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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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逸心中一惊,肃亲王为何会提到卢太傅的侄子,难不成他们已经查到了证据?萧元逸看着太康帝手中的那份卷宗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若真是如此,萧元枫所犯下的那些岂不是都要公之于众了么?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

肃亲王冷哼一声,“本王自然像卢太傅,本王有证据在手,卢太傅又何必这样自欺欺人,倒是该好好想想如何向陛下认罪吧。”

“你……”卢太傅指着肃亲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卢绍所做之事他都明白,是他向萧元逸献策利用这件事来大做文章,这样不仅能处置了萧元辰,而且也救了卢绍。

这件事所知道的人甚少,肃亲王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炎陵是他抓走的?卢太傅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现在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认,“陛下冤枉,老臣冤枉啊,这种龌龊之事老臣绝没有做过。”卢太傅涕泗横流,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萧元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在发抖,肃亲王的那份卷宗会不会也有他的名字,太康帝问起来他究竟该如何应对?

萧元逸察觉到萧元枫竟如此紧张,不禁皱了皱眉,这么沉不住气还未等太康帝发问,他自己就暴露了。“五弟。”萧元逸趁乱低声说道,“沉住气,千万别紧张。”

“哦,嗯嗯。”萧元枫愣愣的点头应下。

萧元珣冷眼旁观一切,心中毫无波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你先动的手,就别怪本殿不念情分心狠手辣了。

“够了!”太康帝抬起头,“都给朕闭嘴!”萧元枫被这一吼吓得腿发软,差点跪下。

卢太傅伏在地上,心中愈发慌乱,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微微发抖,冷汗直冒。朝服本就厚重,此时他的后背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了。

大殿之中无人敢发出一声声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太康帝手中卷宗上。太康帝一页一页缓缓翻阅着卷宗,渐渐地脸色越来越黑,“哈哈哈哈。”太康帝怒极反笑,“好啊,这就是朕的臣子,这就是朕的儿子!”

“陛下……老臣冤枉……”卢太傅小心翼翼地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跟朕说冤枉?”太康帝眼中满是怒火厉声说道,“卢太傅,朕念在你是三朝元老,事事倚重于你,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陛下,老臣惶恐啊。”

“你惶恐?”太康帝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卷宗直接扔了下去,“你自己看,好好看看你和你那侄子做了多少龌龊之事。”

随即太康帝瞪着萧元枫,“孽子,你还不给朕跪下。”萧元枫腿一软跪倒在地,抖得像筛糠一样,“父……父皇……”

“你还有脸叫朕父皇?”太康帝真是恨铁不成钢,“那么多圣人古训你都读到哪里去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私自向北境出售粮草铁器。”

“父皇,儿臣没有。”萧元枫已经无暇去思考肃亲王究竟是如何发现他也有所参与,他现在只知道千万不能承认,否则真的一切都完了。

“别再跟朕喊冤,朕还没有老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太康帝厉声说道,“那些书信都是你五皇子的笔迹,有你五皇子的私印,你当朕看不到吗?”

“父皇,父皇笔迹可以作假,私印可以伪造,这不能说明就是儿臣所为啊,求父皇明鉴,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萧元枫已失去理智,转头直直指向萧元珣,“父皇,是他,一定是他。是他为了救六弟不惜编造这些陷害儿臣,欺瞒父皇啊。”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窃窃私语。萧元珣本来一脸平静的在看热闹,突然被萧元枫这么一指倒也不含糊,直接跪在萧元枫身边,“父皇,儿臣是何人您还不了解吗?儿臣是想证明六哥无罪,可儿臣怎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残害自己的兄长呢?儿臣不知五哥为何如此认为,儿臣对待兄长们向来恭敬有加,问心无愧。”

萧元珣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样子,看得太康帝心里越发厌恶萧元枫,他看着萧元珣长大,萧元珣何时有这么委屈过?“萧元枫!你还想抵赖,居然诬陷你的亲弟弟。书信伪造,私印伪造,那账册呢?这么多的账册你还想赖吗?朕教了你这么多年 ,就教会了你如何陷害他人,戕害手足吗?”

“账册……”萧元枫呢喃着这两个字,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账册在太康帝手里,他是如何都赖不掉了。

萧元晟惯会见风使舵,趁机说道,“五弟,你未免也太过分了。九弟年龄最小,你身为兄长怎能如此信口开河?”

太康帝一听心中怒火更盛,“孽子,你还不认罪!”

