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

欧阳化生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似乎是哽咽，但叶子歌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她别过头去，不想继续看着他。

欧阳化生见她如此冷漠，轻轻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不能耽误他的计划，而她的事情，以后再说。

书房内的灯亮着，有人影印在窗上，欧阳化生认得那人的身影，是穆长凌的。

话不多说，他朝着穆长凌的方向，双脚点地而起，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漆黑的眼眸当中闪现出杀意。

而叶子歌的动作也不慢，欧阳化生前脚动手，她后脚便跑了过去，在欧阳化生的匕首快要触及到窗户时，用手中的剑挡了下来，将他再次逼退到院中，而自己，却站在了书房的门口。

“你让开！”

“你已经没有资格命令我了，”叶子歌剑指着他，“如今穆长凌才是我要保护的人，若是你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欧阳化生皱眉，“阿夜，只要我杀了穆长凌，你便自由了，不好吗？”

叶子歌却笑着摇头，“不好。”

如今的她，再无可以牵挂的亲人，哪怕是自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将来的她，该做些什么，该如何生存下去。

既然不知自己未来如何，那为何不就在穆长凌的身边待着呢？

穆长凌对她很好，王府里的人对她也不错，她再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杀手，更多的，她觉得自己是穆长凌身边的一个普通人，和云天一样，是保护着穆长凌的。

他给了自己名字，给了自己安身的地方，现在，是她报恩的时候，不管是谁，想要伤害他，她都是不允许的。

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欧阳化生却是不理解她如今的这般作为，他看着叶子歌，有无奈，但更多的是气愤，“阿夜，只要你让开，我不会伤害你，可要是你挡在我的面前，我就不会放过你，这一点，你分明清楚。”

“是，我很清楚，可我不会让开。”

“你！”欧阳化生气急，“你为何偏袒于他？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叶子歌声音淡淡，却无比坚定，“他是穆长凌，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欧阳化生差一点就要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在最后一刻，他忍住了，有些事情，过去的那么久了，也无需再提起。

欧阳化生摇了摇头，见到她是意外，自己的计划也是被冲散了，他知道，今晚刺杀穆长凌，怕是不行了。

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阿夜，我深知你性情，你并非真正无情无义，若是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我会欢迎，可若是你执意留在穆长凌的身边，将来，我们只能是敌人，你可明白？”

“不，你错了，”叶子歌缓缓开口，“我从来冷漠无情，只不过是对人罢了，以前你是我在意的人，于是你看的便是我有情的一面，如今我与你已经破裂，以后你见到的，全都是我的无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