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执法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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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大队长,什么副大队长?逑吧!那个王大公子为什么不敢来?”为首的一个西瓜恶霸听到队长的喊话,叼了一颗烟卷,显出一副鄙视的神情,“老子在这儿吃这碗饭十几年了,难道他要断了我的财路不成?!”他的嗓音很大,简直比车上话筒声音还要大。

“军大队,这个人就是黑牛头,刚刚从监狱出来,是有名的‘菜刀’手。”坐在军威一侧的大黑驴告诉他。

“菜刀手?”军威一楞。

“是啊,这小子最狠的一手就是动菜刀;刚刚出狱时,为了抢地盘,他用菜刀剁伤过七八个人呢!”

“这么坏的人,公安局怎么不收拾他?”

“公安局抓了。可是,这小子有后台。进去三天又放出来了。这不,现在谁也不敢惹他了。”

“哦!”军威听到这里,极力装出镇静的神情。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分外激动。他知道,自己今天面对的绝不是几个小流氓;而是面对他们身后的一股黑势力。

今天,如果不镇住这些家伙,城管大队就永远不会在社会上立足。自己这个副大队长也就败在了他们的手下。

“你去,告诉他。”他果断地命令大黑驴:“就说是我的命令,限他们五分钟把车开出菜市场,不然,我们就采取行动!”

“是!”大黑驴答应了一声,就要下车。

“老黑,等一等。”同车的春梅说话了,“这个黑牛认识你;你去了他会说三道四;他要是揭你的老底金儿,老百姓会误会的。干脆,我去!”

春梅没等军威同意,率先下了车。

看到春梅下了车,大黑驴就介绍说:“军大队,别看这是位女同志,特别敢打敢拼,比男同志还厉害。今天你带她来,会有大用的。”

春梅果然勇敢,她下了车,*过宣传队员的电动喇叭,朝黑牛宣布了军大队的命令。

“妈的,敢向我下命令?”黑牛头骂骂咧咧地耍起了流氓手段,

“你们不是来了个姓军的转业干部吗?老子今天就是冲他来的;他要是顶住我的三菜刀,我拜他为师,俯首称臣。他要是躲在车里不敢朝我的面,就别怪我黑牛不尿他这一壶!”

“黑牛头!”军威听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立刻冲下了车,大声警告道:“现在,我数五个数,你要是不离开,我就收拾你!五、四……”

“妈的,你个*崽子,五四个屁!你还敢收拾我;收拾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黑牛头口出狂言,凶狠狠提了菜刀从车上向军威冲来。

“黑牛头,你别他妈胡来!”春梅和大黑驴立刻上前护住了自己的副大队长:“这是我们的副大队长,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我送你去殡仪馆!”

看看军威白净净的脸厐,一副文弱的书生样子,黑牛头哪会放在眼里,为了在众多哥们儿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他抡起菜刀,直向军威砍来。

军威看到菜刀,本能地抬起手来,要用胳膊去挡,可是,他突然想起了胳膊是肉的;是抵挡不住那把锋利的菜刀刀刃的。

于是,他想起刘科长教给他的那一招,就飞起一条腿来;慌乱中,这条腿飞得姿势很优美,甚至比他想像的高抬了不少,酷似电影中跆拳道的标准动作;

接着,他感觉到了鞋底与刀刃接触的瞬间,刀刃将鞋底的胶皮割裂开来,然而,只是一瞬间后,那刀刃像是碰到了更坚硬的东西,在他勇猛往外一蹬的刹那时刻,菜刀咣啷啷掉在了地上。

“哦?!”黑牛头看到这一幕,似乎没有想到,眼睛惊得睁大了许多。

“黑牛头,你他妈的,敢对我们军大队下黑手……”

看到菜刀落地,大黑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后面的春梅率领的女队员更是疯狂了一般,她们见大黑驴将黑牛头摔到地上,

几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自己那支穿了尖尖高跟鞋底的脚,狠劲儿地朝黑牛的档间踢去;黑牛头惨叫一声,骂骂咧咧的嘴立刻闭上了。

又冲上去几个城管队员,像是报过去的一箭之仇,他们伸拳出脚,朝着地下的黑牛头踢打起来……

看到不可一世的黑牛头突然被城管大队打翻在地,周围的菜贩和观众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军威刚才的胆怯、紧张徒然消失了;相反,一股自豪感冲上了他的大脑:呵呵,这挥舞菜刀的地痞流氓,也怕正义的打击。

