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你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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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追了上去,她跑得快,追了一段便追了月,她捉住了她的肩膀,这样简单直接的女孩子,她不讨厌,所以她郑重地告诉她:“月,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要娶你的,不是吗?”

“他在开玩笑。”郁晓晓劝道。

月却看着她,摇了摇头,嘴角扯着一抹绝望:“他从未说过要娶谁。从未。他绝不会开这种玩笑。”

郁晓晓突然低声道:“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可以帮我逃跑,不是吗?”

月闻言一愣,但随即看她的表情不象玩笑,便若有所失地看向她身后,澹台已走了过来,看两个女人的表情很怪异,不禁顿了顿脚步:“月,不许你动手脚,若她有什么闪失,你知道后果!”

他的周身又冷如冰,象郁晓晓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让人心生畏忌,果然,月也如此,她收敛了刚才的行为,温驯地靠在澹台的身边,握起他的胳膊,说了句玉疆语言,澹台的脸色缓了缓,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竟悠悠地叹了口气。

***

午饭,郁晓晓在自己的房间用的。

虽然澹台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话,但到了他的府上,他并未有半点逾礼之行为,倒是给她安排好了房间后,人便没影了。

郁晓晓用过饭后,无事,天近午,玉疆的温度好像比大禹低些,但终是烈日炎炎,屋内的热度也是上升,让她有些难受。

她推开房门,忧心重重,自己仍是呆在这里,象个寄生虫一样,所有的男人看到自己都像看到了肥肉一样,到哪里好像都不安全,就象澹台说的一样,在玉疆怕真是能保护自己的人,只有他一个,但是,纵是如此,自己到底能不能逃过白云堡的追捕?

澹台府虽没有公主府奢华,但到底是王府,庭院内的假山奇石、泣露幽兰,也是一步一景。更有墨竹丛丛而立,一阵风过,修竹簌簌作响,郁晓晓信步其中,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你就是新来的大禹人吗?”一个美妙中略带生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人如声音一般美妙。

是个妙龄女子。

长得同月是两个类型。这个很清纯。

郁晓晓点头:“你是哪位?”

那女子笑了笑:“欢迎你来王府。”

她笑得很象女主人,说话的语气更象。

看来她的欢迎是假的,自己不可能受到女人的欢迎呀。

但她仍是客气地点点头:“我叫郁晓晓。”

“我叫玉,玉山的玉。轩能带你来王府,我真的开心,以前还从未过见过大禹的女子呢,原来大禹的女子竟象玉山的雪般让人仰望不止呢。”她的声音语气很甜。

让郁晓晓不自觉地笑出声:“你们玉疆人好会夸人啊。只是,你是澹台的什么人?”

“我?”她浅笑一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好像很尴尬,只是伸出手拉住了郁晓晓:“我高兴你能留下,轩很孤独。象玉山狼一样孤独。”

狼?他倒是有点像狼,可是为什么说他孤独?

眼前不就有两个女子为他倾心?

是夜。

郁晓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白天她看了一圈,轩王府虽然不大,但警戒却比公主府严了许多。

便是普通的家丁,在她看来,个个步伐轻快,眼神凌厉。

虽然他们不一定是顶尖高手,但至少吓唬人的作用还是能起到的,也许自己在这里真的很安全。

有这么多免费的保镖,自己还担心什么呀。

为什么要逃呀,他既然是个君子,便先在这里免费吃住好了。

再说,自己还救过他的命不是?

现在住起来,应该心安理得的。

但她的心就是一直不能安。

突然想起了昨天看到的白衣人影,是不是欧阳允清?

他来找自己了?

找到又如何?他还要带着自己回紫云郡吗?

甚至把自己交给那个司马无忧?

那个妖孽一样的司马无忧?想一想,好像比澹台更让人觉得可怕呢。

还是算了吧。

也许在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至少目前不是最坏的。

对了,听澹台说,司马无忧派人来了玉疆。

他的人不会替白云堡捉自己吧。

得白云堡者得天下,他会不会想跟白云堡攀上关系呢?

但至少相爷想与他们攀上关系,可是送自己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儿去?真的是想攀关系吗?

郁晓晓想着想着,头竟然有些痛了。

晚上吃的东西还算可口,所以吃得也有些多。

她起身,窗外月光如水。

又是一个好月色。

郁晓晓推门走了出去。

月色下的轩王府被笼了薄纱,亭台游廊此刻也如一位神秘的美人,静静地立在那里,让人心神摇曳。

她信步走了过去,那是爬满花藤的游廊。

她走了过去,脚还未踏入廊内,就听到一个声音道:“想见我了?”

