的,可惜,你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他,只能属于我。"阴冷的笑声像利刺刺着心童的心。

"你在幻想着,睁开眼睛!"

"你也一样,出去!回到你的木屋!"

水心童想起来,却再次摔倒在床上,沈烨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套上衣服,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地喊着马克。

马克战战兢兢地跑了上来,看着先生拎着的女人,畏惧地不敢说话。

沈烨直接将水心童扔在了马克的脚下。

"带她回去!"

"是,先生。"

马克应着,沈烨最后看了一样水心童,房门冷漠地关上了。

水心童怎么跟着马克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完全没有印象了,她伏在床上,动也没动一下,马克退了出去,锁上了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未完待续)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推荐阅读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