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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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一脸惊愕地看向萧元珣,萧元珣是太康帝最为宠爱的儿子,平日里行为虽然放荡不羁,但却从未做出有违法纪之事。此次是萧元珣第一次主持春闱,怎会出这种事?

太康帝额角的青筋狠狠的跳动了几下,瞪着韩天祁说道,“你说是九皇子所为,你可有证据?九皇子是朕的儿子,岂能容你任意污蔑?”

韩天祁伏在地下痛声道,“陛下,学生所言句句属实,九皇子与徐子阳早就互相往来。九皇子主持会试,他肯定知道考卷所放之处,身为皇子身份尊贵,九皇子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到考卷,然后交给徐子阳。”

还未等太康帝说什么萧元珣终于舍得抬起头看了韩天祁一眼,眼神里满是蔑视,还以为萧元晟能找来什么有能耐的人,原来竟是这等草包,当真无趣。

萧元珣冷哼一声道,“这位韩公子,父皇方说让你拿出证据,并不是让你在那里推测,这种事有大理寺官员去办,用不着韩公子费心。”

韩天祁身形一顿,萧元珣声音并不大,但在他听来却如震耳欲聋一般。

未等韩天祁再说什么,萧元珣接着说道,“方才你说本殿与徐公子早就有所来往,可是整个盛京几乎人人都曾找过徐公子,可是并没有人找到徐公子的住所,这点想必二哥、三哥比臣弟更清楚。而且本殿也是在殿试结束之后才知道徐公子的住所,因忙着督卷还未来得及备礼上门拜访。韩公子,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萧元珣说得云淡风轻,可韩天祁却如坐针毡,“你,你肯定在会试前就与他认识,否则他才十七岁,怎么可能连夺三元?一定是你在帮他。”

“呵呵。”萧元珣不禁笑出了声,“韩翰林当真教的好儿子啊,韩公子,你莫不是忘了徐公子是哪里人氏?徐公子远在云州,本殿可从未去过云州啊,这要让我们如何相识?韩公子可能为本殿解惑?”

太康帝点点头,“嗯,珣儿从未去过那么远的地方,韩天祁,你还有什么证据?”

萧元晟心中万分焦急,太康帝明显偏袒萧元珣,否则他怎会在韩天祁刚刚指认萧元珣的时候露出那种不相信的表情。

徐子阳也跪在地下说道,“启禀陛下,臣同其他学子一样,也是在考试时才第一次见到九皇子,九皇子为了避嫌从未单独同我们当中任何一人说过话,还望陛下明察。”

“是啊,皇上。”李昌裕也站出来说道,“九皇子同臣一同主持春闱,一直勤勤恳恳,从未有半分差错,这罪名实在是莫须有啊。”

太康帝拍案而起,怒喝道,“韩天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韩天祁跪在下面抖如筛糠,怎么办?他该如何回答,眼看就要丧命了。突然韩天祁眼中一亮,他想起今早在窗外发现的锦囊,里面写着九皇子妃曾经去过徐子阳的住处。

韩天祁突然有了底气,也不管是真是假直接说道,“启禀陛下,就算九皇子未曾去过徐子阳处,可九皇子妃去过,还带了东西,这又作何解释?”

萧元珣一愣,他没想到竟能把沐灵萱也牵扯进来,这韩天祁当真是不知死活。徐子阳手心开始微微冒汗,为什么她也会被牵连?难道九皇子保护不了她妈?

“九皇子妃,他所说可是事实?”太康帝冷眼看着坐在萧元珣身旁的绝色女子,厉声问道。

沐灵萱起身跪下说道,“回父皇,他所说确实属实,儿臣的确去过徐公子住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堂堂九皇子妃不在府内待着,到处乱晃不说,还跑去了别人的住处,这可真令人匪夷所思。众人再看坐在那里的萧元珣,脸色有些苍白,明显是受了打击。也是,世人都知九皇子如何如何宠爱九皇子妃,如今九皇子妃竟做出这种事,这让九皇子如何能忍,一时间众人早就脑补出了各种皇家秘闻。

叶婉芷看着这一幕心里格外觉得舒畅,这次看你要怎么逃?看看萧元珣还会不会继续护着你!

