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尸斩(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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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皮皮的手在不断的颤抖着,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好像正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看。

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对手的眼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恐惧无限的恐惧,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正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正是这是这一声手机铃声,将他从快要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从裤兜里面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小张打过来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那团纸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挂断电话向现场跑去。

他跑的速度并不快,因为他刚才就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了,所以虽然是跑但是比走也快不了多少。

那到县城的时候,那群围观的大爷大妈已经都不知所踪了。

当地派出所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民警,这是我看上去才显得轻松了一些。

负责现场勘验的人员,此时都已经完成了工作,正在那里给小张汇报着什么。

受害人的尸体已经被拉回了法医中心,周欣此时正百无聊奈的站在一角发呆。

看着发呆的周欣,苕皮皮走了过去,因为他很少见一向活泼的周欣有这个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让苕皮皮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他又刚到现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正在这时候小张看到苕皮皮来了,小跑步跑了过来,准备向他汇报情况。

还不等他开口,苕皮皮就开口问道,“小护士怎么回事?怎么在哪儿发呆呢?”

小张有些奇怪他并不知道小护士指的是谁,直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明白原来周欣的绰号叫做小护士。

“可能是发现凶手太过残忍了吧!”小张想了想开口回答说道。

他这也只是猜测,他又不是周欣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她心理想什么。

苕皮皮有些不明所以,“凶手太过残忍?怎么个残忍法?说来听听。”

这下他倒是有了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残忍手段,让周欣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能这样的魂不守舍的。

要知道在方城县的时候,周欣见过的尸体可要比他还多,而且个个都是凶杀案的受害人。

有些凶手的手段那是极端残忍,当时都没有见这丫头皱一下眉毛,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然他今天没有看到案发现场的情况,但是估计现场也应该不会太残忍的。

小张在电话中给他说应该是同一凶手所为,那受害人应该也同样是被斩腰的。

如果是斩腰的话,那么应该不会太过可怕,毕竟他们见过的比这个更加残忍的现场。

“要说现场也不是那么残忍,与上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差距,只不过这次我们赶到现场时。

受害刚死没多久,我想这次凶手应该是将受害人活生生的斩腰的。”

小张这样说着,脑子中就浮现出了他刚刚所说的那些画面,连自己都一哆嗦。

“看来这个受害人,临死的时候受了不少得罪,这确实很残忍。”

苕皮皮这时候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周欣虽然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

但是在她的骨子里,毕竟还只是一个女孩子,他虽然是一名法医。

当得知受害人受了那么大的痛苦的时候,他心中也是非常难过的。

法医这个职业非常考验人的意志力和他的忍受能力,这是慢慢锻炼出来的。

无论面对多少尸体,只要他是一个人,一个有良知的人必定会感觉到难受。

苕皮皮做刑警已经这么多年了,但是当他看到有些案发现场的时候触动还是非常大的。

甚至有时候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就他破案来说影响是非常大的。

苕皮皮虽然能够理解周欣此时的心情,但是现在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如果从一开始这所有的一切案子都是被父母一个人策划的,那么这真的很可怕。

如果事实的真相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说明他们现在就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查案。

敌人隐藏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所以这本来就是一种不公平的较量。

甚至可以说他们从一开始,就被凶手牵着鼻子走,根本没有任何的进展。

“小护士,不要太难过现在咱们要做的是尽快抓到凶手,不要让下一个受害人出现。

现在距离上一次案发只过了仅仅三天时间,凶手的杀人周期在不断的缩短。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将这一次案件侦破,现在跟我说一下具体的尸检情况吧。”

周欣也不是什么脆弱的女孩子,她面对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虽然感觉刚才有点难过,但是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然后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神探大大,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做汇报。

“我们也只是对尸体进行了一个初步的尸检,所以得到的信息非常少。

根据受害人尸体的身份来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而死,死者的尸体被凶手用电锯直接截成了两段。

死者腰部的切口非常的平整,看上去他所用的工具非常的专业而且锋利。

与上一起案件,受害人身上的伤口是完全一致的,可以断定为同一个人所为。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受害人的颈动脉发现了一个小切口,这个切口很小虽然有鲜血溅出。

但是不足以让受害人,在最短的时间里死亡,凶手的手法非常巧妙。

从以上所有的痕迹来看,凶手应该是一个从事外科医生等职业的人。”

周欣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但是她还是给出了意见。

苕皮皮听得非常认真毕竟这一次案件,受害人尸体上凶手所遗留下来的线索要比上一次多。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毕竟只要多一任何一条线索,就很有可能缩短凶手的锁定目标,减少很多警力的浪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排查起来就方便多了,你回去之后尽快做一个详细的实践报告给我。

明天早上8点,召开本案的第二次案情研讨会,争取在三天时间之内叫案件告破。”

苕皮皮行事风格从来都是这么干净利落,只要有了一条线索他就能够抓住不放。

所以他从来都不会忽略整个案件任何一个细节,这对于破案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现在法院这边的结果他已经得到了,于是他又来到了小张的面前。

