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宁冷哼了医生，眼神中满是冰冷：“在我心中，那个混蛋早就死了，现在活着也是个累赘，也就是你爹，非要好好照顾他，要是落在我手中早就扔进大海里喂鲨鱼了。”

“姑姑，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早就过去了。”

“这件事要是能忘记，那人就和畜生没有什么区别了。”

顾璃很少看见自己母亲楼出这样的表情，刚想要询问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老妈就摆摆手，一副悲伤绝望的说到；“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了。”

“小璃，你姥爷确实还活在这个世上，只不过我不允许你去看他，我也不会去的，你就当他死了就行了。”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他死了的。”

方玉宁非常中肯的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

双方进入正堂，方进礼刚想让去泡茶，方玉宁直接打断了：“我们算不上客人，不需要在这里占地方了，我们去后殿吧，直接开饭就行了，你妹妹是点钟起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喂，妈，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再说了。”顾璃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那好，我们直接去后殿吃饭了。”

一行人走过回廊来到后院，后院有口井，两棵枣树还有一颗梧桐一颗银杏，四棵树把整个后院挤得满满当当的，正中央的时候还有个木头制的秋千。

满地都是落叶，秋千上面铺着一个红色的小垫子。

顾璃看见后玩心大起：“哎，这个好玩。”

“这个是小时候妈妈要的，后来也没有玩几次就出嫁了。”

方进礼走在前面也算领路，虽然对于这个院子方玉宁比他还要熟悉，前者开口道：“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用，雇佣中司机大叔有个七岁的小姑娘，来玩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实在不行，等会你们两个也来玩，我让人把火炉给你们搬出来。”

方玉宁眼神中略带这伤感：“罢了，我们是来谈正经事的。”

顾璃多看了几眼自家老妈，也没有说话，跟着往前走。

她发现妈妈回到这里是开心，但是担心的时候又伴随着不少悲伤的回忆。

方家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后遭遇家族险些破产，在舞会上遇到自己的真爱，又嫁入顾家，她在伤心什么？为什么又憎恨姥爷？

后殿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三层的客房邻里，外面还是鼓楼的样子，里面去都换了装修，实木的家具配上现代化的家电倒是也蛮和谐的。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一楼拐角的小厅内，一张五人坐的桌子，四周摆放着瓷器书画，发现自己研究以后，方进礼开玩笑地说道：“不用研究了都是假的，这些和顾先生的私人博物馆可比不了啊。”

“方家的家产早就已经差不多都没了，这些就是摆放出来充面子而已。”

饭菜现在还没有做好，下面的人拜访了四个小碟都是精美的糕点。

“妹妹，你想吃点这个充充饥，这都是姑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虽然古董什么的都换成家的了，但家里面用的厨子倒是一脉相承的，李老头死了以后，我花重金把他的徒弟也给留了下来，这些都是他做得。”

说罢，把其中一盘推到了方玉宁的面前：“姑姑您尝尝，看看和您小时候一样嘛。”

方玉宁捏起一块来尝尝，随即扔回来盘子里：“和我小时候吃的差不多了。”

“那当然了，这个土地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父亲说了，人家做的比外面做的都好吃。”

“你父亲是个大孝子，你也是啊。”

他憨直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顾璃嚼着那些糕点感觉很好的啊，可能是自己饿了，不过就算是不饿，她也尝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欧夜辰都吐槽过，三千多块的鲍鱼和二十块钱的鸡肉到你嘴里面都是一个味的，只评价两个字，好吃，然后就没有了。

她吃着桌子上的糕点，看着两个人闲扯了会家常变步入了正题。

听完他们此行的目的以后，方进礼点点头：“恩，确实有这回事，大概三天以前我们就在商会会馆和欧夜辰提要求来着，肖家公子和白家大小姐和欧夜辰吵了几句也吵出什么，最后不欢而散了。”

“你们真的要罢免欧夜辰？”

他纠正着说道：“其实不是我们，欧夜辰出台的条例还算是不错，无功无过就这样做买卖就可以了。但是肖家和白家一直都是大头，他们找上门了，我也不能拒绝，就跟着起哄吧。”

“我觉得其他三家都是这样想的，跟着凑凑热闹，万一真的把欧夜辰给赶出去，那我们空出来的是多么大的蛋糕啊。”

听起来比较像是肖家和白家找事，并且想要联合其他的如把欧氏集团给赶出去。

顾璃继续询问着：“欧夜辰商会会长的位置真的是威胁白春礼得来的吗？”

正巧这个时候饭菜上来了，方晋礼站起来招呼着，一边摆盘一边说道：“威胁谈不上，欧夜辰是商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当初欧夜辰肯定和白春礼做出了什么交易，双方达成交易就可以了。”

他把其中的一盘放在顾璃面前，介绍着说道：“妹妹，这个松鼠鳜鱼可是姑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了，你尝尝。”

方玉宁伸手直接把饭菜给端走：“你妹妹是无福享受了，她生下来就不吃鱼的。”

顾璃确实不吃鱼，受不了那股鱼腥味，，蘑菇、羊肉等等一些味道特别刺激的东西都不喜欢吃，大概自己对味道太过于敏感了才这样。

比如现在，她清晰地从表哥身上闻到了红木混合葡萄籽的味道。

不是他身上的香水，而是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不吃鱼的这个习惯并没有对家里面说过，但是家里的好像顺理成章的就知道了。

端着一盘拔丝地瓜放在顾璃面前，方玉宁眨眨眼睛：“你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什么那么肯定乔安娜是冒充的嘛，就是因为你小时候被揍得大哭噎死都不吃鱼，长大了怎么会突然有吃了呢。”

突然提起乔安娜让顾璃有些措手不及，随即谄媚的笑了笑，巴结的说到：“老妈真是料事如神啊，小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