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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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我看着他,然后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眼,我觉得不可置信,他居然用厌倦作为一段感情结束理由。

“吵闹、哭泣、任性,这些事情都让我感到厌倦。”

“所以你就抛弃吗,陈伟南,她去非洲真的是你妈妈的意思吗?”

“不是,是我的意思!”他十分坦然的承认。

我看着他,他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似乎在说着一件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你的意思?为什么,你不是爱她的吗,她为了你做到那个地步你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他沉默着从温泉池中站了起来,然后缓缓的走向池边,最后在我的身边坐下。

他偏头看向我:“希希,这件事情你问过我三遍,我都没有回答,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有准备好要接受我的过去,但是今天我想告诉,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这件事情,从此以后我希望周子鱼这个名字能从你记忆里彻底消失。”

“对,子菲跟你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但是有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你猜得没错,子鱼去非洲是我的意思,我想我们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对彼此都好,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她一直觉得委屈,一直觉得不甘心,可是开始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过如果跟我在一起,有些东西必须得要舍弃,否则的话不用浪费时间,趁早分开。如果所料,她选择了我,但是她的心却有了沉重的负担,她开始变得压抑,变得神经质,直至最后变得失控。”他停了一下,伸出手来想要握住我的手,我猛的瑟缩了一下,眼神略带迷惘的看向他。

“她得了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她送走,可是陈家不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家世不清白,精神有障碍的人做媳妇,我想如果离开换一个环境会不会对她好一点,我没有想到在非洲的时候她的病情愈加的严重起来,大使馆的人给我打电话说她常常抱着陌生人叫我的名字,可我不能离开,中南药业百废待兴,我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我没有想到她会死,那时的我正在苏格兰跟韦伯公司谈药品进口问题,子菲哭着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谈判正进行到最关键的环节,我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我只能让她节哀,然后重新进入谈判会场。”

四周陷入了一片沉默,有的只是氤氲而成的雾气重新结成水珠滴落进温泉池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像是有谁在压抑的哭泣。

“就这样吗,结束了吗?”我抬起头轻声问他。

“对,这就是整个故事。”

“葬礼为什么不参加?”

“不想参加。”

“为什么?”

“没有意义,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对我来说这都是过去。”

“她……因为你死的,你不难过吗,不痛苦吗,你……没有后悔过吗?”

他看着我,不发一言,然后我看到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陈伟南,原来……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她。”

“也许!”

我笑笑的撑了一下手臂,从池边站了起来,然后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咚”的一声跳入温泉池中,我听到他反射性的喊了一声“希希”,我憋着气,周围一片寂静,这种环境可以让我更好的审视自己的内心。

等我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我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站在岸边的他,笑得愈发灿烂了,我向他挥了挥手:“陈伟南,对不起,我可以重新来过么?”

他沉默着下了水,几下就游到我的身边,我的头发湿湿的黏在脸上,我微微喘着气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下巴,不等我有所反应,就狠狠的吻了下来,我挣扎了一下,他改成两只手搂住我的腰,然后一把把我从水中抱起,向池边走去。

他把我放到池边的地板上,然后有点急躁的扯了几下我的衣服,我忽然按住他的手,嘴角浮起一抹讥讽,冷冷的出声:“你希望我这样说吧,假装忘记,假装不在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过下去,这样是不是可以满足你的标准,陈伟南,我没那么蠢,至少没有你想象中蠢。”

他松开我,离开我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变得深邃而又锐利。

我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咯咯的笑出声来,直至眼角笑出了成串的泪水:“你不参加葬礼是因为你不愿意面对还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场葬礼呢,陈伟南,我不相信你会容许别人知道周子鱼被陈家逼疯的事情,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他的眼中渐渐失去了温度,他冷冷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开口:“希希,你想着雷震霆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你为了雷震霆拿走标底我也可以装作忘记了,但是你不能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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