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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将军误会了。我待小陌儿自是真心,半点都不愿委屈了她,怎会再去迎娶他人过门。”秦煜言辞凿凿,态度极是诚恳。

但无奈苏玄奕本就是在沙场上混迹多年的大将,怎会轻易信了秦煜。

当即重重地喷了口气,一撩衣袍,坐在了秦煜对面。

势有严刑逼供之态。

“那秦王府今日里的张灯结彩,满王府的红绸又该作何解释呢?秦王爷?”苏玄奕话中略夹讽刺,满心期待着眼前男子哑口无言的样子。这样他也有了充足理由可以将陌儿带回,省的天天处在这家伙的窥伺中。

熟料秦煜只是会意一笑,面上的笑意愈加深切。

“那苏将军还真是误会小婿我了。”

小、小婿……

苏陌吞咽的动作一顿,险些没喷出来,这人说什么……小、婿……

苏玄奕同样是震惊的难以复加,堂堂东临王爷,竟是这般面厚之人……

真是,涨见识了。

就在苏陌两人震惊的当口,秦煜依旧面色不改,淡定地继续说道“成亲之人并非小婿我,而是我的胞弟,秦琼。”

“而且苏将军也不用太过担心,小陌儿的聘礼,我只会只多不少。”说着,不顾两侧的异样眼光,径自掏出了一个古朴的小木盒子,递了过去。

苏玄奕并不接过,只对着秦煜瞪大了虎目。

“苏将军打开便知。”秦煜端的温文儒雅之派。至始至终,笑不离口。

“哼。”苏玄奕重重地喷了口气,将信将疑地接过木盒,打开。

深棕色的盒子底部静静地躺着一只墨色的镯子,古朴,素雅。

苏陌不由地挑了挑眉,这人……

“这是……”苏玄奕兀地站了起来,撞翻了身后的板凳,道“这镯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饱经岁月洗礼的坚毅面孔上,苏陌罕见地看到了名为深情的东西。

秦煜依旧淡然地坐着,眉眼带笑“北池。”

苏玄奕莫名地笑将起来,忽地,又用双手捂住了脸。

苏陌清晰地听到了一两声抽噎。

“老头……”苏陌不无担忧地望去。期间仍不忘白秦煜一眼。

“没事,没事,人老了啊,难免会有些感触。”苏玄奕微仰脑袋,深吸了口气,方才继续道“也罢,这次算我输。”

侧了侧脸,定定地看着秦煜。“我不日便将前往北池。在这期间,陌儿她,就交付于你了。若是……”苏玄奕话未说完,语气却是忽地一狠。

秦煜面上笑意更浓。“苏将军还请放心,小婿是一定不会让这若是发生的。”

“哼,花言巧语,真不知陌儿看上你什么。”苏玄奕略显傲娇地偏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典型的老小孩,心口不一。

“嗤。”苏陌很不给面子地率先笑出了声来。

苏玄奕面上更是挂不住,小心翼翼地将那镯子放回盒中收好,色厉内茬地瞪了眼两人。转身,推门。

“呵、呵……苏将军好呀。”钟离辰怀抱小贱,维持着前一秒的姿势。身子略微前倾,那双耳朵还附于门框上。

“今儿天气不错哈。”钟离辰正了正姿态,看着一屋子的人不无尴尬地笑道。

“嗯,还真是不错呢。”苏陌附和着点了点头,巧笑嫣然地看着钟离辰。

唯独秦煜一言不发的起身,拉开了窗前的帘子。

而后……

“唔,这天气还没真的是很不错呢。”秦煜歪着脑袋兴味浓烈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钟离辰。

窗外,俨然是层层黑云交叠,大有副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前兆。

钟离辰的脸霎时由红转黑,嘴角哆嗦不止。半晌,方才破釜沉舟地一声大喊“行,本公子承认本公子偷听你们谈话!”

苏陌浅浅地扯起一抹弧度,上前拍着钟离辰肩膀道“勇于承认胜过任何谎言。”

钟离辰一噎。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秦煜也面挂深邃笑容拍了拍钟离辰的另一边肩膀。

“我、”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个墙角,至于嘛?

