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九十九回 飞入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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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姐姐什么时候都会喜欢你,保护你的。”

轻萤恍惚忆起这话她曾今也对小白说过,不由瞬间面色惨白,仿佛随时就要昏过去了一般。同样的承诺,不同的人,轻萤突然有了无边的恐慌,承诺过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突然轻萤毫无预兆的流下了两行清泪,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当初宣卿冷那么对她,她又被抓来抓去,吃了许多苦都没哭过,如今这到底是难过得哪门子。

“姐姐,你不开心?你怎么会不开心的呢?”少年脸上流露出一股古怪的疑惑,并不像是惊讶,就是好像什么事情应该发生,但事实上却没有按照预想发生一般的疑惑。

轻萤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少年的不妥,努力扬起嘴角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不过念旧伤怀罢了。”

轻萤埋着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说完这句话后,少年脸上的沉吟,似乎有什么事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少年又恢复了昔日的傻气,“姐姐,很晚了哦,你快点休息吧,我明天来找你玩。”说罢,少年就乐颠乐颠地走了。

轻萤看着少年的背影,突然内心深处冒出了一种刺痛的感觉,颓然地躺会了床上,再也无心看着凄凉夜色,只觉自己的心境更凄凉些。

她懒散地任自己的身子大力地倒在了床上,轻轻阖上了眼,意外的觉得心里这些日子来的压抑轻了许多,那些背叛、伤害都好像去的远了不少,不由觉得神奇,心道人的境界当真是一花一世界,以前觉得疼痛万份的心神,如今已经不再震荡的如此厉害。

夜很快就过去了,轻萤这些日子来头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另一间茅屋里,少年一脸古怪的浅笑,说不清在盘算着什么,眼底飞快的闪过许多秘密,太快了,以至连他自己都不能尽数抓住。

少年手上抓着一块玉佩,那是一块非常稀有的玉佩,羊脂般的色泽中夹杂着鲜血般的纹理,仿佛相融在一起,轻轻握在手中便生出一种温润的温度。少年眼眸微微眯起,眼眸再也不能泄露他更多的秘密。

突然,少年笑了,是那种单纯得甜笑,含糖度百分百,突然间这么展现,杀伤力百分百,如果给人看去,一定会闪的一阵头晕眼花,只是双眸突然睁开,绽放出阵阵冷光,让人觉得发自内心生出寒意。

这崖底的人是各怀心思,但也算是相安无事,可是崖山的人却是急得疯了一般,宣卿冷替方浩然解了毒,替君鹤医了伤,便突然抱了必死的决心要去跳崖。

方浩然一把拉住了他,方浩然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不谈不恨他了,相反,突然生出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叹。

若不是轻萤,他和宣卿冷一辈子只怕也不会打交道,一个是坦荡的江湖侠客,一个是善谋的秘密少主,然而此时他见了宣卿冷发狂的样子,突然真正体悟到了他的感情浓烈不输自己,甚至也不会输于君鹤。

“你若是去找她,等我恢复半日陪你,你若是去寻死,堂堂满手血腥的少阁主是信鬼神之人么,不过是胆怯逃避罢了。”说这话的是君鹤,他也几乎没见过宣卿冷如此癫狂的一面,他自问都不会冲动到罔顾性命的跳下崖底,他不由得苦笑,的确宣卿冷舍生忘死有胜的道理、

宣卿冷因了这一句话生生地顿住了脚步,空洞的看了一眼君鹤的方向,但眼神似乎没有焦距。

“好,我只是去找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找到。”宣卿冷说得是斩钉截铁,旋即转身出门,甚至都没有给屋内两个人再劝他的机会。

他的确冷静了下来,吩咐了肖华带他从崖底飞下去。

肖华查探到了昨日的是几乎急得要死,没想到一日之内竟有了这么多变故,少夫人身坠悬崖,李长老毒发身亡,少主也不知所踪。

如今得了宣卿冷消息的肖华几乎欣喜若狂,登时就疲于奔命般感到了山崖,宣卿冷已经等在那里了。

“肖华,带我下去。”宣卿冷的声音有些焦急,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尊,他现在只是一个想找到爱妻,好好过一辈子的男人而已,哪怕不再当什么少阁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总到最后,高不过是如父亲一般断情绝爱,接受同母亲的联姻,一生无情无爱,相敬如宾;低,甚至是如同李志琪一般不得善终。何况事到如今,除了轻萤,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想再要。

肖华微微扼首,背着宣卿冷飞到了谷底,让他惊喜的是一眼就看见了几许竹屋,甚至还有些炊烟袅袅的感觉,不由有些激动,或许轻萤没事,或许有人救了她……

然而待他走近,几乎同时的,少年打开了门,却是换了另一副性子般,整个人都孤傲的如同一轮清冷皓月,散发的光芒令肖华有些不敢逼视。

不过宣卿冷似乎浑然未觉一般,甚至笑吟吟地到了少年身边,“在下尚宣,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他问得非常礼貌。

少年看都不看宣卿冷一眼,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要去灶台边上添柴,他给轻萤煮了粥。

对于少年的漠视,宣卿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浅笑吟吟地提出要搭把手,说着就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替少年掰柴,肖华实在看不下去少主的那个费劲样,直接递了一把匕首上去,示意少主用这个。

待少年和宣卿冷将炉灶处理完毕,少年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要干什么?”显然是对宣卿冷的来意有些兴趣了。

宣卿冷听少年问,忙不迭说出自己寻妻之事,盼着少年是不是能帮把手。他如果是以前一定是威逼利诱,用尽手段,而今因了轻萤,他也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竟是如此的诚恳。他打量着少年,恨不得将他的反应细细揣摩,生怕他不肯帮忙,如今的宣卿冷简直像个等待私塾先生戒尺的可怜小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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