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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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夏成喆临时接到通知要赶回C城酒店总部开董事会,所以,他不得不提前离开D城回C城总部。

湉湉不乐意了,她肉呼呼的小手紧紧揪着夏成喆的裤腿,硬是把一件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西服扯得皱皱巴巴,惨不忍睹。

她撅着粉嫩的小嘴,泫然欲泣,委屈万分,“夏叔叔说好明天要陪我去幼儿园参加亲子运动会的!不可以回去!”

夏成喆以往最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哪里容得下别人对他衣服下此毒手?可是,对这个小丫头,他却难得通情达理,一再忍让,好说歹说才得以脱身。

回家的路上,湉湉心情极度低落,小嘴撅的可以挂住个小油瓶了。

陆淏暄趁着红灯的空档,转过头忐忑地提了个很有可行性的意见:“湉湉,爸爸陪你去运动会好不好?”

林苇芊也在一边帮衬着:“是呀,湉湉,爸爸陪你去好不好?”

湉湉本来心情就不是很明媚,这下更是雷电交加,掀起一阵狂风暴雨:“我不要!夏叔叔不去我就找魏叔叔去,魏叔叔不去,我就找外公去!就是不要他去!”

陆淏暄内伤,一、二、三……四,他居然在孩子心里的排位进不了前三名!

林苇芊看着陆淏暄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轮番地变化,顿觉有趣,他陆淏暄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轻视过?这也好,试试自己女儿的下马威,以后才不至于太轻狂。

后面的车死命按着喇叭,陆淏暄才从失神中转醒,手刹一松,脚下一用劲儿,油门一下轰到120,车子“嗖”一下冲出去好远,甩开了后面的车子,心里的火气才算是稍稍灭了一些。

车子停在小区的室外停车场,湉湉招呼不打一声就冲下了车。

林苇芊等陆淏暄锁上车,随他一起走回去。

她抱歉地说道:“孩子可能被惯坏了,你别介意。慢慢来,以后会好的。”

陆淏暄手上把玩着自己的车钥匙,状似心不在焉,但是轻轻呼出的那口气,却掩不住他的失望之色,心想他自己从小到大事事顺利,却为什么总是要在这对母女身上栽跟头?

他说:“林苇芊,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啊!!!”

林苇芊还未开口,她就被女儿一声尖叫吓得一个激灵,只见陆淏暄已经撇下她迈开步子一阵风似的奔向了远处人群聚集的地方。

林苇芊反应过来也紧跟着追了上去,不知不觉,后背、手心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怎么了,湉湉?”

陆淏暄大声一吼,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七大姑八大姨纷纷侧目,循着声音望向他,只见他紧锁着眉头,乌黑浓郁的英气剑眉下,一双凌厉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众人似是被他强大的气势慑住,不约而同地自发为他劈出一条路。

被人群拢住的是今早的那个八卦天后“王姐”正死死扯着他那气得满脸通红的小女儿的纤弱的小胳膊,那样子似乎正要开口教训她。

陆淏暄最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受欺负,尤其被欺负的还是他疼都来不及的宝贝女儿,眼下一看是一群年过半百的中年妇女在针对一个5岁多的小女孩,心里的火气更是越烧越旺,猩红的双眼透出的杀气似是要把王姐剔骨凌迟!

王姐看见陆淏暄黑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她心里有些虚,气势也不如刚才那般嚣张,闭紧着一张“血盆大口”,眼里却是不屈服的抵死顽抗。

陆淏暄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轻轻地把女儿抱在怀里,语气轻柔的像是天上软绵绵的浮云,但是在当事人的耳中听来却寒似三九天里锐如刀锋的刺骨冷气。

“湉湉,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爸爸?!

这小丫头的爸爸?!

围观者纷纷把惊诧又气愤的视线集中到王姐身上。

王姐冷汗直冒,终于开始后悔自己早年的夸大其词,心里忿忿的只想抽自己的大嘴。

林苇芊几年前刚搬来的时候,王姐就在小区里四处抱怨,一栋楼里住了一户人家,年纪轻轻给人做小三,现在怀了孩子,钱没捞着还被赶了出来,坏了他们楼里的风气。

现在,孩子的爸爸来了,当初信口雌黄胡诌的谎话也不攻自破。

王姐心里惶恐,表面却不动声色,把视线移到别处,装作傲慢,却是不敢看陆淏暄的眼睛,嘴上却是恶人先告状:“爸爸是吧?来得正好,你女儿刚才差点把我推到,我这把年纪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付得起责任吗?啊?”

湉湉见有人来撑腰,也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她一直反感的爸爸,总之,底气一下就足了,小手一指,顺着王姐,以及一群围观者慢慢滑了过去:“是她,她,还有她……是她们先说妈妈的坏话的!”

被湉湉点到的人逐一低下头,不敢正视他们父女。

陆淏暄见女儿有心和自己站在一个阵营,心里顿时也涌动起一种要为妻女强出头的男性责任感,而这种感觉比以前众星捧月的感觉更令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哦?是吗?那告诉爸爸,她们说妈妈什么了?”陆淏暄唇边扬起一丝坏笑,让围观者心里忐忑万分,但迫于陆淏暄的气势逼人,众人又不敢趁机开溜。

湉湉恨恨地说道:“她们说妈妈是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不要脸。”

小孩子刚才在人前表现得再强势,再凶悍,现在却也起了哭腔,任谁听见自己的亲人被非议都会心里不好受的,更何况还是个5岁多的孩子。

林苇芊赶到时,正巧听见女儿刚才说的那句话。

原本也想挤进人群中的她,却顿住了脚步,不是痛苦伤心,而是害怕,一种来自心底被称作自卑的害怕。

这些话,她并不是第一次听见,她也曾经试图辩解澄清,但是,她却没有办法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而且,她不愿看见她们鄙夷的目光,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人人喊打的老鼠,在看世人不耻的下作女人。

而且,就算解释,她们会信吗?恐怕只会说出一句更伤人的恶语:做了*还想立贞节牌坊?

与其和人争辩,将自己的不堪往事曝于众人面前,还不如自欺欺人,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可是,现在,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她怕自己的女儿也会受到世俗的污染,湉湉还那么小,她不愿意女儿的童年因她而染上灰色的阴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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