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没错！”张掖肯定道，“死者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除了外表还像个人，里面已经是个空架子了。应该是之前还有些用处，那些人就用药物勉强维持他的生命，但没想到，这次试验过程中出了问题！”

“尸体是怎么发现的？”林溪问。

张掖神色怜悯地看了眼照片，嗤笑道“与其说被人发现，还不如说对方是故意的。”

“难道……”林溪心里有个猜测，但是那样的话，真是太可怜了。

“你也想到了吧！”

林溪点点头！

张掖接着道，“尸体被人抛在街头闹区，那是一个离警局不远的广场，报警电话是一个路人打的。据他描述，当时有一辆黑色的车很快从广场开过，有几个路人闪躲不及还受了伤，索性都不严重！等人们反应过来时，车已经没了踪影，尸体也被扔在那儿了，由于来来往往的人群对现场破坏很严重，所以根本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张掖指着桌上的照片，“现场的情形几乎一个不漏都被拍下来了，你也能看到，死者光

裸的上身有很多脓疮，还有一些早年的伤疤。当时围观的人不少，死者畸形的死状和身上残忍的伤痕吓到不少群众，民众反应很强烈，上头当时就派人下来。一是为了安抚民众的情绪，二是让我们赶快破案。”

张掖语气平缓的陈述却让林溪心惊，从他第一次知道毒品的制造过程有多残忍时，就劝解顾之天放弃所有的毒品营生。这些年来，顾之天也的的确确遵守着曾经答应过他的事！但是，最近整个城市的不平静，让他不由得有些怀疑！

“上头给了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说是让我们在一个星期内要有个说法！”

“这怎么可能！”林溪惊呼道，“且不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头绪，就是有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抓到真凶！相信你也察觉到了，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三起命案都有一定的联系！”

“你别激动！”李子木忙安抚道，又倒了杯水给林溪，“我们都明白，大家头疼的也不是一个星期后该怎么交代，而是对方的挑衅。”

“是！”张掖应和道“我们刚刚断了线索，对方就这么嚣张的向我们示威，可见他们有万全的准备！所以我们再着急也没用，只能从长计议！”

“话倒是没错，但我们的一举一动怎么对方好像都知道，要说巧合的话，未免也太巧了吧！”一直坐在一边旁观的许谦突然道，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确。

“你是说，我们这里有内

奸！”李子木问道。

“我只是猜测而已，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话虽如此，但许谦一直盯着林溪，那表情似乎在说‘是你吧’！

许谦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张掖是，王小乐是，李子木……也是！但是，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这一刻，林溪觉得凉彻透骨！讽刺，还是好笑！

‘看吧，你为了别人的性命牺牲自己，得来的回报也不过如此！’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嘲笑，林溪无力阻止！

“你们都认为是我吗？”

“不是，我……”

“难道不是吗？”许谦将李子木的话打断，“昨天酒店发生的事除了你没人清楚，就算你说了谎也没人知道，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还有昨晚，你早不晕、晚不晕，刚刚好在有人报警的时候就晕了，是不是太巧了！从第一起命案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我们发现一点端倪马上去查的时候，线索就立刻中断了。如果说，没有人通风报信，怎么可能那么巧！”

“不是我，我怎么会……”

林溪极力想辩解，但是……“你怎么不会，这个地方你来也没多久，没人清楚你的底细！如果说，你是贩毒组织安排进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

“够了！”桌子被拍的颤抖，张掖紧握的拳头像是在极力控制什么，“收起你那些幼稚的见解，许谦，我相信林溪！”

此时，许谦的表情有点愤愤不平，“你凭什么这么说？还是，你收了他什么好处……”

张掖淡淡道，“许谦，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吗，太难看了！”

“是，我表情难看！”声音几乎算是怒吼了，“你很好，林溪，林溪叫的那么亲切，怎么，你们上……”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许谦将要说的话，周围几个人都惊呆了，因为打了许谦的那个人，是最不可能动手的人！

王小乐，打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但他不容置否的声音却证明了他的坚定！

“许谦，我忍你很久了！无凭无据，你凭什么在这里怀疑队长，如果说没有证据的指认也算数，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当然也包括我！”

王小乐的声音有点儿哽咽，他继续道“你又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怀疑别人，还说的跟真的一样，真是太讨厌了！”

被打的许谦捂着脸，一言不发！林溪有点儿无奈的看着王小乐，被打的没哭，打人的反而开始稀里哗啦！

想要安慰他，王小乐却又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继续道，“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有点儿傻，还有点儿二！”

林溪满头黑线，气氛开始有点诡异！

“虽然事实也可能如此，但是我并不是不明白事理。昨天，在酒店的房间醒来时，我就察觉到了。队长，你是不是……”

林溪心里一惊，忙上前捂住王小乐的嘴，“那个，我有点事要和小乐商量，你们稍等一下！”

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眼光，林溪拉着王小乐就往出走！

主角走了，剩下的人也没了观看的欲望，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许谦挑起的。大家心里虽有疑问，但是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而被王小乐一巴掌打断的许谦，还没有从刚才的斥责中出来，捂着脸没了再继续的念头，悻悻然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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