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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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兮听了半天,心里有个大概,邻国进犯南翎,大军到了两国边境署城,再看封庆瑞和白祎晟两人,眉头紧锁,满是肃杀之气。

乔岩是封庆瑞的封地,若乔岩失守,封庆瑞难辞其咎,想必他不会临阵脱逃。

想着,手就被封庆瑞抬起,在手心写下:“回去。”两个字。

“我不去,你要去署城,我就陪你一起去守署城,若是署城失守了,烨城岂不一样下场。”封庆瑞果真要和自己想的一样,想到这里,末兮斩钉截铁的答道。

说完起身到别桌问一位长者:“老人家,这北芜的部队到哪里了?”

“姑娘莫非是署城有什么亲人?北芜的大军已经在数十里开外,耶律景为争夺太子之位,急需立功,此战志在必得,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去为好。明日兵临城下,便插翅难飞了。”老人见是一位姑娘,耐心向她解释道。

“我们赶去署城吧。”末兮回头对封庆瑞说,声音坚定,在座的人听到,一片哗然。

“姑娘你疯了么,这个时候去署城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刚才那个老人家急忙劝阻。

就算是死,和他在一起,也是视死如归。

一行人弃了马车骑马前行,末兮坐在封庆瑞身前,伶香和阿澈同乘一匹,加上白祎晟独乘一匹,马不停蹄的向署城赶去。

署城山突耸立,三面环水,壁垒悬江,作为边境与北芜接壤之城,筑高数丈的石墙,南北各建一条延至江中的一字城墙。

赶到时已是深夜,一行人接近城门时,城墙上飞射下几只箭精准地落在马前,几人连忙拉紧缰绳止停马儿,城楼上顿时火光林立,一位将领模样的人在火把的映照下大声问道:“城下来者何人?”

“请禀报王将军,骠骑将军和煜王前来。”白祎晟对着城楼大声回复。

将领听闻白将军和煜王前来,不敢怠慢,忙派传令兵禀报王将军。

“混账,大战在即,将军和王爷怎会连夜赶来,必定是北芜贼人假扮,命弓箭手射死他们!”王将军勃然大怒,待传令兵领命要退下,又隐隐觉得不妥,叫住他,“何人如此大胆,待我亲自查看。”说着站了起来,一身银色甲胄,肩上是吞云兽护肩,身形魁梧,器宇轩昂。

从中军营大步流星地朝城楼走去,上了城楼俯瞰,夜黑风高,看不清马上之人模样,将军大声喊道:“你说你是煜王,有何证据?”

封庆瑞闻言从外袍中拿出一块玉佩,羊脂玉成色上好,接着月光,末兮看清上面精雕细琢地刻着煜王二字,玉佩用红色丝线编花结吊住。他用食指套入绳结,缓缓抬手。

将军亲自张弓,用剑尖点油,在火把上点燃射下,剑从封庆瑞身边擦过,火光印照着羊脂玉晶莹剔透。

王将军大惊,连忙吩咐道:“快开城门,是煜王!”

稍顷,城门洞开,几人驭马前行,王将军率一众兵士出门迎接,众人皆下马,王将军抱拳行礼:“王爷,白将军。” 两人回礼,由士兵牵马入城,一行人在王将军的带领下进入署城。

“王爷,如今大战在即,为何犯险前来?”王将军问道。

“署城失守,烨城必难安然无恙,唇亡齿寒,王爷大义,愿和将军一起镇守署城。”

王将军打量着说话的女子,先前坐在王爷身前,身份不言而喻。

开口问道:“姑娘是?”

“将军唤我末兮便可以。”末兮欠身行礼。

王将军皱眉,战事马上来临,王爷带着女子前来,不知意义为何。便安排下人带末兮他们下去安置在驿馆内。

亲自引着封庆瑞,白祎晟来到中军营,“把地形图拿来!”王将军吩咐,马上有士兵抱来一卷纸筒,摊开铺在营中大桌之上,其上绘有山地,河流等地形,地物要素,详细精确,图上标记角度,距离,坡度,坐标,高程和面积。

“王爷,将军请看,”说着指向图中一座城池,“斥候回报消息,耶律景分兵进攻陀州新城,漠江流域的垂城,断绝了他们和署城的联系,并派大将拖木源进攻宁,碑两地,欲断绝我南翎大军增援,使署城完全孤立无援!”一脸凝重。

“耶律景亲率大军攻打署城,若署城被轻易攻破,南翎国之不复。”一位将领走上前来,说完之后和各位行礼。

“李副将!”王将军唤他。

“王爷不该前来,如若城门失守,王爷落入北芜之手,必定折损我国威严,成为要挟南翎的砝码。”李副将直言不讳。

封庆瑞睇他一眼,眼神坚毅。

“小姐,署城真的会被攻破么?”伶香轻问末兮,底气不足。

“伶香你怕么?”末兮握着她的手。

“怕,不,不怕!”伶香语无伦次。

“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便可。”末兮坦言。

大战将至,一夜无眠。

次日,还未醒的末兮被门外的熙熙攘攘惊醒,裹上外裙夺门而出,抓住一个从身前跑过的城民,焦急失色问道:“怎么回事?”

“北芜大军列兵城下,大战一触即发。”城民还未说完,推开末兮就跑。 末兮站在人群中,任由向后跑的城民碰撞,猛然回神:“封庆瑞。”

提裙逆着人流向城门方向跑去。

兵营外,末兮被拦下,神色慌张推搡着拦下自己的士兵,喊道:“我要见煜王!”

“姑娘,刀剑无眼,姑娘请回吧!”李副将听到这边喧闹,见是一位姑娘求见煜王,厌烦道。

“我要见他,求你让我进去!”末兮不依不饶。

两军交战,最忌女子寻事,李副将皱眉,正准备让守卫士兵把她拖走,一名士兵上前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李副将斜眼睇她,道:“煜王现在城楼之上,姑娘非要去,后果自负。”

“嗯。”末兮毫不犹疑的应承下来。

城楼在城门正中央,平日登高瞭望,战时主将坐镇指挥。 李副将把人带到城楼门口,里面几位将领正围桌商议应战之策,末兮看着白衣站立桌前,舒展眉眼,一颗心瞬间平和。

封庆瑞骤然抬头,望向门口的末兮,也是一怔,随即招手示意她进来。 屋里的将士见一女子这时候来添乱,多有不满,锁眉看她,碍于王爷,并不言语。 商议继续,末兮站在一旁。 这时进来一名士兵禀报:“将军,敌军已在城下喊话。”

“哦,既然已经开始了,我们也得去尽尽地主之谊。”说着提脚走出城楼,威风凛凛,大将之风。

一行将士连忙跟上,封庆瑞从末兮身边走过,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又松开。 “我不怕!”末兮跟上他。

出至城墙,高大的墙体外侧有连续凸凹的齿形垛墙,王将军睥睨着墙下的敌军队伍,末兮一望,黑压压一片密密匝匝。

大军交战之前,先要喊话,所谓喊话,不过是为了打压对方士气,展示己方实力,兵法有云:“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攻城是下下策。若能震嚇对方,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最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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