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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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向墨依然在那里叫唤着水,温然把心一横,用力咬破手指,将手指塞进他的口中,直到他停止吸允,她才将手拿了出来。

外面北风依然呼呼的刮着,旁边的干柴眼看就要烧尽,温然小心的站起身来,这次直接从那些枯树上将树枝折下,干硬的树枝将手划破,温然没时间理会,只能更加用力的将它折了下来,扔进了火中。

半夜,温然的手机早已没有电了,他从顾向墨口袋中拿出他的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着凌晨一点,只觉得今夜过的好慢,手掌伸到顾向墨的额头上,只觉得他额头依然滚烫,额头上更是渗出一层一层细密的汗水。

“向墨,向墨!”

她小声的叫喊着,终于,顾向墨睁开了他茫然的双眼,虚弱的说道:“好冷!”

温然急忙将她的大衣全部盖在顾向墨的身上,看着他嘴唇已经冻的铁青,俯下身来,嘴唇覆上了他冰冷的嘴唇,而后拉过他冰冷的手,将他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中。

“撕!”他冰冷的手掌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让温然冰的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顾向墨似乎终于发现了一处比较温暖的地方,手掌无意识的在温然的身上滑动,最后竟然直接覆在了她的高处,停了下来。

温然身子半撑在那儿,双眼僵硬的盯着面前昏迷不醒的男人,急忙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不再想那双不老实的手,尴尬的趴在那儿发着呆。

顾向墨在半夜的时候悠悠转醒,只觉得手下一阵柔软,无意识的捏了捏,只见刚才紧闭着双眼的温然猛然惊醒,暗瞪了眼依然闭着双眼的顾向墨。直到确定他是真的昏迷着以后,这才轻呼出一口长气,暗骂着这男人就算昏迷也将他色狼的本性显露无疑。

第二天早上,温然摸了摸顾向墨已经不是很烫的额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想出去找人,就听到耳边响起杜宛筠呼喊她名字的声音,她急忙站起身来,大声的回应着她。

当几人将顾向墨弄上车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温然刚将顾向墨放到车上躺好自己就坐在他旁边睡了过去,杜宛筠看了眼她苍白的小脸,暗暗自责昨天居然会遭人袭击,将宫修瑞撵到另一辆车上,而后急忙开车赶往市里。

当温然醒过来时正躺在医院中,医生说她已经动了胎气要好好修养,温然无心理会,只着急的问着顾向墨的情况,直到东方皓赶过来说他没事,除了肩膀和小臂上有两处刀伤外其他都只是轻微的摩擦,她这才放心下来,让东方皓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当夏之蕊从警察局出来以后,整个人就像是刚刚死了爹妈的样子,要不是顾子源搀扶着她,她早就已经倒在了警察局门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爸爸怎么会犯了这么多罪?警察都是在哪儿拿到的这些证据啊?”

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儿,喃喃自语。

顾子源看着她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的心疼,想着她平时高傲的样子,心里还一阵幸灾乐祸。

“夏小姐,你不用担心,其实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有办法?”听到顾子源所说的话,夏之蕊突然回过头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激动的问道。

顾子源将她的手给拽了下去,拍了拍他褶皱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说道:“当然,只要夏小姐以后跟了我,我现在就有办法将叔叔保释……”

“你做梦!”顾子源话还没说完,却见夏之蕊脸色一变,她自然明白顾子源的意思,心里想着这些人果然是扒高踩低的主。狠狠的甩了顾子源一巴掌,慌忙逃走。

顾子源看着女人单薄的背影,轻轻摸了摸刚被打过的脸,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冷哼。

‘夏之蕊,你早晚会栽在我的手里。’

夏之蕊回到家后,只觉得心里一阵冰冷,给顾向墨打电话依然打不通,便将电话打给了平时爸爸交好的叔叔伯伯那儿,想要找他们帮忙,可几十通电话打了出去,一听她说道夏钟有可能坐牢,要么就是匆匆挂了电话说他帮不上忙;要么就是暗暗讽刺几句;更有甚者,知道夏钟出事,直接就不接她的电话。

夏之蕊眼中闪过一抹凄苦,脸上滑下了绝望的泪水,恨恨的骂着,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晚上十二点,夏之蕊被一个噩梦惊醒,全身沾着一层虚汗,坐起身来,却听到外面响起剧烈的拍门声。

她吩咐保姆去开门,却见平时与爸爸交好的银行行长冷冷的走了进来,阴狠的说道:“夏侄女呀,你爸把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可是抵押在了我们银行的,现在你爸锒铛入狱,这钱肯定是还不上来了,你就赶紧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另找个住处吧!”

