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捉奸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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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罂双颊绯红,嗫嚅道:“为了魔界千秋大业,还望、还望魔君女色适度。”

七尘冥澈听后,将杯子朝桌上随意搁置,压着怒意冷笑道:“本君性子你就那般信不过么?”

夕罂自知失言,忙要福礼。

七尘冥澈赶忙扶她,顺势拉入怀中让她在腿上坐下,十分亲昵地捏了她脸颊一把,叹道:“你呀!明明吃醋了却还要装得大度。有时候,我倒不知如何待你才好。果真是夕罂花神,让人欲拒不能拒。近点吧,怕玷污你,远点吧,却又舍不得……”

夕罂见七尘冥澈未有恼意,反倒与她倾起衷肠来,不免心花怒放,一时难掩眸中欣喜。

凤栖梧在床上却听得心上发闷,酸酸涩涩,不知如何自处。还好,头发丝根本不会流泪。

凤栖梧发呆之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疼痛,哎呀我滴娘啊,这地方黑得很,难道一不留神就被发现了?

“冥澈!~”忽听身上传来一声娇喘,“大白天的,还是不了吧。”

欲拒还迎!高手!

凤栖梧不免发出一声赞叹,赞叹过后却是一阵发愣。

突然她眼前黑漆漆一片,透过细细光线,原来是另外一大束头发!闻这熟悉香气,比往时浓烈,明显是夕罂的。

他们俩在滚床单?凤栖梧此时心里赤.裸裸显出三个大字:狗男女!

不要怪栖梧嘴损,虽然他失了忆也不承认,但他明明是自己夫君好不好。凤栖梧心内一阵翻腾。

她今日在灵山水涧旁的确对七尘冥澈说自己不会纠缠他了,但如今这俩明目张胆在她眼前,不,是在她腰杆上玩激情,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失忆有什么了不起!捉奸才是大事!

凤栖梧使出一根头发丝吃奶的劲,拼了老命往夕罂头发里钻,心头似那唱号子的纤夫重复着一句话:钻不死你钻疼你,钻不死你钻疼你,钻不死你钻疼你……

终于,作为头发丝的她,毅力感动了老天,对夕罂起了些作用。

只听夕罂一声不情愿地闷哼:“冥澈,帮我挠挠……”

七尘冥澈温柔环过她的纤腰将之扶起,不羁笑问:“你想挠哪?”

凤栖梧忽遇光明,长长松了口气,这脑袋是要将她小身子从圆的压成扁的,扁的再压回圆的么?

只听夕罂细声娇嗔,“你好坏啦!是脑后。”

作为头发丝的凤栖梧听得这柔腻腻的颤音,全身酥软,暗自白了一眼自己,如果是真身,料不准得掉多少层鸡皮疙瘩。

“脑后?”

七尘冥澈细致看了看夕罂脑后,作势帮之挠了挠。

凤栖梧忽感脖子一阵疼痛,身体一阵悬空,自强光中勉强睁眼,却见夕罂纤纤玉指捏着自己,向七尘冥澈撒娇道:“冥澈,你看我都脱发了!”

谁说我凤栖梧是你的头发!凤栖梧将脸一撇,这一撇还真撇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七尘冥澈啊七尘冥澈,你竟敢如此对我夫君的身体,裸露在外是个什么意思啊?!

还有!谁以前说夕罂是自己知己来着?如今却将她扒了只剩个裹胸,哦啧啧……

凤栖梧一脸气愤的闭上双眼,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却也不顾脖子疼,鼓足勇气朝夕罂身下一瞟,还好还好,没连低下的也一并拔掉!

七尘冥澈笑言:“一根头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扔了吧!我们继续!”

脖子上的疼痛骤然一失,凤栖梧暗骂,没良心的,我是根头发丝啊!从床上掉下去还不得摔个大马趴!

凤栖梧正准备不顾一切显出人形,所幸心一横,捉奸就捉奸,捉不赢,我就跑。

她以为捉奸犹如捉鱼呢。

就欲狠心念咒变回原形之时,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在手中。

又入虎穴!

凤栖梧此刻不是脖子疼腰疼的事情了,是整个身子都疼。

她瞅了眼四周,正巧对上七尘冥澈那双碧色眸子。

三分欣喜,三分专注,四分不羁。

凤栖梧愤懑甩头不再看他,却听他忽然开口对夕罂说,“你先退下吧,我突然想自己休息会儿。”

夕罂听闻,惊诧非常,心中暗忖自己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她吞吞吐吐问:“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七尘冥澈朝夕罂抱以歉意一笑,道:“你没什么不好,是我不好……”

他心道,差些因一时欢愉忘记了自己真实身份,差些干了一件日后要后悔之事。所幸,这根“头发丝”提醒了他。

敛神翕心,他长叹一声,将地上衣物拾起为夕罂穿戴整齐,扶着她的肩与之对视,认真道:“夕罂,你我之间万不能逾越。今日之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夕罂眼中似要涌出泪来,颤抖着问:“为什么?”

七尘冥澈意味深长看着她说,“你知道原因……”

夕罂愣怔。她的确知晓原因,因为他是连朔,他爱的是凤栖梧,哪怕他失了记忆,爱的还是她。

她夕罂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想去深究。

沏给他的普洱茶,是山后水涧不远处采撷而来。当自己无意间看到他与凤栖梧挨得那样近时,她又何尝没有心痛过?

可是,她又能如何?

本以为今日缠绵,他终会待自己有所不同,却不管自己如何想要撩拨起他的兴趣,却发现他不过是敷衍而已。心不在此处,装得再像也是枉然。

凤栖梧瞬时感到莫名其妙,虽然她极不愿意七尘冥澈与夕罂发生这档子事,但男欢女爱又有何不可?

这是怎么了?方才谁说要捉奸来着?

好吧,是她自己。

瞥一眼夕罂,却见她双眼无神正想着什么,眼中分明有泪,却如何也落不下来。

凤栖梧忽然有些怜悯她,但自己也知晓夕罂并不需要她的任何怜悯。

夕罂本不是矫情魅惑的女子,一切看起来都是清丽脱俗,不染尘埃。哪怕偶尔显出的媚意,也是与自身婉约气质浑然天成。本是奇女子,却为了爱,渐渐丢弃了原有面目。

凤栖梧想着该不该自我检讨,方才是自己因为要捉奸,才使出了“头发丝金刚钻”这一绝顶武器搅了他们的兴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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