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二次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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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逝率众佛前来为凤栖梧送行。

一贯展现慈悲的善逝今日在这喜庆气氛中,竟变得有些活跃,他与连朔打趣道,“栖梧施主虽未有神籍,但她在睟天也度过了三年时日,这算是睟天第一门亲事。你们成亲,本座也没什么好送,今日本座率众弟子前来送行,不知魔君可受这份薄礼?”

连朔想起过往,他与善逝也有过几分交情,且上次来睟天封印神器,两人便生出强者之间惺惺相惜之意,如今再见,也不生分。

他不羁一笑,喜色袍子似也傲然地随风扬了扬,“且不知善逝送得却是这天下第一厚礼。佛门圣地,举行喜事,天底下估计就本君能得此般殊荣。众佛相送,已然是超乎本君所意料的了。”

善逝听后慈悲一笑,语气平和,“姻缘,因缘。魔君与栖梧施主历经生死离合,如今破镜重圆,可见缘分之深。本座率众佛送行,可不是来沾喜气,而是看在魔君舍弃神器为天下谋求福德的面子上,来助魔君与栖梧施主一臂之力……”

连朔听言,与凤栖梧默契对视一眼,善逝如此说,想必预见到什么。他在九天神族之中德高望重,若能得到他一言指点,或许能够化凶为吉。

他放下魔君架子,恭敬抱拳请教,“不知我佛有何指点?”

善逝朝连朔与凤栖梧拈花一笑,示意他们过去。

“把手伸出来。”善逝言。

连朔与凤栖梧乖乖把手展开,只见善逝口念咒语,在他们手中分别画了个佛门“卐”字,细腻金光一丝也未曾外泄,似一条小虫钻进她手心,瞬时消失不见。

善逝意味深长看了凤栖梧一眼,悠悠然道,“红尘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故此,佛曰不可说。栖梧施主可要记清了!”

凤栖梧想起三年之前来此,问过有悟“佛语不可说”是怎么回事,当时不过是玩笑说起,她早已忘却。如今,善逝亲自对她指点,难道有何深意?

连朔虽不知善逝为他们施了什么法,但看那“卐”字所发出的金光丝丝分明,好似几千纯净魄力凝聚而成,许是护魂养魄之神力。

连朔与凤栖梧郑重答谢后,便再不犹疑,带着众魔往魔界而去。

善逝在后与众佛弟子席地而坐,静静吟唱,直到他们消失,末了方感叹道,“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魔界一片欢腾,大红灯笼映照晶莹宫殿,红透整个黄泉之界,喜庆光芒将昏黄之气祛除殆尽,雕栏画栋,灯火璀璨。

大殿之上,连朔宴请群魔,驭之曦自天界也派来一些宾客参宴。

觥筹交错,杯影重重。

连朔本欲少酒,春宵一刻值千金,心里满是凤栖梧的娇俏的脸,早早散去方为上策。

他私下将酒局交给九幽掌司应付天界各位神仙,自己则假装醉酒,前往寝宫。

魔君寝宫在忘川河彼岸,红轿轻纱之中,连朔长睫微阖,养神假寐。

一步一步奈何桥,过了忘川河。

寝宫之内,凤栖梧听见宫外一阵悉悉索索,料想连朔该是回来了。慌忙将喜帕罩住端庄坐在床上,口中甜果还未嚼尽,唯有生生吞了,不料糖果粘在喉咙处,喝口水,却呛得她眼泪都要掉了。

新婚之夜,却要受这种折磨,喝水塞牙,吃糖呛住。奇葩啊奇葩。

“启禀魔妃,魔君已醉,不知……”

凤栖梧听一女婢言道,微微怔然,她灵光一闪,狡黠一笑,“你们把他放在床上来。”

几位女婢照做。

凤栖梧将喜帕一把扯了,见连朔面色微红,却是酒醉高憨,也不管太多,向婢子们吩咐。

“鞋子怎么不脱啊!”

“喂,还有这喜服也脱了!”

“红冠也摘了!”

穿得可真多……凤栖梧暗自腹诽。

连朔本是假醉,感觉浑身逐渐轻盈,眯眼一瞅,嚯,他这一身可真要教她扒光了。

“你可真是迫不及待啊哈?”连朔自床上撑着身子看着凤栖梧坐在桌旁朝一众婢子指手画脚,戏谑道,“也罢,春宵一刻等不得!”顺势扬手一挥,将婢子们都驱散了。

凤栖梧面上一红,嘟囔道,“衣服上一股子酒味儿,你要我怎么好意思睡你旁边?”

“你又何苦装醉糊弄我。”凤栖梧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斜眼瞧他,“以前你喝了几壶放了春.药的酒都清醒得很,可见你是千杯万杯不倒。”

连朔噗嗤一声笑了,自床上倏地坐起,行到凤栖梧身旁坐下,笑道,“你果真是抬举我。如今我七魄尚且有缺,神识很容易迷蒙。”

凤栖梧一愣,眼眸倏尔变得凄然,“连朔,对不起。”

连朔只自己刚一时语快,竟让往事重提,他见凤栖梧难过,心内不忍,忙安慰她,“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乃控心之神,魂魄自是比其余神仙强得多,你又何必自责呢?”

“可是……”可是我却朝你动手,害得你差些魂飞魄散。

凤栖梧没能说心里的话,连朔长指止住她的嘴,勾起一抹邪笑,声音柔腻:“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总说过往那些,却是要浪费几天几夜,也不一定能说完。”

连朔欲将之抱去床边,却被她止住。

“等等,还没喝合卺酒。”凤栖梧指了指桌边早已准备好两杯酒。

连朔心情大好,愉悦答应,取了一只合卺杯递给凤栖梧。

酒香四溢,似是夕罂酒。

连朔看了看杯中还飘着一片夕罂花瓣,蹙了蹙眉,问凤栖梧:“你酿的?”

凤栖梧也是细细闻了闻,随口答:“非也。是夕罂特地送来的,她说祝我们白头偕老,我便接了。”

连朔垂眸思忖,夕罂性情寡淡清脱,以往他们相知相惜恭敬相待,她此番以酒相送,这份礼不能不受。

“喂,交杯交杯。愣着做甚?”凤栖梧轻轻推醒连朔。

连朔敛神,不再多想,他温和一笑,与凤栖梧交杯而饮。

合卺礼毕,连朔凑近凤栖梧,戏谑道,“既是喝完了合卺酒,我们是不是该行合欢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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