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前往国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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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里的几天,若初过得真可谓难受不已。

那陈嬷嬷一大早便来了将军府,瘪着个嘴站在旁边看着若初吃饭,然后开始挑毛病,让若初一板一眼的按着她教的来做。这饭吃得若初真叫一个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陈嬷嬷又让她顶花瓶,不仅如此。这次还让她在双腿之间夹了一本书,不许掉下来。如此一个时辰后,方才结束。

在她快要虚脱的时候,陈嬷嬷让下人拿了针线,还有白布,开始学刺绣。

与若初最初绣的不同,这一次,陈嬷嬷教她的是湘绣,针法十分美的刺绣。

对于刺绣,若初是颇为感兴趣。以前在上河村的时候,还跟隔壁的李大娘学了一段时间,是以这一次若初学得是十分的认真。没过一会儿,若初便大致明白该怎么走针,怎么个绣法了。

好嘛,见若初差不多已经掌握了针法。陈嬷嬷便开口了,她让若初赶在明天她来将军府之前,绣出一枕巾。若只是单独拿的绣一枕巾,倒也难不倒若初。

岂料那陈嬷嬷让若初绣鸳鸯戏水的枕巾,当场就将若初给愣住了。

鸳鸯何其难秀,就算是熟练之人没有个七八天是绣不出来了。就算是绣出来了,怕也是次品。

若初想要让陈嬷嬷宽限写天数,岂料陈嬷嬷直接福身回了皇宫。

若初无奈只得低头,赶紧的秀。只是不管她怎么的赶,也根本来不及。

晚上若初本想着点着烛灯继续绣的,奈何瞿胤不允,直接灭了烛灯抱着若初睡觉去了。

事情没做完,若初怎的睡得着。半夜若初辗转反侧,终是难眠。见着瞿胤睡着了,若初悄悄的起身,拿着绣了个鸳鸯头的布帛,带着针线篮子悄悄的去了隔壁屋。

大半夜,若初便披着披风,点着烛灯,拿着布帛一针一线全神贯注的绣着。昏黄的灯火将若初的身影拉长,倒影在墙壁上,可是认真了。

只是尽管如此,第二天若初还是没能将那鸳鸯戏水的刺绣完成。

陈嬷嬷看着布帛上绣着的那半只鸳鸯,再看着面容憔悴的若初,奇迹般的夸赞了两句,然后让她继续绣。

若初听了吃惊的同时又觉得庆幸,只是过后若初不免有些担心了。生怕那陈嬷嬷变着法子的整自己,如此提醒吊胆的过了几日,终是迎来了成亲的前三天。

按着习俗,新娘子与新郎官得分开三天。而这三天,若初得去国舅府。

这天,若初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面容哀戚的出了屋子。

屋子外瞿胤已经等着了,这些天他都忙着与礼部那边的人一同筹备这喜事。回府的时间少了,与若初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可是尽管如此,晚上他还是能够与自己的小妻子说上两句话,夜里能够抱着她睡觉。

可如今若初要搬出了,感觉整个府邸都空了一般,空荡荡的。

“相公。”若初走到瞿胤跟前,有些不舍的看着瞿胤。

两夫妻只有那边疆一战方才分割了三月,此后两人都未曾分开过。如今两人又要分隔了,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

三天,在别人的眼中可能会觉得十分短暂,说是一眨眼便过去了。可是对于瞿胤,若初二人来说,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瞿胤伸手轻轻将若初给抱在怀里:“没事的,也就三天,三天之后咱们就拜堂成亲正式结为夫妻,没事的。”

瞿胤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祖宗定下的规矩,三天不得见人,这真是要急死人。

可是现在他也没办法,只能按着规矩来办事儿。

“相公。”若初不舍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她真的不想要离开相公,虽然只有三天。

瞿胤低头在若初的脸上落下一吻,伸手摸着她的头:“我会很快来接你的,别怕。”

若初眼里包着晶莹的泪水,轻轻的点了点头:“若初会等着相公来接若初的。”

“别哭了。”瞿胤伸手擦去她眼中的泪水,大手紧握着若初那纤细的手说道:“走吧,用了早饭,我送你过去。”

“嗯!”若初伸手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跟着瞿胤向着前厅走去。

这顿饭两人吃得很慢,很慢。大家都想要将时间给拖延一下,再多相处一会儿。只是这饭吃得再慢,再长,也终究是会结束的,时间总是会到头的,人也总是要分离的。

吃了早饭,瞿胤带着若初上了马车,然后驱车来到了国舅府。

因为提前告知了国舅府的人,所以两人一下车便瞧见府门前钱管家带着两个下人,几个丫鬟。

见两人下了马车,钱管家急忙上前拱手恭敬的说道:“瞿将军,若小姐。”

“钱管家。”瞿胤拱手回以一礼:“这三日,若初便有劳你们照顾一番了。”

“将军哪里话。”钱管家和蔼一笑:“若姑娘如今被老爷收作义女,这照顾也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

瞿胤客气的回了两句,然后转头将陈奇,莫山,以及程安三人安排在若初的身边,让三人贴身保护,护若初安危。

嘱咐完这些,瞿胤方才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若初说道:“若初过三天我来接你,在府中切莫乱跑,给国舅爷添麻烦,知道吗?”

“若初知道了。”若初恋恋不舍的看着瞿胤。

看着单纯的若初,瞿胤心中说不出的担忧,生怕这三天会出什么事情一样,十分不安。

瞿胤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身上放着的东西,可是比自己安排在她身边的三个人厉害多了。

“相公,若初会好生待在国舅府等着相公前来的。”若初伸手抱着瞿胤:“相公,若初等你。”

虽然知道得三天后瞿胤才会来接自己,可是若初还是私心里希望能够快些来接她。

瞿胤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了抱若初,然后便若初跟着旁边的几个丫鬟先进府去。

若初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站在国舅府门前的若初,眼里含着泪的进了国舅府的大门。

旁边的钱管家见状忍不住捻着胡须轻笑两声:“想不到瞿将军与若小姐如此情深义厚啊!”

瞿胤闻言只是轻笑两声,不搭话。

自瞿胤将若初带回京城后,这京中就不少流传瞿胤疼爱发妻的传言。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他算是看明白了。

“将军,我家老爷时常念叨着将军。如今老爷正在后院品茶下棋,将军可要进去坐上一坐?”

钱管家脸上挂着讨好却又不谄媚的笑容。

“今日便不了,钱管家你也知道,这喜宴还未准备完毕。待改日瞿胤得空,再行前来拜访。”

钱管家听瞿胤这么一说,也没有可以的再询问:“如此,那老奴便不再叨扰将军。”

瞿胤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告辞便转身上了马车,朝着皇宫驶去。

钱管家站在府门前看着瞿胤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国舅府,去了后花园儿。

钱总管走到那坐在花园中正潜心下棋的墨侯景身旁,弯腰恭敬的说道:“老爷,那瞿将军走了。”

墨侯景闻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将手中的黑棋落在了棋盘上。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良久才悠悠开口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将军只道喜宴还未筹备完善,待日后得空,再行前来拜访。”

墨侯景听了,伸手轻轻从棋盒里夹起一枚白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瞿胤成亲后便会离开这京城,待改日,就不知这改日是多久了。”

墨侯景将手中的白字落在棋盘上,叹气起身:“罢了,就让这一切顺其自然吧!”

说着墨侯景便迈步离开了花园。

钱管家看着石桌上那白棋与黑棋相互厮杀的未完棋局,轻轻摇头,跟着也转身离去了。

就如老爷说的,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看天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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