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开启神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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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头,暖玉只当是自己睡多了忽然产生了幻觉,起身拿起流光剑,这把剑自从莫名其妙的融入她的手臂当中之后,从来没有不经他呼唤便出来的先例,为何现在却掉落了下来?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承载它了?

暖玉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流光剑,月光下,流光剑通体透明,轻而易举的便改变了射进屋内的月光的角度。

暖玉看着这奇怪的现象,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它缺少了日月精华?虽然暖玉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好笑,但是依旧起身下了床,来到窗前,将流光剑放在了窗下。

月色朗朗,又是一轮圆月当空,暖玉抬头看着,算一算好像她来到这个世界也不少日子了,但是真真正正的如此认真的赏月却是第一次,无论是以前在珈蓝,还是在天山上,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平和的心态。

信手拿了流光剑,一推门,出了阁子。

夜寂静无声,所有的下人也都睡了,暖玉双足点地,上了门外的一棵柳树上,慵懒的半坐半倚的停在枝杈之上,眼光飘渺的望向远方。

此时的子郁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像她这样睡不着呢?

苦涩的笑了笑,子郁怎么会想她呢,子郁已经恨她恨到一定要杀了她的程度。

手不知觉的抚上原本是伤口的位置,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这一碰,还是会痛?

再次苦笑,以前的她,不知道情为何物,而现在的她知道了,明白了,可是为何她的情来的如此艰辛?

清音,你若在天有灵,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一滴泪滑落,滴在了流光剑上,碎成了千万瓣。

这一滴小小的眼泪,却将原本已经累得睡着了的烈云惊醒,久违了的苦涩心情让烈云感同身受。

烈云忽然好想好想见到风尘,那时候的快乐,那时候的欢笑,好想在这一瞬间悄然绽放,令她防不胜防。

原来她从来就不曾忘记过风尘,原来她一直那么深刻的,那么深入骨髓的记着忘尘,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不过是两个不知道来历的剑魂,她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驽钝不知世事的剑魂,但是当她看到忘尘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她却发现,原来,她也有七情六欲,原来她也会恨!

到底沉睡了多少年,从上次重伤之后,自己到底沉睡了多少年?

没有人回答她,天不会,地不会,而此刻哭得肝肠寸断的这个女子更不会!这个女子甚至连烈云是这把流光剑的剑魂都不知道。

一颗又一颗冰冷的泪滴打在流光剑上,之后再碎成千万片,消失的无影无踪。

烈云被这些悲伤扰得有些恼了,忽然使了手段,震动剑柄。

暖玉本还陷落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忽然震动的流光剑让暖玉吓了一跳。

暖玉握着剑的手一松,流光剑顺势掉落了下去,暖玉看着下落的流光剑,不禁嗤笑自己,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刚才只是剑动了一下而已。

但是下一刻,暖玉脸上的笑却凝固住了,暖玉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飞回来的流光剑。

她不动,宝剑也不动。

她向左稍稍动了动,宝剑也向左稍稍的动了动。

她忽然向右闪去,宝剑也跟着去了右边。

暖玉瞪着一双死鱼眼,回了原位,一指面前的流光剑:“死狐狸,我知道是你,赶紧给我出来!”

过了半响,暖玉却见宝剑依旧飘在自己的面前,风烈却没有出现,暖玉不禁有些疑惑,平日里风烈从来都不跟自己开玩笑的,难道他转性了?

皱了皱眉头,暖玉狠声说道:“风烈,别玩了,我知道是你!”

“你说的风烈长的什么样子?”

忽然一句话从剑中飘了出来,吓得暖玉直往后串,奈何她此时坐在树上,而她身后只剩下树干,根本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暖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她是多么希望她现在是在地上,至少那样,她可以用脚来解决心中的恐怖。

“你快说,那个叫风烈的长的是什么样子?”烈云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烈云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嘴里所说的那个叫风烈的就是风尘,因为在好久好久以前,风尘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们两个失散了,他就起名叫风烈,他会用这个名字一直去寻找她。

那个时候,她还笑话风尘多心,她们两个会永远在一起,但是没想到,真有会有分开的一天。

烈云见暖玉还不说话,心中有些急了,一弹身从剑里弹了出来。

暖玉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心中更是骇然。

她以前完全是个唯物主义论的人,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让她巅破了她所有的理念,暖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有些透明的人,害怕中却带着兴奋的问道:“你,你是幽灵吗?”