沐灵萱并不理会众人猜疑,继续说道,“因为殿下生辰就快到了,那日儿臣便同婢女、侍卫一同出府为殿下挑选生辰贺礼。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小童因无银两付账而与店家争吵,儿臣见小童年幼不像是骗子,便让婢女替他付了银两。

之后听他说,他家公子上京赶考,路上因乐善好施将银两散了大半,自己又粗心大意丢了剩余的银两,如今主仆二人身无分文,他家公子又重病在身无钱医治。儿臣听着觉得可怜,想着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就是为了这一日,能够参加考试为国效力,而殿下又是此次主持春闱,便让侍卫去将大夫请来为他医治,这便是儿臣第一次去这位公子的住处。

这位公子有气节,不肯接受儿臣的帮助,执意要将他娘亲留给的玉佩给儿臣。儿臣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说好等会试结束之后便交还给他。会试结束之后,儿臣按照约定将玉佩交还给他,这便是儿臣第二次去他住处。”

六皇子在一旁说道,“九弟妹就是如此,一向心慈手软,遇到别人有困难总想着帮一帮。”

韩天祁不顾韩翰林冲他使的眼色喊道,“你敢说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徐子阳沉着地说道,“回陛下,臣也是方才才知道救臣一命的竟是九皇子妃娘娘。当时娘娘并未向臣透露身份,臣也未曾提起臣就是徐子阳。”

“哦?”萧元逸笑道,“这是为何?九弟妹救了你的命,你竟不问恩人是谁,这如何说得过去。”

徐子阳淡淡一笑,“当时臣病重,大夫都说若是再晚一些就只能命丧黄泉,因此当时并未来得及问。后来娘娘前来交还玉佩之时,臣曾问过娘娘身份,希望日后能够报答娘娘,可娘娘并未告诉臣,所以臣一直不知娘娘的身份。”

“照这么说来弟妹你也一直不知徐子阳的身份了?”萧元晟接着说道,“这又是为何?你救了他,却不知自己救的是谁?”

萧元珣忍不住翻白眼,到底有完没完了,非要将他家皇子妃和徐子阳牵连到一起才算完?

沐灵萱看着太康帝,不见有一丝慌乱,“此次父皇将主持春闱的大任交给殿下,儿臣身为殿下的妻子,怎能为殿下添麻烦?不告诉徐公子儿臣的身份正是为了避嫌,免得被别有用心的小人利用。至于徐公子,儿臣只知道救得是一个学子就够了。”

太康帝看着跪在下方的沐灵萱,被这么多人质问依旧是一脸平和,端庄得体,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太康帝摆摆手,“你起来吧,你倒是个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此话一出萧元晟愣住了,现在偏袒萧元珣还不够,还要连着偏袒他的皇子妃?萧元晟向一旁使了个眼色,一人会意,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虽是如此,今日发生这等事,臣再仔细回想当时在贡院之时,九皇子的确有些做法略失妥当。”说话之人正是同考官户部尚书金霖。

“什么?”太康帝怒目圆睁,“哪里有问题,你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是。”金霖起身跪到大殿中央说道,“陛下,会试开始前两日,午时,臣不巧看到九皇子殿下独自一人去了慕容大人所在的房间,二人在一起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九皇子出来后手中有拿着一卷东西。那时臣并未多想,可看今日光景,只怕那卷东西便是……”

“珣儿。”太康帝语气虽然平淡,但脸色却已变得铁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独自与慕容申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要的?”

萧元晟得意地看着萧元珣,人证在场,看他萧元珣还能如何狡辩?这徇私舞弊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

沐灵萱心中一紧,有些紧张地看着萧元珣。萧元珣却拍拍她的手,冲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只见萧元珣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笑道,“金大人,原来那日你也在场,倒是本殿疏忽了,害的慕容大人也被冤枉了。”

金霖一副惋惜的模样,“九殿下,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多加狡辩,坦白从宽,若是即可认罪,想必陛下不会多加怪罪。”

“哈哈。”萧元放声大笑,“认罪?金大人,你想要本殿认什么罪?本殿不过是向慕容大人讨要一副书圣的《快雪时晴帖》的真迹罢了,怎么到金大人嘴里竟成了需私舞弊了?”

“是啊。”慕容申也出来说道,“那日九殿下前来就是找老臣要这幅字的,章大人看到还问老臣那是什么东西,老臣还告诉他了。金大人当时有疑虑为何不直接问清楚,倒闹出这等事情。”

“果真如此?珣儿,你要那字做什么,朕记得你向来不爱这些字画。”太康帝还是有些不相信。

萧元珣叹了口气,“不是儿臣要用,是皇子妃。皇子妃这些日子本就醉心书法,再加上儿臣这段时日为了春闱日夜待在礼部,儿臣这不是为了哄皇子妃,才去向慕容大人要了这幅字。”

沐灵萱也笑道,“正是如此,那幅字现在还在殿下的书房里,儿臣虽是临摹了好多遍,却还是不得神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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