夏之蕊想着昔日他讨好爸爸的嘴脸,踏前一步,冷声说道:“汪叔叔,爸爸虽然现在被抓到了警察局,但是法院都还没有给我爸定罪,结果是什么还未可知,你凭什么说我爸将钱还不上呢?”

“哼!”那名银行行长冷哼一声,轻蔑的扫了一眼夏之蕊,阴阳怪气的说道:“夏侄女,你爸犯得那些罪想必不用我们说你也清楚,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滚蛋,不要给脸不要脸,到时候我让人把你轰出去可就不好了。”

夏之蕊没成想到这些人这么快就落井下石,气的心里剧烈的跳着,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那姓汪的银行行长竟然一挥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看到值钱的东西便往外搬去。

夏之蕊根本阻挡不急,哭喊着让她们住手,保姆怜悯的看着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急忙回房间将她的东西收拾收拾跑了。

一个小时后,夏之蕊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那姓汪的行长满脸讥讽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哼道:“夏侄女,请吧!”

夏之蕊穿着拖鞋,一把扑到那行长身上,而后骑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对着他丑陋的脸扇了几巴掌,尖利的指甲一下下划在了那行长的老脸上,房中响起杀猪般的嚎叫声,一群男人都呆愣的站在一旁。

直到那行长反应过来,一声大吼,旁边的那些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将夏之蕊拉开,那行长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在夏之蕊的脸上狂扇了几巴掌,似乎还不解气,又对着她的肚子踹了几脚,这才吩咐手下那群人将她扔了出去。

夏家大宅的门外,冷风习习,夏之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抱腿缩成了一团。

脚上的拖鞋在刚才的疯狂中早已只剩下一只,刀子般的寒风刮在她的脸上,再加上刚才汪行长打的几巴掌,火辣辣的疼着。她双手紧紧的按压在巨疼的肚子上,脸上滑下一行行泪水,冷风一吹,一片冰冷。

夏氏的住宅本来就在别墅区,再加上又是半夜,所以几乎没有出租车。夏之蕊从地上站起来后,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便拖着一只拖鞋,漫无目的的走在冷风中。

半夜三点,当夏之蕊狼狈的走到世纪左岸时,出来开门的竟然是柏碧灵,她用言语残忍的将夏之蕊讽刺了一遍,而后狠狠关上大门,上楼睡觉去了。

夏之蕊抬头看着天空中半牙的月亮,只觉得心里一阵绝望,外面突然响起一声车辆行过的声音,夏之蕊一阵激动的跑了过去,却见一辆开的极快的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夏之蕊崩溃的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全身早已冻的僵硬,她缩成一团,想着大不了就这样冻死算了,却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刹车的声音。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要去哪儿,要不我送你过去。”

这道声音响起的瞬间,夏之蕊差点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只是最后生生的忍住,开门坐到后座上,一阵暖风袭来,她眼中的泪水像不要钱一般,全都喷涌了出来。

前面开车的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看着小姑娘委屈的样子,也不好问她要去哪儿,只好将她先带到了自己家中。

当夏之蕊穿着大叔妻子的衣服从浴室中出来时,大叔神色出现了片刻的呆滞,却只是纯粹的赞赏她的容貌,将她带到家里的客房中,安慰道:“你先在这儿将就几小时,天马上就亮了,一会儿我就把你送回家去!小姑娘,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夏之蕊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力气再说什么,钻进被窝中,大睁着双眼,心里想着她到底该怎么办。

早上天刚亮,夏之蕊刚刚睡着,便听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响动声,警惕的站起身来,出门一看,竟是那大叔在做着早餐。

“醒了?刚好先吃点东西,你房间门口我放了一套我妻子的衣服,你先换上,就来吃早餐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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