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二皇子不用顾忌和胡人的战局如何，还有时间来到的地盘散步？”乐正弥看着这个满脸杀气的聂醒，丝毫没有感觉到担忧，反而立马笑了起来。

聂国和胡人几日前久打开了，据探子的说法是父子三人全家总动员一般的都上了战场，乐正弥还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聂醒。

抛下开战事找她报仇，他恨她的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小人！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的是不是，被大哥抓到宫中也是你策划好的是不是，既然早就和秦国合作了，何必折磨我们！”聂醒的语气气愤的很，字字咬牙切齿的。

“战场之上何来的算计，只要胜利了就好。”和秦国合作是自己的大哥的主意，她是差不了手的，可是别人要是怨恨，那就冲着她来吧。

聂醒的功夫比起乐正弥，纯属鸡蛋碰石头，才几招的功夫便被打倒内伤，半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你本来可以光荣的死战战场之上的。”

聂醒已经已经没有在举起剑的力气，闭上了眼睛等着乐正弥的紫凝了解自己的性命。

“叮！”

突然出现的聂君邪拦住了乐正弥。

“大哥！”

“父皇知道你私自离开军营大发脾气，这次回去，做好挨板子的准备吧。”虽然看着乐正弥，却是在对聂醒说话，“我的马就在东面不远的地方，你先行离开。”

“那大哥你呢？”勉强站起来的聂醒看着对视着的两人。

“这个丫头，我应付的来，还是你连大哥的话都不听了么？”聂君邪注意着乐正弥的行动，帮聂醒拖延着时间，却在聂醒离开之后没有下一步行动。

“燕国太子是柳絮。”看着乐正弥指向他的剑，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仅仅一句话，乐正弥就呆住了，看来她的预感还是满准的，那个太子真的是柳絮么，那个陪伴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的柳絮……

看着停在半空的剑，聂君邪笑了起来，“我猜的不错，你果然不知道。秦王的这步棋走的太好了。”

“什么意思？”乐正弥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空余一丝地方给她思考。

“这一局我是输了，却不是输给燕国，而是观棋的之人。”聂君邪的发丝被寒风吹起，乐正弥这才看清他的容颜，没了以往的那般模样，眼睛布满了血丝，尽是疲惫的模样，“你以为那日你为何可以那么轻松的离开聂国？为什么没有士兵及时的出现的拦着你们？区区一个柳絮怎么混到我戒备如此森严的皇宫之中？”

从来没有听过聂君邪一口气说了这么的话，还是这么多无奈的话，乐正弥有些发愣。

“细作？”口中蹦出了两个字。

聂君邪眯起了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细盯着乐正弥的表情的转变，“整个聂国皇宫就有十六个聂国的探子，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御膳房太监，光是区区聂国就要如此架势，你说你们燕国要有多少？九州又要有多少？”

“解药混在了今日的午膳中，……”

“我们得速战速决，我们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要是追兵来了，大概就跑不掉了。”

“等会再说，城门就要关了。”

……

柳絮说的话一句句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乐正弥缓缓的抬起了头，聂君邪没有说假话，这样一来，那日发生的事情也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整个九州都在伺机而动，秦国却早已布局好了一切，还是这样的天衣无缝。”聂君邪凑近了乐正弥，“你说，柳絮太子靠近了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你们燕国的那些情报呢？毕竟失去渔阳郡之前，燕国的力量还是可以和秦国抗争的。”

“不可能，柳絮才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多少？你这么说是没有瞧见那日他站在聂国皇宫的样子。”聂君邪附在乐正弥的耳边，声音轻了很多，“那根本就是秦王的翻版，那样的目光，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乐正弥也不再多和聂君邪废话了，用剑指着他，“你究竟想要和我说什么？”

“柳絮知道你说有的事情吧，那你知道他……有多少？”聂君邪也注意到了有人来找乐正弥，也不敢在多呆，趁着乐正弥的一个慌神的空子，骑上了她的马，满意的看着又是气愤，又是惊慌乐正弥，“风儿，我们战场上再见了。”

即使是必输的舞台，他还是会前来的。

乐正弥并不想让副将们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场又还有不少打斗的痕迹，自己的马匹又不见了，无奈之下只得说自己刚刚遇上了盗马贼。

而这样的敷衍的借口，就连高诚也没有去询问。谁让聂君邪的话在她的心里生了根，不自觉的就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种种。

她相信柳絮，也相信他这么做是有原因，她相知的也只有这个原因而已，虽然她知道很大的可能是为了她。

就像鬼谷子说的那样，她现在哪里也帮不上忙，要是心不静，只会把时局变的原来越乱，帮着倒忙。

她没忘记，她是燕国的渔阳王，战场上的修罗王了，娘亲的好孩子，甚至也是柳絮的未婚妻子……

“将军，你说这场战争的谁会是赢家？”入夜，透过窗，乐正弥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

“这个老臣说不准，”高诚翻阅着手中的兵书，“各国的皇帝甚至太子都各有长处，没一个是简单的。政权上的心机手段老臣不敢肆意揣摩，天下分久必合，老臣可能看不到这个结局。夜深了，王爷还是早些去睡觉吧。”

“幼年时，我承诺帮父皇统一大燕，收复了聂国，我也算实行诺言了吧。”乐正弥没有在意高诚的话，自顾自说着。

她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要是燕国完整了，再加上大哥身边的那些贤士，自己应该不用过多担心了吧。

“王爷做的已经够多了，随时都可离开的。”看着乐正弥离开的背景，高诚感慨了一句，“别老是自己难自己，毕竟是个公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