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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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公子,大事不好了!”

随着声音的落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从外外跑了进来。

静斋起身看向来人:“何事如此慌张?”

“静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文忠丞相带着众大臣正在朝太子的寝宫去了。”

听了小太监的报告,静斋冷脸说道:“我道什么大事,让你慌张成这样,知道了,下去吧,以后什么事情给我稳着点。”

小太监吓得连连点头称是,连磕了几个头,屁滚尿流的夺门而出。

静斋一转身:“暖姑娘,我们如此说定了,那面还有事情需要处理,静斋便不多留了,告辞!”

说完,静斋一刻也不停留,疾步赶回青羽的紫微宫。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赶回紫微宫的时候,文忠等人已经跪在寝宫外,一副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的摸样。

青羽的寝宫大门死死的闭着,只有张德一个人苦口婆心的在劝着。

众臣以文丞相为中心,文丞相说一句,下面附和一句。坚决不起身,一定要见太子。

见如此情景,静斋一甩袖子,踱着步仰首挺胸的从众臣身边走过。也不去看身边跪着的众臣,看着张德问道:“张公公,怎么这么吵啊!羽还在休息,如此吵闹成何体统,还不叫人把这些人哄出去?”

“这……静公子,不太好吧!”张德面如死灰,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勤勤恳恳清政的太子会忽然变得昏庸无道,而一直以来温顺好脾气的静公子也越发的飞扬跋扈起来。这跪在寝宫门口的不是先帝留下的老臣,便是背景显赫,掌握着国家基本的几大家族的后代,他那里敢叫人赶走?而且私心的,他倒更希望这些忠臣能让太子醒一醒,不要在如此胡闹下去了。

静斋见张德如此,刚要出口训斥,却见文忠忽然起身。

文忠此时怒发冲冠,气得七孔生烟,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静斋半天没说出话来。

后面的一干人等见文忠起身,也都纷纷起身,见文忠如此,连忙上前搀扶,有年轻愤愤不平者指着静斋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宠儿,竟然敢独揽大权,还想撵我们走?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我们要见太子,我们要讨回公道!”

静斋平静的看着众人,没有一丝的愠怒,淡淡的笑道:“我是不算什么东西,可是这寝宫的门却是我这个不算东西的才能进去,你们这些算东西的还不如我这个不算东西的呢!”

“你……你……你”文忠连说了三个你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众人一见急了,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太医,一时间乱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文忠才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看看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的静斋,幽幽的叹了口气。

张德老泪纵横的扶着文忠:“文丞相啊,你我都是先帝留下的老臣,我现在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啊!也不知道太子是着了什么魔,原本勤勤恳恳的,结果从小公子为他找回药开始,性情大变,不禁将小公子下了地牢,还要娶那个什么捞子姑娘,文丞相啊,你得保重身体,要是你在……咱这云国可怎么办啊!”说着,张德不停的用衣袖抹着眼泪。

文忠拉着张德的手:“张公公,太子殿下是我眼看着长大的,不可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先帮我在宫中看着,一有什么事情,马上通知我,看今儿这摸样,在这里跪着也不会有效果,我便改天再来吧!宫中的一切,就先劳烦张公公照顾了!”

张德连忙含泪点头,又叫了下人抬来躺椅,将文忠好生的抬上了椅子,才一同出了门。直送到洛离宫的大门口,才又与文忠拜别了一番,目送着文忠一行人离开。

张德站在门口,看着一顶顶的轿子离开,直到宫门前再没有任何人,才叹了口气往回走,几天之间,已经苍老了许多。

才走了几步道,张德就累得气喘吁吁,张德停下靠在一个柱子上休息,看着紫微宫的方向。

本来想去紫微宫的步子却转了转,却去了皇家祠。

所谓皇家祠就是供奉着历代皇帝的牌位,每到初一十五,供儿孙供拜。

张德步履蹒跚的走了好长时间才到了皇家祠,这阵子因为忙着太子的事情,张德好久都没有来了,以往每个月总是得抽出那么几天空来,在这呆上许久,跟先帝说说心里话,或是向先帝说说太子如何的勤恳,如何的英明,可是这一连多少天都没来了,再来心态已经全然的不同了。

张德推门进了大殿,见几个下人正在清扫着殿上的灵位,一个小太监因为不小心,将旁边供奉的香火炉碰掉。

张德脸色顿变:“你们这些人怎么办事的!竟然如此不麻利!”