“父皇,儿臣错了。”萧元枫慌乱至极,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儿臣不该诬陷九弟,是卢绍,卢绍他骗儿臣只是做些小生意,他没有告诉儿臣竟是向北境出售粮草。”

“卢太傅。”太康帝瞥了他一眼,“卢绍现在何处?”

未等卢太傅回答,萧元珣抢先说道,“父皇你忘了,卢绍那日当街强抢民女,正巧被六哥碰到,六哥废了他一条胳膊估摸着现在还在府里养着呢。”

萧元珣这么一说,太康帝忽然明白了,“卢太傅,朕向来敬重你,没想到这等事情竟能发生在你府中,你敢说你不知道吗?”

“老臣……老臣……”卢太傅已无力辩解,“老臣知罪,求陛下开恩。”

太康帝快被气晕了,“来人!”

“父皇。”萧元珣开口打断了太康帝,“您忘了六哥啦,儿臣认为就算卢太傅胆子再大,他也不敢诬陷皇室子孙吧。”

萧元逸心中不知将萧元珣骂了多少遍,眼看太康帝就要下旨处决卢太傅了,他偏偏在这个时候插一脚。

萧元珣这一提醒,太康帝才想起来自己的六儿子还在天牢里关着呢,“卢太傅,六皇子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陷害与他?”

“陛下,这不是老臣所为,是……”卢太傅还未说完,就被萧元逸打断,“父皇,卢太傅老奸巨猾,那卢绍是卢家唯一的男丁,六弟将他侄子的一条胳膊费了,他必定怀恨在心。趁此机会不但报了仇,而且也替卢绍洗清了罪行。此人居心何等险恶,还请父皇依律处置。”

卢太傅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萧元逸竟能做得如此干脆利落,“卢太傅,你还有和话可说?”太康帝厉声道。

卢太傅自知大势已去,就算他此时指认萧元逸太康帝也断然不会相信,更何况他手中也没有证据。卢太傅叹了口气,“老臣……无话可说。”

“哼。”太康帝不愿意看他说道,“卢绍私自向北境出售粮草,罪大恶极,五日后斩立决。五皇子参与其中,夺其国姓,贬为庶人,流放边境。卢奇,欺君罔上,诬陷皇室子孙,其罪当诛,朕念其昔日功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剥夺官职打入天牢容后发落。卢家财产全部上缴国库,男子悉数充军,女子买做官奴。”

侍卫上前,将二人拖了下去,萧元枫傻了一般,呆愣愣地,经过萧元逸时才大声喊着,“三哥救我,救我啊,我不要流放,不要……”

太康帝看着还跪在下方的萧元珣叹了口气,还是他的元珣懂事,“珣儿起来吧,让你受委屈了。传朕旨意,六皇子无罪释放,赏金万两以示安抚。”

“儿臣代六哥谢父皇。”对于今日的结果萧元珣很是满意,他本来也就没想着能凭这个将萧元逸拉下马。不过这下萧元逸少了卢太傅和萧元枫,可算是元气大伤,应该能消停几天。

天牢里,萧元辰闭着眼盘腿而坐,这里萧元珣打点的很妥当,他没受一点罪,只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心中难免有些担心,担心萧元珣一个人顶不住。

狱卒走了过来,他听到一阵锁链的声音,随后就是狱卒满是奉承的话,“恭喜六皇子,皇上方才下令将您无罪释放,您可以离开了。”

萧元珣眼中微微一闪,看来是萧元珣做到了。萧元辰从天牢里出来时,萧元珣正焦急地在门口等着。

一看到萧元辰的身影,萧元珣立刻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跑过去,“六哥,六哥。”

“哎呀,好了好了。”萧元辰扶住她无奈地笑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稳重点。”

萧元珣摸着鼻子嘿嘿一笑,萧元辰看他还是一身朝服,就知道才刚下朝,“今日为何这么晚?”

萧元珣将早朝所发生的的事大致告诉了萧元辰,萧元辰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竟是这样,元珣,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是没有你,六哥该如何是好?”

“六哥,咱们之间何须如此?六哥赶紧回府吧,天牢里虽说打过招呼了,但终究不是个好地方,六哥得回去好好补补,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萧元辰笑道,“好了,我得先去父皇那里谢恩,倒是你,瞧你这眼睛下面的乌青,好好休息几日吧。”

“这我倒是忘了。”萧元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六哥,那我先回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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