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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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之满不在乎的笑着。

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怎么反倒是他来安慰她?颜真淡淡一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这个男人脾气虽然差了些,粗鲁了些,但心肠却十分柔软。

能够轻易宽恕别人的人,必然拥有宽恕别人的气量……只有真正强悍的人才能够做到。

“你不怕被我拖进阴曹地府?”

“有凤城城主相陪,我就是死也够本了。”

“谁要陪你。”颜真发自内心的笑出来,少了几分媚惑,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齐远之心神一荡,不小心又走了神。虽说被她骗过好多次,但每回看到她笑,还是会有被骗也心甘情愿的念头……他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对这个心眼坏透的女人毫无办法?

“王爷焦了!焦了!”

齐远之回过神,尴尬的冲鲁询喊。“你大爷的,老子好好的,你才焦了呢!”

“我说兔子……”

齐远之板起脸,转回来,故作严肃的命令。“过来一起吃。”

“好。”

鲁询饿的就剩下一口气,眼巴巴看着齐远之把最肥的那条兔子腿切给颜真,而他只分到一块肋骨。这差别对待是不是也太明显了?唉……

“咳咳……”颜真吃了一口,便又咳嗽起来。

映着火光,齐远之看到她脸色苍白,不高兴的皱皱眉。“自己明明就没本事,还逞能救别人。”

鲁询在旁边直翻白眼。王爷,您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颜真不愠不火,淡淡的说:“要早知道我救的人不领情,我才不会救他。”

“城主,俺是很感激你的!”

齐远之严厉的横他一眼。这个时候插什么嘴?

鲁询装作没看到,卖力的讨好道:“城主是俺见过模样最美,心地也最美的女人,难怪世人都说凤城城主是天下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那些虚名有什么用,我一个被多次休弃的女人,如同别人不要的破衣服,早就一文不值了。”颜真幽幽说着,还故意瞥了齐远之一眼。

“是啊,俺也想不通,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没男人珍惜呢?夏王楚王那些男人都瞎了眼吗?”

哈,奉承话倒是说的溜。齐远之不以为然。他就不信,他要是领教过这个女人的邪恶,还能说得出这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对他们而言,我只是一个可利用的棋子罢了。”颜真轻扯唇,笑容里面搀了几分自嘲。

“唉,红颜命薄,可叹呐,可叹。”

齐远之笑鲁询假斯文。“你信她的话?这女人的心肠比墨还黑,她不去祸害人家就不错了,哪会给别人机会利用她。”

颜真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你就不怕我记恨?”

“怕你?哼,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对你手下留情,你真以为我这么好惹?”

“夜郎自大。”

“你要是不服,咱们可以再过一次招。”

颜真轻叹,对着鲁询说:“你们王爷这天真性子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哈哈,全仗我们有个厉害军师。”

“军师……”颜真目光微闪。“齐幽兰?”

“是啊,我们王爷在军师面前可老实了,军师说一王爷不敢说二,可谓是言听计从呐。可惜我们军师有男人了,不然跟王爷凑成一对,那才真是天作之合。”

“哦?”颜真意味深长的看着齐远之。

“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老虎也有心甘情愿扮猫撒娇的时候。”颜真悠悠一笑。

“……”齐远之不高兴,只能冲鲁询发火。“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这么多废话!”

齐幽兰么?

颜真眼中浮着一抹沉思。

她是听说齐远之有个青梅竹马的义妹,两人感情特别的好,可是却没想到齐远之对她这么特别……看来,她有必要见见这位军师小姑子。

鲁询伤重,填饱肚子就睡着了。齐远之去河边沾湿衣布,回来丢给颜真,让她帮他擦身。

他身上的刀伤虽多但都不深,在那样危急的时刻还能避开这些致命伤,他的身体显然要比脑子灵活的多。

“我还是去找草药吧,这些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下疤痕。”

“留就留吧,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颜真无奈的笑道:“你就不怕将来娶到一位娇妻,人家见了你身上七七八八的伤疤吓晕过去?”

“我齐远之的妻子必须能够陪我出生入死,那种被针扎破手就晕过去的娇小姐我才不要。”

“那你当初怎么看上我了?”

提到这个,齐远之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

颜真小心的帮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语气轻柔。“男人呐,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看到娇羞柔弱、楚楚可怜的女子就算没想给人家名份,也势必要温存一番。”

“女人见了漂亮的首饰就不想要吗?”

“人是人,物是物,王爷不要偷换概念。”

齐远之笑起来。“听你的语气,似乎是在责怪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负心薄幸的浑蛋。”

“本来就是。”颜真的手按在他的伤口上面,感觉到他背部僵硬,坏心的笑道:“王爷临幸过的女人只怕也不计其数吧?”

“呵,还好。”

“哼。”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是很正常吗?我尚未娶妻,也没对不起什么人。”

“男人要求女人守身如玉,自己却风流无度。”

齐远之回头,一本正经的辨解。“我可没说将来娶的女人必须完壁如初。”

“可你介意我与齐王成亲不就是因为这件事?”

“王兄当然与我不同!”

“都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的。”颜真推他转过去。“我才不信你将来娶到的女人跟别人有过关系,你会一点都不介意。”

齐远之试着想了想,仍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话说,他俩是怎么聊到这种事上来的?

“嗯?这是什么?”颜真擦完,随手摸到他的颈子,发现那里有一处形状古怪的疤。

齐远之自己摸了摸。“不知道,突然之间就有了。”

“自己的身体,怎么伤的都不知道?”颜真弯下腰仔细看。“怎么会伤到这种地方……”

“上回喝醉酒,醒来就有了。”

“是被女人咬的吧?”看起来像是齿印……颜真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微微一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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