暗影里,有一个同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黑影,在自己的家里也这样神秘吗?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吓人?

郁晓晓虽听出了他的声音,但仍是迟疑了一下,按了按砰砰乱跳的心道:“轩王爷,我打扰到你了吗?”

“我在等你。”他的声音很平静。

“怎么知道我会来?”郁晓晓奇怪极了。

“不来我会去找你。”黑暗中的澹台笃定地道。

“可有事?”郁晓晓终于走了进去,眼睛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黑暗中的人,那人倚着雕栏,头仍是以往的半垂,月光在他的身后,给他剪了一个落寂的身影。

这会儿的他看起来果然是孤独的。

象玉儿的说的那样。象只孤独的狼。

可怜的孩子。

郁晓晓的心柔软起来,坐在他的对面:“说呀,可是有事要我帮忙?”

“喜不喜欢这夜?”他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眼月光,问道。

“无所谓喜不喜欢。夜从来都是夜,喜与不喜,看的是心情。”郁晓晓很哲人地道。

澹台眼睛转身她,突然起身近前,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俯下头去,吻向了她的面郏,郁晓晓条件反射地躲避,他便亲到了她的耳朵上。

他又这样!

郁晓晓腾地站起身,转身便走,他两次三番如此,自已被侵犯到了,真的很生气。

郁晓晓很想是不是应该赏他一个耳光,但对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的样子让她心软。

总是不知不觉地让她心软。

这点,她自己也不喜欢。

“你要对我负责。”没想到,她身后的澹台却开口如此道。

“该被负责的是我吧?”郁晓晓冷冷地道。

“好,我负责。”

她中了澹台的计。

“我要离开。”郁晓晓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声音里透着冰意。

“我不会允许。”

“你与他们有何区别?”郁晓晓悠悠地道:“这若是我想要的结局,我何必又逃?如果你真的想强迫我,从今天起便饿死自己。”

“是什么让你这么笃定,伤害自己便能伤到我?”澹台的声音里透着欣喜。

郁晓晓也愣了,是呀,饿死自己来威胁别人,那受威胁的人定是珍爱自己的人吧。

自己怎么这么傻。

她沉默了片刻。

“刚才你象……。”澹台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底没说她像什么。

却突然转身离开了。

脚步不稳,背影给人感觉有些恍惚。

呆立在黑暗中的郁晓晓,心一时难以平静。

他要同自己说的事到底是什么?自己刚才又像某谁让他失神了?

原来如此。

他一直要娶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像谁。

他在找寻一个替代品吗?

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的郁晓晓,心里一动,回想起了白云堡那次的亲密接触,他的唇齿带给自己的悸动仍在,可是,这代表什么?那也许是他在吻那个梦想中的女子。

***

因为这番折腾,郁晓晓更是失了眠。

直到后半夜方浅浅而眠,梦中倒是见到了澹台,还梦到了他因病而死,自己醒来,枕边还有奇怪的湿痕……她正怔忡的时候,门口的丫环通报道:玉姑娘和月姑娘来见。

她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简单地将头发半收半扰绑在脑后,眼角眉梢带着睡痕,倒多了解几分妩媚,撩人的很。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玉和月两个人走了进来。

今天两个打扮得非常明艳。衣料同玉疆的粗布不同,样式倒也象是大禹的。薄如蝉翼,里面绸质的抹胸一览无余……

反观郁晓晓,逃跑时带的衣服脏了,丫环给她翻出了一件玉疆服装,穿在身上,一样难掩清灵,倒更多了一分异域的神秘气质。

两个人是来示威的吗?

但来人却没有示威者的嚣张,而是拉着她问了一些大禹的民土风情,婚丧嫁娶等事,有的郁晓晓知道,有的,她都不知道,便连想象带编造,倒也蒙骗过关。

她们还特特问了男人的妻妾问题。

说起妻妾,那么大的相爷却只有一个妻一个妾,至于其它人,她没见过。

“晓儿姐姐,我们以后会听你的。”玉突然一羞道。

郁晓晓看着她,她说的我们是指和月吧,她们听她的?意思她会成为妻的吗?意味她们要共事一夫吗?

郁晓晓摇了摇头,笑了:“还有别的事吗?”

“这不是天大的事吗?”月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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