那小太监早已经吓的面如死灰,这碰掉香炉的事情可是死罪,此刻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阵一阵的冷汗。

张德双手颤抖着将那香炉从地上捡起,规规矩矩的拜回供案,跪下拜了又拜,才起身说道:“来人啊,将他拖出去仗毙!”

没有人求情,也没有人同情,那个小太监也吓得傻了,就任由那些人拖了下去。

张德疲惫的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我想跟先帝说会儿话!”

这些常年在皇家祠供职的太监宫女早便知道张德有如此习惯,不消吩咐,悄悄的将祠堂的门关好,纷纷退下。

张德噗通一声跪在灵牌的面前,老泪打着眼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哎,人不服老是不行啊!先帝啊,你早早的就去了,留下我这个不中用的,现在太子他变得昏庸无道,老臣却什么办法都没有,这叫老臣可怎么办啊?以后老臣归西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您啊!先帝啊,老臣侍候您了一辈子,您走了,老臣本想回乡好好过过剩下的日子,可是先帝您将殿下托付给了我,您如此信任老臣,可是,老臣有负先帝的重托啊!”

张德越说心情越是沉重,悲从中来,说到忘情之处,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好像无齿小儿一般,丝毫不做掩饰。

说也说过了,哭也哭过了,张德再抬头竟然已经是下午了,忽然想起还没有为青羽弄吃的,一边责怪着自己的粗心,一边起身,匆匆的出了皇家祠。

正走着,忽然抬头看到暖玉正抱着一只白狐站在一处假山的凉亭之中,清风吹过,浮起她身上的白色纱裙,竟然飘飘欲飞,美得无法让人移开眼。

张德眯着一双老眼,忽然一个念头从心中闪过,这女子定然是白狐所化,不然怎么会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而且再细想起来,好像太子就是见了她,将她接进宫里之后,才变得不理朝政,静公子也才会突然变得蛮横不讲道理。

越想张德越觉得在理,定然是这女子施了什么妖法,不然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就会忽然性情大变,好像变了个人儿似的。

断然不能再让这个狐狸精为非作歹下去了,张德紧紧的握了拳头,一双眼中闪过冷光。

张德又看了一眼,才一甩袖子匆匆离去。

且说文忠出了宫门,并没有直接回了丞相府,而是换了一顶变装小轿,转头去了将军府。

文忠命人转到将军府的后门,下轿看了看没有人,才悄声来到门前,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门,不大工夫就看门吱嘎一声开了,文忠一闪身进了后门,不一会儿,一个脑袋伸出门外,谨慎的在左右看了又看,确定没有人盯梢之后,才将门关上。

文忠跟着下人一路疾走,拐过几个回廊,穿了几条厅堂,才一转身子,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里。

一进屋,便见早已经有人在里等候,文忠一拱手:“廉老弟,让你久等了!”

廉鹏其实早早便已经再次等候,此刻见文忠进门,上前一步,连忙还礼:“文兄太客气,快坐快坐,快说说今天的情况如何?”

文忠慢悠悠的坐下,廉鹏赶紧亲自沏了茶递给文忠。

接过茶喝了一口,文忠才开口说道:“今天没有见到那位太子的面,不过倒让那个毛头小贼好生气,但是我看张德那样子,好像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难道真的让文兄猜对了,那个太子想舍身取义,将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拉上龙位?”

文忠狡猾的笑道:“我看这次绝对不虚,我前几天打听过太医了,太子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即使是神仙下凡,也再难救治,我看他忽然性情大变,定然是此事了,而且连张德都瞒着,我就更加的笃定。”

一听此话,廉鹏满脸堆笑:“好,好好!当年你我就没斗过他,现在他已经是半个死人了,我就不信凭你我之力,无法挽回这局,况且就算让他占了先机,他也没有几天活头了,那个忘尘,不过是个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等他一命呜呼,我们俩控制局面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如我们现在就遂了他的心愿,多和那个小公子接触接触,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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