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灭门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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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此时站满了警察,整个房间被挤的满满当当的,只能够通过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况。

苕皮皮从缝隙中,大致能够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见在房间的地面上。

房间的地板上全部都是鲜血,血淋淋的看上去非常可怕,晕血的人恐怕直接会晕过去。

这么多的血,肯定不是一个人的,而在电话中李高兴说受害人是一家三口。

那么也就是说受害人有三个人,但是就算三个人也不应该有这么多血啊!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放假里面的血应该不算都是人的血,应该还有其他动物的血。

三个人的血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只要是有一些常识的人,这一点应该都是知道的。

苕皮皮这样聪明的人,自然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表现的如此惊讶。

这个现场应该是凶手在杀完人之后,又重新布置过的案发现场,不然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

周欣好像知道苕皮皮在想什么一样,她开口回答了苕皮皮的疑问,“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苕皮皮点了点头,“如果只是三个人的话,不应该有这么多血啊?

而且李组打电话跟我说的时候,说是案发现场跟前面一起案子一样。

如果是一样的话,受害人应该不会失血过多的,毕竟凶手时间有限。”

周欣最佩服苕皮皮的就是这一点,无论是怎么样的案发现场,他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做出自己的判断。

这是作为一名刑警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因为只有绝对的冷静,才能够认真而无错误的分析案情。

而在这一点上,苕皮皮要比在刑警这个岗位上,干了很久的老刑警都要做的好。

首先他能够率先冷静下来,然后再去客观的判断问题,分析线索,找出真相。

“李组说的没错,受害人身上都有一种奇怪的伤口,但是并没有失血过多。

凶手很仔细的处理过尸体,让尸体的伤口不会有太多的血液流出来。

而且我们还在尸体的伤口上,发现了云南白药止血剂的残留物。

可见凶手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血,所以我有一种判断,就是不知道正不正确。”

苕皮皮心中突然一动,他好像与周欣现在想到了一块,“你是不是想说,凶手患有晕血症?”

周欣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闻言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一通走进案发现场所在的房间。

一踏进房间的大门,地上就是黏糊糊的血液,血迹已经干涸了,所以踩上去黏糊糊的。

在进门之前,苕皮皮就已经套上鞋套,所以根本不怕破坏到现场。

进门之后,苕皮皮就皱起了眉头,因为现场此时非常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破坏了。

他的脸上开始有些不悦的神情出现,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

因为凶手在走之前,在案发现场的地面上,他泼了很多的动物血液。

这样一来,这些动物的血液就会将案发现场,所有与凶手有关的线索全部都掩盖掉。

但是如果凶手真的如他们刚才猜想的那样,凶手是一个还有晕血症的人。

那么他又是怎么将这些动物血液泼到案发现场的?这个逻辑明显有些不通。

这件案子现在看来,并没有他刚才上楼时想的那么简单,因为这里面充满了矛盾。

正在这时候,在楼下迎接他的那个年轻警察出现在了门口,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薄衬衫,一条黑西裤。

这个人给苕皮皮的感觉很奇怪,在他的身上好像就有一种特定的东西做标记。

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非常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让人无法忘记。

既然他是和那个年轻警察一起来的,那就说明他应该就是那个报案人了。

“你们先到外面等一会,我马上出了,然后带他去厅里做个笔录。”

苕皮皮打量了一圈那个报案人,然后对那个年轻警察说道,“先去吧!”

年轻警察虽然刚刚参加工作不久,但是该有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听到苕皮皮的话后,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带着那个中年男人来到了车里。

省厅的车就停在案发小区的现场外面,让那个中年男人上车后,年轻警察锁了车门。

案发现场是一个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大房子,看面积应该有快两百平了。

如此大的面积,凶手居然无死角的泼满了血液,这可见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了。

而且这还是一个患有晕血症的人干的,这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走在案发现场,苕皮皮一边观察现场,一边思考凶手是怎么离开的。

警察进入现场的方式与凶手有所不同,他们在进现场之前是需要穿这套的。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区分凶手与警察的脚印,所以警察的脚印非常的好认。

苕皮皮目之所及,发现的全部都是套着鞋套的脚印,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任何脚印。

像是现在的这种情况,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凶手根本不是从正门走的。

第二种情况就是,凶手是变往后退,变往前面泼动物的血液。

这样一来凶手的所有痕迹,都就被那些动物的血液给掩盖了很难找见。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虽然凶手不会在现场留下什么痕迹,但是窗户上肯定会留下一些东西。

这样想着,苕皮皮寻着警察走过的脚印,慢慢的来到了位于一间次卧的窗口。

这个窗户是位于整个房间最显眼的位置,所以无论怎样,都是凶手第一选择目标。

来到那个窗户前,苕皮皮非常仔细的,查看的那个窗户周围所有的一切。

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整个窗户无论是玻璃还是边缘的墙上,都没有任何的痕迹。

就连地面上也依旧是血迹斑斑,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遗留,这对于苕皮皮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那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所以现在最紧要的是,将所有的窗户,都查看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无论是从案发现场的故事,还是现场所遗留下来的痕迹,都可以判断出,这个凶手是一个极有经验的人。

