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 拖出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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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刚开始的孕期反应很严重,低血糖贫血,折腾得她够呛,四个多月的肚子不明显,微隆的小腹。

或许是换了环境,丰富的营养,均匀的饮食,她的状况趋于隐定,孩子很乖很听话,不怎么闹腾,有时候她甚至会忘记孩子的存在。她决定生下孩子,那是她唯一的亲人。

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错,只要一直维持,注意心情愉快和适量的运动就好。

她不想一个人闷在酒店,不想一个人在阳台上看着喧嚣的人潮泪流满面。她会想起他用涂料把墙壁刷了一遍又一遍,装好马桶、燃气灶,抽油烟机,“所有的体力活由男人完成。”他宣誓着。

还有,她在房子角落放置的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还有那张占据了阳台很大空间的大藤椅。被他戏称,“以后可以当做孩子的摇篮床。”

一个男人在她生活里的来去不是无足轻重,牵扯到她的疼痛。

种子埋葬得越深越茁壮,越想忘一个人越难忘记,即使倾注一生。

墨尔本的枯枝、落叶与日俱增,冬天是抱着一个人在温暖被窝的好时候,突兀地怀念那个人的好。孩子,你的母亲自思念你的父亲。

当初的离开,不过怕用她肮脏的身子终日面对他。

她说信他,会不会很傻,可是,心贴着心,曾经灰暗发冷的心,一点点地苏醒,温暖,有了热度。生命是种子,青春是养料,爱情是阳光。

信任是镶钳在骨子里的东西,即使他对她不一定有。

爱一个人,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他,可惜最完美的永远不是她。

离酒店不远的老旧酒吧,据说曾是当地著名画家的居所,他爱上了年长十岁的有夫之妇,他花钱买下了她居所对面的老旧古堡,为她隐姓埋名,以陌生人的角度观察了她几十年,直至老妇死去。

艺术家的爱情总是不同凡响。

他为她创作了许多绘画,虔诚地不厌其烦地膜拜他们的爱情,他的画里弥漫对她满满的爱意。

为了纪念这个画家,当地人每年都举办一场化妆舞会。

身体像一朵干净的木棉花,遇到水,慢慢地绽放。洗浴完毕,林欢换上一袭苏格兰裙,半筒黑袜,黑色皮鞋,红手套,镶着雪白羽毛的银色面具,长发如缎披散飞扬。

国外的房子很漂亮,如同洛可可似的华丽宫殿,尖尖的屋顶。

旧酒吧的过道走廊还堆满了红地毯,两旁是红艳艳的玫瑰,不像举办化妆舞会的场景,更类似王子与公主的婚礼现场。

跳舞对于孕妇也算是适量的运动吧?只要不太激烈。

记得酒吧胳腮胡子的老板总喜欢感叹,“人这一辈子总得做些自己随兴的事,要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没什么逻辑关系的话,她却莫名的喜欢。

外国人比起中国人活得更随性,在舞会肆意地跳舞,随着音乐轻舞飞扬,疯狂的人潮,热闹的舞会,换了一个又一个舞伴,只是最后唤她跳舞的人永远不可以是你。

终场散场的时候,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位服务员把她的包递给她,有她的电话,即使她出国,依然没有销掉国内的电话,所谓销声匿迹,只是做做样子,始终做不到绝决。

据说下雨天结婚的新娘会遭遇不测,叶烨霖和林幼萱结婚的那天,天空万里碧空,阳光明媚。

一对新人在最昂贵的酒店摆酒,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

晚宴上播放新人小时候的照片,写真合集的短片。俊男靓女仿佛天作之合,刚开始是很可爱的新郎新娘小时候可爱的照片,满场充满欢乐详和的气氛。

后来是一男一女近乎*的照片,那是叶烨霖和……林欢的照片,男人的眼神看着女人那么地专注深情,仿佛整个世界满满地装得都是她,其他任何东西再也无法插足。

新娘的表情应该情绪强烈汹涌,甚至冲到台前,拿着麦克风大声辱骂。林幼萱只是平静地走上前说,“我不会和这个男人结婚。”

霍然走到叶烨霖面前,“林欢漂亮也算聪明,可她没有钱,很懒,偶尔反应迟钝,对喜欢的事物异常执着,喜欢的唱片,无论如何也买正版……”

她声音激颤,“我不喜欢我朋友的东西被人觊觎,即使那人是我的……姐姐……”她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谢谢陪她演这场戏。

