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心动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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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开启的一瞬,她立刻闪进了自己的房间,迅速掩上房门。

“苇芊,你睡了吗?”门外传来周慧兰的试探声。

说来奇怪,林苇芊叫陆淏暄叫不醒,周慧兰这一声“苇芊”倒把陆淏暄惊醒了。

他一睁开眼,便看见林苇芊瘦瘦小小的一团蹲在门缝,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他也悄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拍拍她肩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很夸张地问她:“干什么?做贼呢!”

林苇芊猛一回头,把陆淏暄吓了一跳,要死,不是做贼,是做鬼呢!

大晚上,眼睛又红又肿的像核桃,鼻尖、眼眶通红通红的,像抹了两撇胭脂,满脸的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发不可收拾。

客厅又传来男人女人小声的调笑,暧昧不明,林苇芊赶紧用双手捂上陆淏暄的耳朵,这么不堪的事情,她不愿让外人知道。

陆淏暄被她突然的反常举动唬住了,“到底怎么了?”

陆淏暄试图拿开她的手,可是林苇芊执拗地不肯松开,她警告他:“别出声!”

可是陆淏暄听不见啊!

看见陆淏暄又要开口说话,林苇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他的双唇。

以吻封缄。

温软湿润的触感让陆淏暄浑身一激灵,这是……吻吗?

唇鼻之间都是她的气息,清新甜蜜,如坠云端般轻盈飘渺。

本性的冲动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索求更多,

如水的皎白月光下,两条亲密的鱼儿,彼此靠近,相濡以沫,在寒冷的冬夜,以己之身,温暖彼身。

这一刻,陆淏暄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林苇芊是前所未有的哀伤。

耳边是母亲和陌生男子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眼前自己亲吻的是交情浅薄的普通男同学,还能有那一刻比现在更令人绝望?

在度秒如年的煎熬中,他们终于离开了,一切重归平静,黑暗的空间里,是两人轻微的喘息声。

林苇芊一把推开陆淏暄,“你走吧,快走!”

连推带搡,不给陆淏暄时间问一句“为什么”?

陆淏暄还没从刚才的兴奋甜蜜中清醒,就被林苇芊从云端推向了地狱。

那一晚之后,林苇芊对陆淏暄态度更冷漠了,陆淏暄几次三番想要找林苇芊问清事情原委,她却一直躲躲闪闪。

直到那一年的夏天,一次意外改变了两个人的人生……

周慧兰走了,带走了属于她的一切,仿佛她从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过,手机已经变成空号,这是彻底的决绝,没留下任何退路。

林苇芊不愿相信妈妈舍得抛下她和爸爸,她发疯了似的到处寻找,漫无目的,商场、汽车站、火车站……

一场雷雨不期而至,大雨滂沱,被雨水打湿的衣服裹在身上,心里焦急如焚,身体却无法前行,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这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陆淏暄来火车站买票,第二天他要去探望生病的奶奶,却看见了林苇芊。

在人满为患的售票厅,她就像幽灵一般游荡,身上的裙衫湿透,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上,狼狈的像被丢弃的流浪狗。

“你疯啦?知道下雨也不带伞?”陆淏暄拖着林苇芊的胳膊走到角落。

陆淏暄觉得不大对劲,林苇芊居然就这么顺从地跟着他没有反抗?

“喂,你别吓唬我啊,你丢魂儿了?”陆淏暄看她目光呆滞,有些慌了,见她没有反应,索性拉着她离开,“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这副样子别出来吓人。”

心里是担心她着凉,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

上了出租车,陆淏暄让司机开去她家,难得乖巧柔顺的林苇芊却突然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大喊一声:“不要!”夺门而出。

“喂!你跑什么!”陆淏暄追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在大雨里纠缠。

“我不要回家!”林苇芊脸色青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已经冻到发紫,浑身打颤,却执拗地不愿回到那个冰冷的家,独自面对母亲的背叛。

“好好好,我不送你回去,这总行了吧?”陆淏暄向她妥协。

最终,陆淏暄只得把她带回自己家了。

陆淏暄去取干毛巾,招呼林苇芊自己倒热水喝。

当他在屋里转了一大圈,才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她,结果她就坐在冷冰冰的地砖上,靠着冰箱,抱着一罐刚从冰箱拿的啤酒,喝得歪歪倒倒。

呀,这个女的真能作啊!

陆淏暄从她手里一把夺过酒,把毛巾扔在她脸上,吼道:“你活腻了是不是?刚淋了雨就喝冰的,不是让你喝热水吗?你居然喝酒?!”

林苇芊默不作声,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双肩颤抖,因为陆淏暄的愤怒而变得尴尬凝滞的空间里开始又女孩子小声的啜泣。

看着她细瘦的胳膊,单薄的肩膀耸动起伏,陆淏暄懊悔刚才又对她大小声了。

“你别哭了,你要是想喝就喝吧!”陆淏暄真是拿她没办法了,他索性就陪她在地上坐着,没有交谈,安静地灌着啤酒。

……

“林苇芊……林苇芊……别睡在这里……”

睡梦中有人在说话,是谁?眼皮好重,好想睡觉……

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好难受。

陆淏暄见林苇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只好把她抱去床上睡。

“好冷。”林苇芊自发地贴着陆淏暄这个热源,紧紧搂着他不撒手。

“喂,你别占我便宜!”陆淏暄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少女青涩的曲线展现无遗,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少女芬芳,无不牵动着少年的心神。

“松开!”陆淏暄想把像无尾熊一样粘着他的林苇芊甩开,再不松开,他真怕自己的道德底线被突破,偏偏醉酒的某人没有一丝自觉性,反而贴得更加紧密。

这叫他如何是好,理智告诉他必须推开她,原始的欲望却让他舍不得放手这梦寐以求的美妙滋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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