如果不是极有经验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将现场布置得如此完美。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苕皮皮他在这扇窗户里,看了一下小区底下。

他发现在这个窗户正底下,是一个非常大的花坛,花坛里面长满了杂草。

如果人从这个窗户上跳下去之后,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在花丛中,留下一些线索。

毕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一句老生常谈的老话了,还是非常有人生哲理的。

苕皮皮想到这里之后,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从案发现场出来之后,直奔那个花坛而去。

刚才迎接他的那个年轻警察,看到他下来,刚准备迎上去说些什么,就看到他匆匆走了过去。

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儿,赶紧跟在后面小跑跟了过去,看能不能帮到什么忙。

但是当他跟到花丛旁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

他觉得有些尴尬,正准备离开,苕皮皮突然开口说道,“给我去找一双手套。”

年轻警察刚开始有些发愣,但是随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感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自己备用的手套,快步走到他跟前,将手套递给对方。

这个动作非常娴熟,好像练习了很久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差错。

苕皮皮走进花坛里面,开始仔细的寻找着每一丝可能存在的线索,就连一根头发都不放过。

而就在他如此认真的寻找之下,最终他真的有了收获,他在花丛中找到一块碎布片。

这个碎片看上去非常眼熟,料子非常普通,就像平常人们穿的那样。

你在大街上随便看一下,就能够找出一大堆的那种,但是这种料子苕皮皮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小兄弟,你身上有没有带证物袋?有的话给我一个,这有可能是重要的证物。”

苕皮皮与这个年轻警察其实并不是特别熟悉,所以使唤起来还是有些尴尬。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专案组的组长,如果连这点权利都没有的话,那他还怎么继续破案。

虽然感觉有些尴尬,但是该使唤的时候,还是需要使唤一下的。

其实年轻警察的心中想的与他并不一样,能够被专案组的组长石化是他的荣幸。

而且在五年之前,苕皮皮的名号在整个省公安厅,那都是响当当的。

有哪个警察不知道苕皮皮这个名字,虽然因为那件案子,他被调离了省公安厅。

到了方城县那个小地方,做了一个普通刑警,但是这几年却干的依旧是风生水起。

所以在整个省公安界,是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号的,所以能被他使唤是一种荣幸。

“有的!”年轻警察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递给苕皮皮。

动作跟刚才一样娴熟,没有任何的差错,如果是不知道的人看到,恐怕会以为他们两个人是搭档了很久的老搭档了。

从这个花盆之中找到了那个碎布片,这注定是整个案件推动的重要线索。

而且只要确定凶手是从那个窗户上跳下来的,那么就能够顺藤摸瓜,搜出更多的线索。

之后他又在这个花丛中找了很久,除了找到那个碎布片之外,他还找到了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看上去非常的新,但是上面却有着一些红的东西。

苕皮皮将钥匙放在自己的鼻子边闻了闻,发现这些红的东西就是血液。

找到这两样东西之后,花坛里在就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了。

案发现场的房间,苕皮皮现在还没有勘察完,所以他又回到了三楼的位置。

此时省公安厅痕检科的工作人员,已经将现场完全勘察完毕。

大多数人都已经撤离了现场,只留下了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在看守现场。

周欣还没有离开案发现场,此时她正站在这个房子的客厅里,看着房子的主卧室有些发呆。

眼神中好像流露着什么疑惑的神色,但是又显得非常浑浊,给人一种非常迷茫的感觉。

苕皮皮来到房子之后,同样站在了客厅的位置,他先是观察到整个客厅的布局。

此时客厅里面家具的摆设非常整齐,没有丝毫罗动的迹象。

三个卧室的门全部都是打开的,厨房和卫生间的门也是打开的。

从案发现场第一版上的情况来看,三个受害人应该分别是在三个房间中受害的。

而且从他们倒货的姿势来看,应该是被人在背后袭击所造成的。

除此之外,房间中就看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地板上都是血林林的血迹。

将所有有关凶手的线索,全部都掩盖在了这些动物血液当中。

苕皮皮也像周欣那样,站在这套房子的客厅当中,看着那间最大的主卧室。

同样是若有所思的在发呆,但是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发现,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在发呆一样。

时间仿佛是流水一样,在指尖轻轻划过,最后悄无声息的流逝,在光阴的长河里。

不给人们留下任何,有用或者无用的痕迹,让人感叹岁月的蹉跎,时光不饶人。

他们两个人在客厅中站了很久,就好像是占了很久个世纪一样。

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他们仿佛已经经历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岁月长河。

两个人仿佛同时看到了,这一家人在一开始的经历,一直到最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就连当事人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还是是真实存在的。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站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他们仿佛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什么?”周欣最先回过神来,她问苕皮皮。

苕皮皮点了点头,“就好像做梦一样,非常梦幻,那是不是真的案发过程?”

“我想这或许是受害人的灵魂,在向我们喊冤,我们不妨就朝着这个方向查下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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