听到周围群众热烈的欢呼声,他觉得自己十分强大、十分孔武有力。自己教训了流氓,自己为老百姓做了好事,为政府争得了名誉。

不知怎么,他的那一脚飞出去,菜刀嘡啷落地之后,他突然伸出双手卡住了腰,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似地看着几个部下对黑牛上阵拳打脚踢……脸上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咔、咔、咔……”一阵快门按响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是灯光闪个不停……观众纷纷掏出手机,记录这精彩的瞬间了。

第二天,《德城日报》报道了这一重大新闻:

新队长奋不顾身迎菜刀,

火车站西瓜恶霸被铲除。

大字标题的一侧,是一张压题的大照片,照片上是军威出脚踢飞菜刀一瞬间的特写。

比这更精彩的是德城电视台的《晚间新闻》,这则新闻记录以手机视频的真实画面,播出了军威奋不顾身踢飞菜刀的全过程……

德城市的所有人几乎都看了这条电视新闻和报纸上的这一则报道。

当然,人们看完了这一条新闻,不过是随便感叹一声。有人感叹黑势力的猖獗,政府执法竟是这么艰难!

大部分人都感叹这位年轻的副大队长奋不顾身的精神;说是目前这样的官员不多见了,当然,也有些聪明的人暗中议论或者猜测,认为这个副大队长不是公安人员出身就是部队特务连出身;要不,他敢去迎接歹徒的菜刀吗?!

这些人,不过是随便议论,说几声不痛不痒的话也就罢了。真正关心这条新闻并为此大动干戈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家的张莲。看了电视新闻,她没等自己的父母说什么,就立刻跑到军家咚咚地敲起了门。

“军威,你怎么这么唬?!”军威的母亲刚刚开了门,张莲就拿起电话,冲着远方的军威发起火来,

“你不顾队长身份,说玩儿命就玩儿命……你唬拉叭几的,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你就不能让你的部下往前冲吗?呜……”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张莲竟痛心地哭了。

“张莲,别这样……”军威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在旁边,觉得很不好意思,“那些歹徒,公开与我叫号,你说,我不冲上去,不显得我太孬种了吗?”

“可是,你就顾自己痛快,你想到我了吗?想到我们的父母亲和儿子了吗?”张莲近乎质问他了。

“这……以后,我注意、我注意……”军威心里话。这女人用这口气对自己讲话,恐怕心里早已把自己当成她的丈夫了。

不得不检讨起了自己,同时心里觉得很别扭。自己的英雄壮举,连电视台都播出表扬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怎么倒和自己翻脸了呢?

“张莲,我知道你这是为军威好。可是,他当上这个副大队长也不容易。”军威的父亲看到张莲这么数落自己的儿子,就抢先说话了,

“听说,别人进城管工作,有的是送了钱,有的是挖了门路。咱们家都是平民百姓,进去之后就当上副大队长,全靠军威一个人闯啊!现在,他刚刚上任,不踢开‘头三脚’,行吗?人家那些机关老油子能服他吗?”

“是啊,张莲,军威这事儿干的是唬了点儿,可是,他这次不冲上去,就会让那些地痞流氓给辖住了。要是那样,以后军威还怎么执法?”母亲也随着父亲的意思,劝起了张莲。

“军威,你带领的部下都是些什么人呀?”张莲突然扭转了话题,“听乡里的机关干部说,帮你打仗那个男的,外号叫大黑驴,是站前一带的‘茬子’。那个长发女人,过去是有名的‘黑牡丹’,是女流氓啊!你,怎么与他们搅和在一起了?”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军威不由地叹息了一声,不得不又解释了半天。心想,幸亏是今天这几个人是帮他“打架”,若是他们与自己一起吃喝玩乐,她还不得闹翻了天?呵呵,乡村的女人啊!

张莲的电话一说完,军威就急不可待地与父母亲说起了话。父母亲除了为他高兴,更多的是为他担心,父亲还特别询问这副大队长是怎么当上的?是不是需要送礼打点?

如果需要的话,家里就给他些钱,千万不要欠人情。军威就坦率地说,是大队长临阵脱逃,自己才临时代理大队长指挥的。这样,父亲才放心了。

母亲与军威说话,还是免不了婚姻大事。她说,既然军威在德城有了固定工作,他和灵芝结婚的事就应该抓紧了。张莲一直想到德城去找他,说是给他做饭,收拾屋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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