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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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子和馨地照在雨燕闭着眼的脸上。院外的“车鸣狗叫”代替了“鸡鸣狗叫”将梦打破,后者自然和谐,前者倒显得不伦不类。工业化进程早已把真鸡赶尽杀绝,哪还有些许大自然的味道。雨燕被车鸣拽醒,为狗叫疑惑,速速地穿上衣服,跑出看个究竟。恰是前段出嫁的表姐开着靓车来了,表姐穿着一改往日的自然朴素,改成坦胸露背的那种。雨燕一见,兴奋地像见到真理一般喊道:“表姐。”

钱钟书说:“自古真理都是赤裸裸的,而女人穿着只露了部分,故而称之为局部的真理”。真理虽是局部的,可也抵挡不了雨燕对表姐的亲昵。雨燕父亲只是瞅了一眼,管她是全部的真理还是局部的真理,就是不理,径直往里屋走去。表姐叫了声“舅”,他也权当未听见,不理不问。

表姐脸上纠结,叫声“舅妈”,并从车内拿出礼物,在舅妈和雨燕的招呼下进了屋。雨燕欲要开口问:“姐夫呢?”忽而又想起什么,望望父亲便闭口不提了。

进屋后,表姐说道:“舅,他没有空来看你,给你带些东西。”雨燕父亲只是嗯了声。表姐正要拿出茅台,铁观音还有中华香烟,父亲却不理不问的躲着这局部真理进了里屋。雨燕母亲在一旁应酬,表姐倒显得极不自然。一个上午只是雨燕和母亲亲热的招呼表姐,尤其二姐妹好久不见,便热聊不断。

雨燕表姐长相和雨燕差不多,出水芙蓉,瓜子脸外加水汪大眼睛。还是那句话: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倾城倾国,倾倒联合国。只是表姐幼年丧父,吃尽苦头。表姐大学毕业嫁到上海可谓是镇里飞出的凤凰。大学期间,表姐学费一直都是雨燕父亲资助。只是父亲最近还在生气,不理不问倒让表姐尴尬不已。

一家人围在桌上吃着丰盛的餐。或许是雨燕父亲听了母亲的规劝,才开口应酬几句,却又显得极不自然。几人谈到雨燕的分科问题时,来自大都市的表姐分析着,说的句句在理:“现在的大学生都不太好找工作,雨燕一定要选好,考个好点的学校。本省分数线高,我想给雨燕办个上海户口去那里参加高考,却又不是那么容易。”

雨燕说道:“我文理都一样,成绩不太好,也拿不定主意。”

“那你就参加艺考吧,分数低,虽说学费高,我可以出钱。"表姐道。

虽说父亲还是不愿理表姐,但关心雨燕,就一同商榷。看样雨燕父亲信了这局部的真理,一致决定了雨燕要走艺考这条路。稍后表姐如孔雀东南飞一般的潇洒,车载着雨燕到学校去。表姐并未一步三回头,原因有二:一怕回头会让两人伴着车“一下就枯荣,永不会在生”。另一原因,怕自己舅舅眼神的雄赳赳,既然不能躲避这眼神,便更加雄赳赳气昂昂的高速逃走了。表姐也是雨燕名副其实的师姐,雨燕的班主任正是表姐上学时的班主任。

自此雨燕决定走艺考之路,柳林和同桌清华学理。雨燕的同桌王雪,既没有在父亲的“选择理科好儿男,五福同堂在眼前”的计划生育政策下选择理科,其父亲也没有听从王雪的“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国家政策学文科。折中的办法,选了艺考。人都说世间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错,还有一种阴阳人,正对应文理科之外的艺考。

雨燕父亲还在生着气,雨燕知道原因:表姐一个大美人,还是重点大学毕业,非要嫁给一个半百的老头子,伤了小镇的风俗。或许是因表姐在上海不太好找工作,于是应了这婚事,雨燕稍微懂的这些现实。虽说雨燕姐夫半百老头子,脸上是一岁一枯容,但是兜里的钞票却春风春又生,而且生的的确却也多,总是野鸡花不尽。

老天有时确是很不公平的。即如表姐想要给雨燕移民上海一般,同是天涯高考人,两地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其实真实力的人也未必在乎文凭这张纸,钱钟书有云:“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小小一方纸把一个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遮盖起来。”

以此推来世间的学校都为树。树叶有大有小,大的遮羞遮的多,小的遮的少,故而大树底下好遮羞。但总也有少数异类的,你看那些幼儿园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们却不以为然。或许是因多数成年人在越大树底下变得越加复杂了。但大多成年人并不包含全部,“分分学生的命根”这句话可能会误导少许成年人返老还童,分不清自己的真命根和假命根,穿着开裆裤把自己的真命根和假命根同时漏在外面四处招摇一般。或许大树底下好乘凉,只因假命根却见不得阳光。大树小树只是摇钱树,落下的叶子便可换钱,而且渡了一层金,更有价值了。

外面的蝉鸣伴着燥热令人更加浮躁。闲话莫说,说这些无用的也挡不住高二最后的日子往前进。你在年轻力壮,非要绊时间一脚,它也照样安然无恙的向前跑。随着时间推进,前排的高才生们变的更加沉闷,桌子上更多了几本《高考分数线》之类的书籍。柳林并不在乎这些,只是继续幻想着一朝成名天下知。雨燕和王雪等着进入艺术班。此时柳林吃饭时多数时间便和雨燕“美女共饭菜齐飞”,清华便独为“天涯沦落人”了。

考试,顾名思义只是考考试试。自有考试以来,却非有几人当了真。范进中举喜的疯掉是为轻,却有人非因考考试试失败而逝世。这倒未必,不能做考试的强者,还有其他地方来展示光彩的自己,为何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前已提到不适合的人在大树底乘凉,会真命根,假命根不分的。话虽如此说,可高二的最后一次考试却要实实在在的面对。即使是考考试试,也要真实的试,“分分分”,学生分到好班坏班的命根.

清华趴着头,一双虾米眼前拱拱、后瞄瞄、左扫扫、右勾勾。拱、瞄、扫、勾四个动作连在一起,犹如鬼子进村扫荡。但搜刮之能却未给自己扫来任何东西。只得等监考朗慢步朝前走时,清华拿出含有“黄金屋,颜如玉”的书。虽然清华眼小,不能大范围的瞄,可其一见书中颜如玉,小眼瞪的比钢炮还大。书中“颜如玉、黄金屋”多被统统扫去,不几时,试卷上便金玉满堂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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