钟离辰张嘴就欲反驳,却发现那两人连着苏玄奕早已相偕着下楼。

只扔下他和小贱两两相望,面面相觑。嗯,还有一屋子的“老弱病残”。

一张方形的木质餐桌上,正面对面坐着两人。

一身红衣的苏陌正趴伏在桌上,整个下巴都快埋进米饭里了。

“喂,你方才给苏老头的镯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终于,苏陌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以及隔壁桌苏老头那怪异的神情。伸着筷子戳了戳秦煜的胳膊。

抬起头,托腮。秦煜一眨不眨地直直注视着苏陌,直到濒临苏陌炸毛边缘,方才缓缓吐出几字“亲我一下。”

苏陌先是一愣,继而回以浅笑。

直看的秦煜心里发毛。

只见苏陌撑着桌子,慢慢直起身。带着一脸盎然笑意逼近了秦煜,附在其耳边轻声说到“那你把眼睛闭上。”

就在秦煜闭上眼睛,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时。

他闻到一股浓浓的腥味,眼皮子不禁一下颤抖。

依稀间,他仿佛感觉到了毛绒绒的触感以及湿润的舌头在其脸上滑过。

猛地,秦煜睁开了眼。

“嗷?”怎么睁眼了?猫爷的法式热吻还没结束呢。

小贱不满地嗷嗷叫唤了几声,示意秦煜继续,不要打断它的深吻。

“夫人,你可否解释一下方才趴在为夫脸上一阵狂吻的是何物?”秦煜皮笑肉不笑地抽搐着嘴角,对着苏陌指了指其脸上的不明液体。

“呐,不是你说要我亲你一口的嘛?”苏陌眨巴眨巴澄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望向秦煜。“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

秦煜一抹脸上黏湿湿的液体,无力叹道“我可曾说让小贱亲我了?”

“那你也不曾说让我亲你呀。”苏陌摊了摊手,纯洁的就像一只小白兔。

“反正现在我亲也亲了,你总该告诉我那镯子的来历了吧。”苏陌一改先前的纯洁无辜,探着身子凑到秦煜身边,面目猥琐道。

“哎。”秦煜轻叹口气,揉了揉苏陌凌乱的发丝,颇为无奈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过来。”秦煜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对着苏陌招了招手。

“半个月前,宫颢轩派人送来这个盒子,盒中还附上一封短讯。”边说着,秦煜边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字条。

“南阳郡主?”苏陌接过那张字条,皱着眉看了许久,不解道“南阳郡主和这镯子亦或是和苏老头有什么关系?”

她可不认为苏老头会和这个年岁比她还小的南阳郡主有什么孽缘。

秦煜拿回那张字条细细折叠后放好,方才继续说道“那个南阳郡主名中带绾。”

“绾?”脑海中似是掠过什么。苏陌宛然一惊。

恍惚间,记忆退回了十岁那年。

那时正是苏府苏夫人的祭日,她记得那日的苏老头一言不发地领着她祭拜完了苏夫人的坟冢,而后便是回到苏府不停歇地灌酒。

酒坛空了一个又一个,也碎了一个又一个。

期间他反反复复醒了多次,但无一例外的,每一次都是颤巍着步子抱起一坛子酒,仰头灌下。

坛落,酒洒。

也是在那一日,苏陌头一次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苏家小姐。

“你说的可是苏绾?”

秦煜点了点头,压低声道“十几年前,西域与北池曾发生过一场战役。而当时交战双方正是苏将军和南阳王。”

苏陌瞳孔微缩。

十几年前的那场战役,她自是知道的。

方圆百里,血流成河,白骨森然。乌鸦结对飞来,每到傍晚,总能听闻一两声血啼。

而苏老头,也是自那时落下了隐疾。

“这事他可知?”苏陌下意识撇向了坐在邻桌的苏玄奕。

秦煜摇头。若是告诉他,他的亲生女儿认贼做父,还承欢膝下数十载。他还不气的登时就抄刀杀向南阳王府。

苏陌也深知其中利害,并无说些什么。

风将起,这天下的云,也终是要散了。

当夜

“吱呀。”一声轻响。

正靠着枕头睡的香甜的苏陌兀地睁开了眼,一只手,不由地抚上了枕头。

淡淡的松香传来,苏陌松开了握住匕首的手,自顾着阖上了眼睛。

黑暗中,一道身影悄然摸向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铺。

而后,只闻的一声轻笑“还不睡?可是想为夫了?”

一个枕头砸来,秦煜稳稳地接住后,一脸笑意地望着苏陌。

“登徒子。”苏陌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微仰下颔嗔视着秦煜。“我可是记得你和钟离辰是一个房间的。”

“别提这个了。”秦煜可怜可怜兮兮地抱着软枕,坐在了苏陌的床沿。“你不知道他的睡姿有多差,大晚上的,都不知道被他踢下床几回了。”

苏陌挑眉。

踢他下床?

依这男人的身手,踢钟离辰下床还差不多。

看着苏陌摆明了不相信的样子,秦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地躺下了,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苏陌的被角。睁着双浑圆的眸子可命地盯着苏陌看。

非要看到苏陌心软同意他留下为止。

那啥,因为栗子要期末考,所以断更了半个月专心复习(尽管考的还是那么的烂)。

不过,现在栗子考完了,可能大概貌似应该会按时更新的。(因为还有补习班⊙▽⊙泪流成河T^T)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360度鞠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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