小张此时正在安排现场的善后工作,现场勘查完毕之后4小时内还是封闭状态。

因为有很多凶手有第二次返回现场的习惯,所以在第一批人撤离之后一般会有人看守现场。

直到案件成功告破之后,现场的警戒带才会撤离,但是像这种小巷子里面。

因为居住在这里的居民要行走,所以4小时之后,这对封锁应该就会解除。

负责现场勘查的人员早已经撤离了现场,赶回了省厅做自己的报告。

在他们离开之前,将现场所有发现的情况都与小张已经说了一遍。

毕竟这个案子是由专案组直接负责的,最后他们还要向专案组递交报告。

小张是专案组在现场的负责人,所以在案发现场所发现的一切都需要告诉他。

这一点苕皮皮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这一次就直接来到了小张的跟前。

小张刚好安排完现场的善后工作,正准备向他汇报这里的情况。

“说说吧案发现场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不要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现。”

苕皮皮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多年的老关系了。

所以就算说话不客气点,也不会伤了两个人的和气,因此他问话都是非常直接的。

而且他们两个现在都是上下级的关系,是上级向下级问问题是根本不需要讲什么套路的。

“负责现场勘查的同志说,就在尸体躺卧的那堵墙上面,发现了喷射状血迹。

这些血迹应该是受害人的,这与受害人脖子上颈动脉的切口是完全重合的。

角度也是完全一样的,所以不用怀疑这就是受害人的血。

除了这一点之外,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把沾着血的手术刀。

但是在手术刀上面并没有采集到任何指纹,凶手应该是戴着手套的。

手术刀刀刃上的血迹应该就是受害人的,受害人脖子上的切口与手术刀完全重合。

痕检那边推断,凶手是先用手术刀割破受害人脖子上的血管。

然后再用电锯将受害人截成两段,宝贝凶手截成两段的时候受害人还是完全要死亡的。

他的意思应该是非常清醒的,所以可以肯定他在死亡之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苕皮皮点了点头,“小护士也有一个推断,说凶手应该是从事外科医生之类的职业的。

现在看来他的手法那么准确,能够让被害人,在保持清晰的状态下不去死亡。

这也就只有外科医生能够做到了,普通人根本无法办到这一点。”

试想一下一个没有从事过外科医生之类职业的人,他怎么能够准确的切到受害人的颈动脉。

而且还将角度力道控制得那么恰到好处,让受害人的血管破裂。

但是却不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死亡,让他保持清醒的头脑去承受那些痛苦。

这种行为跟泄愤是一样的,而且手法相当的残忍,让人听着就不寒而栗。

但是这个案子如果细想一下,还是有一些疑点的,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割破他的颈动脉。

如果说凶手想要受害人承受那些被斩腰的痛苦,那他完全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

受害人在凶手动手的时候是处于醉酒状态的,这个状态下的被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就算是保持最起码的平衡他都办不到,所以在说杀他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但是他为什么又要用手术刀去割他的颈动脉?

如果说凶手当时是清醒的,一个成年男人想要制度那是必须要动一些手脚的。

而在脖子上来一刀是最快的也是最稳妥的,但是面对一个醉得跟烂泥一样的男人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画蛇添足和掩耳盗铃的故事,所有人都知道,凶手这么高智商的人不会不知道的。

他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的,这一点无论苕皮皮怎么想都想不到。

但是想不通的事情,他也不会再去强求着想,因为那样丝毫没有意义的只会浪费时间。

而浪费时间就是慢性自杀,这句话是很有哲理的,所以他不会浪费时间。

但是凶手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那么凶手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受害人的身份确定了没有?”苕皮皮问出他的第二个问题,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因为受害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整个案件的关键,这对于他来说必不可缺的程序。

“受害人名叫张有才,是这一片一个有名的老混混,在这里口碑很差。

在这里居住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讨厌他的,今年已经56岁了,还是一个老不正经。

之前有一个老婆,但是早在0年前就因为这老头儿鬼混,所以离婚了。

有一个儿子,在几年前就进了号子,到现在还蹲着呢,至今还没有出来。”

苕皮皮听到张有才的身份介绍后,他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这个凶手应该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他每一次犯罪选择的对象都具有很强的目的性。

第一个案件受害人是一个看身体赚钱的白金女大学生,第二个是受害人是一个老混混。

而且这个老混混的儿子还在监狱里面待着,所以这个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个败类。

凶手自认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清理这个社会上的辣鸡,是在做好事。

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嚣张,根本没有丝毫的顾及,非常的肆无忌惮还就下了线索。

这是对警方的挑衅,也是对于他犯罪手法的自信,所以苕皮皮认为他是自负之人。

这样的人心理都往往是变态的,在他们眼中出了自己就全都是坏人。

所以他给自己找到了犯罪的理由,其实他才是社会的败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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