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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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离若宸轻抚着她嫩滑后背,今晚,自己迷了,痴了,醉心于她的身子了。她一定很累吧!“灵月,谢谢你,能陪我!”

轻呢喃一声,“宸,不要走!”

唇边笑了,“傻瓜,如何会离开你?”

她似是睡了,又似在跟离若宸说着话:“我好像真爱上你了!”

“傻瓜!”亲亲她耳珠,“我们早就彼此深爱上了!”

满意一笑,靠近他,沉沉睡去。

芙蓉帐缓,仿佛从一开始便是如此,今夜,诉了此生爱。

当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时,榻上的人慢慢醒过来。头好痛,眉一皱,想起床,却发觉一身都好痛的,眉蹙得紧了。

感觉怀中人轻动了,轻声道:“睡吧,还早!”握住柔荑,绵绵吻着。

“好累!”灵月似仍是未睡足的道,昨晚,“昨晚,我们……?”问着离若宸,脸上羞赧难掩。

暧昧的抬起她下颔,“昨晚之后,你就真正是我的人了!”

“你逼我喝了酒,然后呢?我是不是发酒疯了?”认真问着,自己从不喝酒的,所谓酿酒,也全是凭着闻酒香。

“咱们成亲,没人来闹洞房,你自己闹了起来!”逗弄着她,见她垂眼眸,又道,“还好,就拉着我看你跳舞,那舞名为‘醉月’。后来,你到处找酒喝,最后,找到这来了!”喃喃说着,俯身覆上灵月芳唇,学着她昨晚找酒时那般。

几乎激烈的,深入彼此心肺,如果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

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天荒地老……

气息未定,灵月心跳得很快,伏在离若宸胸前,抱怨着:“好痛!”

促狭笑着,为她拭去眉心鼻尖的香汗,“灵月怕痛,以后就不会了!”捉住灵月要打自己的手,“为夫可不想让夫人打的!夫人也是不舍的!”

“我以前没见你这么油嘴滑舌的啊!”灵月嗔怪着。

“好了,我先起来去烧水给你沐浴!”离若宸亲亲灵月脸颊,“你多睡会!”说着,便起来。

灵月也跟着起来,“我不睡了!”忘了身上的痛,撑起来时,却发现三千青丝全倾泻,雪色凝肌上点点斑斑,又忙拿被掩着,再看那罪魁祸首正一脸坏笑的,不禁道:“不许笑了!”

离若宸却一眼瞥见灵月心口那点朱砂不见了,便问:“你心口那颗痣呢?”

“那是守宫砂!”灵月轻声道,她也见了那一片晶莹雪肌,晕晕娇靥,朱颜羞透。

稍一愣,随即朗声笑起,他似乎好久没这么大声笑过了。原来,与她在一起,斗嘴有意思,恩爱更有意思!

初为新妇妆,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虽有些不习惯,但更多的是心喜。因为她是离若宸的妻了。“宸……”唤着那个心上的男子,“你今日不出去?”

挥毫泼墨,嘴角噙着笑意,听灵月唤自己,便道:“你就不容我歇一天?成婚第二天,也该让我陪陪你吧!”

灵月听他如此说,心里也是疼惜他,虽说是隐于江南,却从来不得自由过。他的心,一直就有了太多的东西。

画上是昨晚那月下女子,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青云丝,月照石榴裙。

“我昨晚失态了!”为他研着墨,虽然想不到昨夜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但也颇为难堪的。“你画得那么好,事实一定相反吧!”

“人家是醉后写出了《兰亭集序》,而你却是醉后舞出一曲‘醉月’,令为夫叹为观止啊!”画已好,又要再写上“半真”二字,却被灵月拦了下来。

灵月笑道:“还是半真?”

明白她意,把笔放她手中,握上她手,“那我们看一下,会不会心有灵犀?”双手共执一笔,在那画纸上写道:“宸月。”

相视一笑,心里情意全数流露。

似有人敲着门,离若宸神情一凛,对灵月道:“我先去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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