眼眸朝着亲人的位置闪着讥嘲,“再无耻的人也不会连亲妹丢掉的破鞋……也要吧……”

一手策划的“婚礼”,让所有人永生难忘~~~~

母亲相当长时间,不会再安排她相亲,这是一件多愉快的事。

邱雅珺的威胁太过濒繁,威慑大打折扣,“幼萱的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林欢,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毁了你。”

她对她的话产生了免疫力。

“邱雅珺,我可怜你。”得不到爱情的女人,只剩下歇斯底里。女人为难女人,义无反顾,同归于尽。

林欢没想到的是,陪葬品如此的沉重,甚至改变了她的一生。

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块白色手帕,下意识的挣扎,对方捂住了她的口鼻,吸入一股奇异的味道,脑海里只能跳入了两个字“*……”她昏了过去。

她是被泼醒的,头痛欲裂,面部一片冰凉的刺激,瞬间惊醒,她是被谁绑架了?是谁呢?

“我盯着……这小妞……很久了……姿色不错吧!”耳朵里满是嗡嗡声,听不清楚,想用手揉揉眼睛,可她的手呢?她被绑在一张凳子上?

“长得不错,难得看到黄种人的姿色,那些白人早玩腻了白种丰胸肥臀的女人。最近温顺小巧的黄种人更受欢迎。”微顿了一下,“如果是日本妞就更好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只是对这个货物,有一个要求……”男人的声音透着卑贱,低三下四的口气。

“她到底什么时候醒?”‘买家’的声音有些急燥。

“应该快了。”男人擦擦冷汗,在他面前的可是长青帮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要求是什么?说说看……”

“不要让她回中国……”

“哼!对方是让你作了这个女人吧!你却打算靠她发笔横财。”有人重重地扣住她的下巴,“确实长得不错,身材也很有料。”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可残余的*让她睁不开眼。又是一杯冰水劈头盖脸而来,“该醒了吧?”入目的是一张压低帽檐咄咄逼人的面孔,她仅能看到他的削薄的下巴。买卖双方的对话是中文,她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对着她冷笑一声,“货我收下了。”

她惊愕得瞪大了双眼,她的表情似乎取悦了男人,他朝‘卖主’抛出一句,“去领你的货款吧!”

她抬眸望去,‘卖主’马上就要走出她模糊的视线,“等一下!”

‘买家’奇异地看着她,“你就这样让骗你钱的家伙消失?”

男人怀疑自己的耳朵,“骗我钱。”

“我—不—值—钱——”

他的嘴角牵起一个上扬的弧度,眉眼间透着疏离与冷漠,很有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货’,“不,你值我给他的价钱。”

“我是孕妇——”

她观察这个男人,浅棕色NIKE运动鞋,卡其色阔脚七分裤,简单的白色T恤,看上去……完全不像混得黑社会。修长的身体,看不清男人的脸,一顶鸭舌帽,阻拦了他的面容。

他抱着臂,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目光冷洌地扫了一周,最后落在那个猥琐的‘卖主’身上,男人的视线一与他接触,就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老大,我不是故意隐瞒不报的……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求求你!”他开始拼命磕头,甚至磕出了血。

男人朝他笑,冷却的像冰棱,“得罪长青帮的人,后果只有一个……”

他找了一张干净的木椅坐下,林欢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卖主’被男人的手下拖了下去,尖锐的尖叫声响彻整间仓库。

“你很聪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借刀杀人用得很好。不过……”尾音拖得很长,“只能让你的处境……更差……”

漆黑的眼睛恍若无神,“已经是最差的境状了,不是吗?”

眼神里干净纯粹的东西让他狠不得毁掉,“那肚子里的孩子呢?陪你吗?”说话之间,他压了压帽檐。

她黑白分明的灵动瞳孔强烈地收缩,有欲望的人最好操控。他满心舒畅地笑,低沉的笑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耸耸肩准备走出仓库

他的手下们畏首畏尾地望着他,其中一个大胆开口,“老大,这妞要怎么处理啊?”

呵斥道,“白痴啊!女人要怎么处理,拖出去卖啊!笨——”

他的手下们吓得颤抖,心里想,也得卖得出去才行啊!怀孕的女人!除非是哪位有变态嗜好的客人,他们一个个投向林欢怜悯的眼神,同情归同情,他们谁也不敢忤逆老大的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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