烈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她一直寄主在这个女子的身体之中,从这一刻之前的所有时候,烈云都很欣赏她,甚至有些佩服,在很多时候,她的智慧,她的冷静完全不属于男子。

当然,这些的印象就在刚刚,全部被烈云推翻了,烈云鄙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暖玉,这个女子根本就跟普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暖玉见这个幽灵对自己一天邪恶的企图都没有,根本没有那种想附身或是其它的举动,这一发现让暖玉的恐惧越来越少,而兴奋却越来越多,渐渐的占了主导。

暖玉笑看着面前的幽灵,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摸,但是自己的手却直接穿过了那个白影,暖玉连忙收回手。心中激动的想到,真的是幽灵,真的是幽灵诶!

“你玩够没有?”冷冷的声音让暖玉全身汗毛顿起,暖玉收起玩心,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对风烈这么的感兴趣,他只不过是个狐狸精而已!”

“狐狸精?他长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恩,怎么形容呢,他很少变成人形,多数的时候是一只大白狐狸,变成男人的时候呢就是那种脾气很臭,人又很屌的,狂妄自大……”

当烈云听到暖玉的形容的时候,顿时心中好像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的空洞,她的风尘玉树临风,温文有礼,她的风尘温柔帅气,可能真的只是个巧合,她的风尘早已被别的女人所虏获。

七百七十七天,算起来,她们已经这么久不曾见面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自己把风尘离开的日子记得这么清楚。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袭来,烈云收起了心神。

暖玉看着忽然不说话的幽灵,刚想开口说话,却见幽灵渐渐的开始消散,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流光剑也忽然间好像没有了生命一般,瞬间坠落。

就在流光剑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忽然有一个清脆的碰撞声响起。暖玉诧异,纵身从树上跃下,看了看流光剑刚刚崛起土块,一个金黄色的东西露出了土面。

暖玉将土完全的扒开,一个金色的平面出现在暖玉的面前,上面画着一些暖玉不懂的符号,暖玉看了又看,依旧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在树上坐了小半夜,暖玉也有些困了,反正她也不缺钱,对这个纯金的盒子自然也不感兴趣,随意的将土掩上,暖玉拾起流光剑,打着呵欠站了起来。

暖玉将剑身向右臂一倾,流光剑自然而然的又与她的右臂融为了一体,暖玉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想着刚刚那个幽灵在询问风烈的模样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果然天下伤心人随处可见,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再次伸了个懒腰,暖玉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这幽灵的出现多少让暖玉有了些精神,不再胡思乱想。只是想着好好的睡上一觉。

暖玉刚刚消失在长廊之中,暖玉刚刚呆过的那个树下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人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蹑手蹑脚的来到暖玉刚刚埋上土的地方。

此人叫红绸,是一个低等的杂役,借着他姐姐是个颇为得势的宫女,又花了很多钱,才在宫中买了个最下贱的杂役当。

平日里浑浑噩噩,不求上进,经常到处骗吃骗喝,还经常偷偷的溜出宫去赌钱,每次输了都会来她姐姐这里要。

今日亦是如此,他本来一路顺风顺水赢钱,不想后来却输的一个子儿都没有了,但是他心贪,总想着如果有些本钱定能将那刚输的赢回来,所以干脆夜里跑来跟她姐姐借钱。

他本便是宫里的人,再加上半夜里,宫中的侍卫也都睡了,红绸便偷摸进了德裕宫,他刚一进宫门,就看到远远的有个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也不敢上前,怕被那人发现,直到那人走了,红绸才风一样的穿上前去。

看着那树下的土好像新翻过,红绸感觉刚刚那个人一定是个宫女,偷了东西来这里埋着,结果竟然让他碰到,一想到这土下会是个宝贝,红绸就乐得合不拢嘴,红绸心急的将土拨开,一道金色的光芒耀得他睁不开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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