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阮府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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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已近黄昏。被染红的夕阳铺洒在墙垣上,为阮府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凝晗和柳絮离开的时候,柱子他们还在忙活着,都是一些收尾工作,柱子说明天就可以全部收工了。

踏着夕阳,凝晗和柳絮漫步在灰色的高墙之下,幽深的巷子里,宁静得如一汪碧水。凝晗的眸子和这宁静的巷子一样,没有忧伤,没有惆怅,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云裳。

是夜,柱子几个人一直忙到戌时末才收拾东西,离开了阮府。如今已是三月中旬,月色明亮,皎白的月光照在阮府里,不用点灯,也能看得很清晰。

夜色下,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摸进了阮府。整个阮府,寂静得就像一座坟墓。听闻这阮府四年前可是一夜之间被人灭门的,也不知道这阮府是怎么得罪言小姐了,人都死了,连院子也不放过。想到那些死人,男子就觉得背脊发凉,不自由的就打了个寒噤。

此人,就是白天和筱言在天香阁见面的男子。看着修葺一新的阮府,男子边看边啧啧的摇头,这么好的院子,就这么一把火给烧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么有钱的人家,随便一样东西也够老子花一阵子的了。”男子站在前厅,寻思着是不是要顺手牵羊带点什么走,结果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也是拿不动带不走的东西。

男子一阵气结,啐了口口水,骂骂咧咧的骂了两句,然后开始将带来的火油浇在门窗,桌椅上。没料到阮府原来这么大,带来的那点火油也就只够浇在主院,和后面的厢房了。不过,这主院被烧了,那这院子也就差不多完了,他也算是把言小姐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

将装火油的竹筒往地上一扔,男子从腰带处拿出火折子,忽明忽暗的火种,在这夜色下显得有些诡异。将火种往地上一扔,火油被迅速的点燃,火焰迅速的蔓延,很快整个院子都被火舌吞噬。

柱子看到阮府着火之后,立马就跑来通知凝晗了。正用力的拍打着苍暮园的大门 “开门,开门……”柱子还不知道凝晗已经搬离这里了。

此时已经将近子时,苍暮园看门的刘叔也已经睡下了。听到有人这大半夜的敲门,心里正一阵窝火,极不情愿的起身,打开了旁边的小门。因为之前见过柱子一面,还有些印象。

“这大晚上的,你跑这来发什么疯?”刘叔不耐烦吼了一句,张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那个,麻烦你去告诉阮小姐,就说阮府出事了。”柱子很急切的抓着刘叔的胳膊。

“什么阮小姐,我们这里没有阮小姐。”

这有钱人家就是这样,睁眼说瞎话,就连个下人也比常人要嚣张许多。这阮小姐明明住在这里,他居然说没有。柱子这一听就来气了,“怎么没有,你不去说,你就让我进去,我亲自去跟她。”说着,就作势要往里面冲。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这里也是你随便可以进的。”

“真的是有急事,你就赶紧进去通报一声吧。”柱子被刘叔攥住胳膊,进不看。无奈,只好沉下声来恳求刘叔。

此时,从南宫沧弈和叶少峰刚从书房里出来。深夜里,院子里一片寂静,只要一点点声音就能传出很远。两人听了一会,隐约听到阮小姐三个字,难道是凝晗出事了。南宫沧弈和叶少峰对望了一眼,于是往门口而去。

“阮小姐不住在这里了,那她去哪里了?”柱子用很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刘叔。今天他还看见阮小姐了,怎么也没听她提起搬走的事啊。

“是,我骗你做什么?昨天早上出去之后就没回来过了,还是小雨回来收拾的东西。你走吧,那些是我们这些下人怎么可能知道,她是真的没在这里。”好像怕柱子不相信,刘叔还特意强调了昨天发生的事。

南宫沧弈和叶少峰到了门口,见刘叔正格一男子说着凝晗的事,“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南宫沧弈的声音,刘叔也愣了一下,肯定没想到这么晚了少爷会来。“哦,少爷,这个人说有急事要找阮小姐?”刘叔指了指柱子。

随着刘叔的手指,南宫沧弈定定的看着柱子,他不知道凝晗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看他身上一身粗布衣衫,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的人。

从刘叔恭敬的态度一看,柱子就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就是名满京城的南宫沧弈。看到南宫沧弈那双阴鸷的双眸,柱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背也微微的驼了些。

“有什么急事要找晗儿?”南宫沧弈望着柱子,冷冷的开口。

“南宫少爷,我是帮阮小姐修葺阮府的。刚才,阮府不知为何就着火了,整个院子都烧着了,所以,我这就马上赶过来告诉阮小姐。”柱子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明了来意,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明白。

南宫沧弈知道凝晗正在修葺阮府的事情,虽然心里并不乐意见到阮府重现,但是那是凝晗的心愿,所以一直他都装作视而不见。咋一听说阮府着火了,南宫沧弈表现出来的并不是惊讶和着急,而是镇定泰然。

叶少峰似乎料到了南宫沧弈的反应,于是上前一步,冷眼看着柱子问:“好好的怎么会着火,是不是你们离开时留下的火种。”

这个罪名他可担待不起,柱子一听,马上就着急的摇头摆手,欲为自己辩解:“不可能,每次我们走的时候都会检查一遍,再说现在是春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烧着了。你是没看到,那火太大了,扑都扑不灭,正个阮府,就像一片火海一样。”

柱子说的很有道理,如今正值春季,又不是秋冬季节那般干燥的时候,就算是不小心留下的火种,也不可能将整个阮府给烧了。南宫沧弈沉吟了片刻之后,猛的一抬头,眼睛微眯的紧了一下,薄唇紧抿着。

是有人故意放火。

他想到的,叶少峰也刚好想到,两人对望了一眼,交换了想法。到底是什么人,要故意火烧阮府,他会不会对晗儿不利。

“晗儿不在这儿,我和你过去看看。”

“啊…哦,那走吧。”柱子恭敬的退到一旁,让南宫沧弈和叶少峰先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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