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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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钥王朝储君宫中。

帐外的九五至尊玉钧邪眉头紧皱,来回的踱着步,神色担忧,一身的寒气。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很快,进来三人,领头的是一个****,眼中泪光闪闪,神色担忧,正是玉清寒的母亲,万贵妃。

一进来后,担忧的一双美目就看向帐内,人也跟着向前快步移去,完全忽视了玉钧邪的身影。

后面跟着两名一高一低的清秀女孩,脸上均是惊慌表情,为首的一个稍大一些,神色虽惊慌,可在看见父皇的时候,却极力的忍着,想来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女孩,小小年纪就知道自己该遵守的礼仪,收回迈出去的步子,静静的停在门前,双手交握,稍有些不安。

后面紧跟着的一个小女孩,脸上还有很浓的稚气,大眼扑闪扑闪的,眼角的泪不停的流下,有些诧异的抬起眸子,看着前面身形不动的姐姐,嘴里嘟哝着:"妍姐姐,不是要去看寒哥哥么?你怎么不走了?"

"妍儿给父皇请安,"年龄稍大的女孩对玉钧邪行礼,眼里是单纯的敬意,身后的小人儿这才冒出来,望着玉钧邪,头又缩了回去,有一些害怕,这个父皇好像从来都没有笑过,好一会儿才冒出头来,稚气的说道:"羽儿也给父皇请安"。

这两个女孩分别是玉钧邪另外两名妃子所生,大的叫玉清妍,是淑妃所生,今年十四;小女孩叫玉清羽,是德妃所生,才十岁。

两姐妹虽与玉清寒不是同母所出,却与玉清寒的兄妹感情颇深,像玉清寒这样恬淡的人,对自己的两位妹妹是极好、极疼爱的。

玉钧邪对两姐妹的请安,只是冷淡的点了一下头,在玉钧邪的心中,唯一比较重要的就是躺在床上的玉清寒了,至于其他人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放进心间。

玉清妍有些担忧的看着往前不顾一切走着的万贵妃,低垂的眼眸还不时的看一眼立着不动,犹如山一般威严的父皇。

这时,玉钧邪抬手将万贵妃拉住,沉声的说道:"御医在里面,别添乱"。

"啊,皇上!"万贵妃听到玉钧邪的声音,这才有些惧意的回头看着玉钧邪,竟是忘了行礼,嘴里还支吾着说道:"可...可寒儿..."

"他没事,"简单的三个字,将万贵妃的不安打消了去,乖乖的站立在一边,手里拉着那两个姐妹的小手,不敢多说一句,眉眼低垂,不敢仰目。

在玉钧邪跟前,万贵妃从来都是如此,由心而生出的一股惧意,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变过,她怕自己的夫君。

玉钧邪有些鄙夷的瞟了一眼低眉顺眼的万贵妃,心中叹道,寒儿的淡泊与柔弱性格,恐怕是这个母亲遗传下来的,对一旁站着不语的万贵妃,无来由的竟生出一丝恨意,若不是她,自己的寒儿又岂会是这般,无心权术。

玉钧邪的三位妃子,倒也相处和睦,因为没有什么可以争的。玉钧邪对谁都一般对待,没有丝毫的偏颇,唯一有的,就是对皇后太过于无情。

无情吗?玉钧邪本就无情,他只在乎手中握着的天下,他的眼里只有九五至尊,那高高在上的权利,其他的什么也不是,如今唯一还在乎的就是玉清寒,这名储君。

玉钧邪对谁都一样的冷淡,即便受到临幸的三位妃子,也感觉不出玉钧邪有何情意,哪怕一点,也不曾在玉钧邪的身上看到,所以还需要争吗?不需要。

那皇后之位虽是王芸的,可惜,纵然皇后王芸生得貌美如花,可皇上从来都不正眼瞧上她一眼,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犹如冷宫一般,皇上何曾去过,王芸的美丽、青春,还不是葬送在那座皇后寝宫里,连皇后都如此际遇,三人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把眼前过好就行,至少自己的身边还有一子半女的,心里也有个慰籍。

玉清妍偶尔看一眼眼前的这个威严男人,虽是自己的父皇,却觉得很陌生。

玉清羽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大眼扑闪扑闪的,专注的看着母亲给自己绣的衣裙。

玉钧邪看了她们一眼,冷冷的说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回去,"那神情、那语气不容人拒绝。

万贵妃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声,低垂着眉眼,眼里含着泪,手紧握着两个女孩的手,低低的说了一句:"臣妾告退,"便缓缓离去,没有回头,因眼里有泪。

临走时,玉清妍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那是怎样一个冷漠的男人。

玉清羽却不一样,知道要离开了,还很高兴,因为不想看到那个要叫父皇的男人,小丫头都忘了来的目的,随着万贵妃的沉重步子,开心的离去。

玉钧邪没有任何留恋的转回头,刚好看到出来的陈御医。

陈御医一见皇上,便战战兢兢的跪下,三呼万岁,才敢起身。

玉钧邪冷声问道:"严重不?"

陈御医一说起自己的本行,神情才变得坦然,回道:"回皇上,储君的病不严重,只是有些郁结于心,忧思过重,已经开了方子,差药馆的人去熬药了,吃上几副,心情好一些就没事了"。

"好了,下去打赏吧!"玉钧邪方才紧皱的眉头,在听了御医的一席话后,有些展开。

"谢皇上!"御医背起药箱离去。

玉钧邪来到帐前,一挥手,两名丫鬟便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玉清寒此时已经苏醒,以往墨玉般的眸子,现今却毫无生气,看着倾下身坐在床边的父皇,脸上挤出勉强的一笑,想坐起身,想说点什么。

"好好休息,寒儿,不要动,"玉钧邪抬眼望去,满屋子的画像,主角只有一个,就是名叫夕月的女子,或笑、或蹙眉、或凝眉不动...

玉清寒随着父皇的眼神,也在这些画像上流连一遍,脸上温柔的笑,有些苦涩。

"寒儿,你真喜欢这名女子!"玉钧邪也被画像中那飘逸的身姿所吸引,没有回头的问道。

"是的,父皇,用心去喜欢,"玉清寒轻声说道。

"这里不要再痛了,因为那名女子最终会是你的,相信父皇,"玉钧邪回头,伸手在玉清寒的胸口处按了按,目光濯濯的说道。

玉清寒那墨玉般的眸子,很亮、很清幽,犹如深潭,深不可测,眼望着那些画像,脸上有笑。

"父皇,我真的可以?"玉清寒淡然地声音问道,这次倒没有黯然的神情,玉清寒需要一个人的肯定。

"可以!"只有简短有力的两个字,可在玉钧邪的声音里却充满了一种霸气,还有迫人的气势,让听的人也生出无比的坚定意念来。

"寒儿,你记住,你是一个王者,一出生便已注定了你的命运,不要去逃避,你有这个能耐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我,你的父皇,会帮你达成所愿,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去想,不过,等你病好了,父皇会让你尝试一下真正的历练,"玉钧邪在说到此的时候,眼中放出灼热的光来,那是一种挑战的光芒,玉钧邪很兴奋。

玉清寒不由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历练';,会是什么?父皇一提到此,怎会如此的兴奋异常,真的很期待,那会是什么?

玉钧邪说完,便起身头也没有回的走了出去,他的背影在玉清寒的眼中突然变得那么的高大,仿佛是一座山一般,玉清寒突然觉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那日,从深谷的那座山下来后,玉清寒的心就一直悬着,不是担心,而是失心。

玉清寒的心在那日便失落了,在父皇的一席话中,那颗心似乎又回到了玉清寒的体内,可里面始终装满了一个纤细的影子。

有的人,在见了一次之后,便永不会忘去,心里装的满满,都是她的影子,她的人、她的影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挥之不去。

这是一种动心吧!来得很快,却像妖一般的能蛊惑人心,将你纠缠一生,让你一生也不能忘却。

而有的人,即便是相交多年,也未必会出现这种感觉,犹如山涧小溪,涓涓细流,激不起任何的波澜,心也不会如这般的痛疼。

一直到玉钧邪的背影在阳光下慢慢的消失不见,玉清寒才收回眼眸,闭上双眼,身子虽然躺着,内心却被玉钧邪的话激起了波涛汹涌,想拥有夕月的那股欲望战胜了所有,从此之后,玉清寒便只有一件事情要做,夺回夕月的人,征服夕月的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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