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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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也在两人的纠缠中显得酚红。

他终于拥有她了,真的是忍耐了太久,司鄞律完全顾不得唐里的紧皱着的眉头,精鸣一声划破了夜色,唐里整个人都染上了醉人的荀红。司鄞律觉得她应该也很享受,其实都是疼的厉害,才让她不自觉的蜷缩起了身躯。

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卧室里的情况也没有一丝消停,司鄞律好像永不知倦,惬意的不愿意分开一秒钟,直至唐里真的坚持不住,痛昏了过去。

唐里人生中最绝望的两个夜晚,其中一个是知道唐隶嗣死的那天,另一个就是司鄞律对她无尽折磨的那个夜晚。

她那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身子,被司鄞律强迫着打开了绽放,只有痛,没有爱。

她不停地在想如果那天她没有心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后悔从来都解决不了事情,但是唐里却还是无比的悔恨。为什么,为什么她当时没有选择离开,如果她离开了,那么启迹是不是就不会死,会不会她跟司鄞律两个人在对方的印象里永远都是美好的存在,可是现在一切为时已晚,已经酿成了定局。

唐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再司鄞律的卧室里了,扫视了一周,发现这里好像是阎罗殿的地下,在这么暗无天日的地方竟然被装饰的无可挑剔,真的是华丽的囚笼,看来司鄞律是铁了心要把她留在身边,不计一切后果。

“醒了?”小七扶起了她的身子,想要让她靠的舒服点,又拿棉球沾了水染了染唐里干裂的唇。

“小七?”她原本是想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司鄞律做的没错了,转了话题问道:“我怎么了?”

苍白的脸和虚弱的身子,还有那个地方的疼痛,让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咳。”小七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身子太弱了,因为发烧睡了两天了,不过这都怪司少太不节制了。”

看了一眼唐里变色的脸,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及时打住了,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唐里不自在,开口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那个唐里……我知道司少的事情我们这些人还是不插手的好,可是我觉得你对司少应该存在着一些误解,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对那个女人这么好过,你很幸运拥有了司少的爱,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司少却很可怜。”

说了半天还是为司鄞律求情的,早就应该知道这是阎罗殿,他们向着的人肯定都是司鄞律,还指望着借助小七逃出去,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唐里咽了咽嗓子觉得有些疼,还是反驳道:

“我该感谢他吗?他杀了启迹,毁了我,我恨他错了吗?”

她恨司鄞律错了吗,为什么好像他才是受害人一样,司鄞律杀了启迹,囚禁自己,任谁会对这种方式的爱产生哪怕一丁点好感,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动杀了司鄞律这个念头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唐里,唉。”

小七兀自的叹息了一声,实在想不出什么为司少辩解的话了。自从冯生死后,她也就抛弃了那一幅火辣的外貌,也懒得在涂涂抹抹了,一张清纯无害的脸怎么也难以把她跟杀人无数的女魔头联系在一起。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显得尴尬了起来,可是司少派她在这里看着唐里,她又不能离开,直到Ares摇头摆尾的走了进来,她才知道司少回来了。

果不其然,Ares进来没多久司鄞律就现了身。

“司少。”

“你先出去。”

“是。”

于是屋内就只剩下司鄞律和唐里还有不停的想要贴近唐里身边的Ares了,唐里不停地往床的角落里缩,想要远离对她摇头摆尾的Ares,结果却被司鄞律拽住脚腕拉了回来。

“害怕了?”

明知故问,唐里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示出害怕Ares的模样,他竟然还把Ares带来,一定是故意的。

唐里不说话,一双眼紧盯着Ares,生怕它那锋利的獠牙一不留神就咬上了自己,唐里有些疑惑为什么当年在奥维斯大战狼群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惧怕这种动物,如今一见到Ares那种恐惧感全部渗出了皮肤。

思来想去,唐里还是觉得Ares是随了司鄞律,打心底觉得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可是司鄞律从进门来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不像以前那样冷漠,而是阴鸷的很,说不清该怎么形容,但是唐里觉得他的出现让这间房间都昏暗下来了。

“想不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哦,对了,说不准你也是他的同伙,应该比我知道的清楚吧。”

司鄞律阴阳怪气的语气总让唐里觉得发生了些什么超出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启迹到底做了什么,唐里压根不知情,可是司鄞律已经不相信她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你不知道?还是想继续保持这幅清纯无害的模样继续骗我,不管是怎样我都告诉你,唐里,你费尽心思保护的人是邺堂的人,你知道他的目的吗?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曾经也是邺堂的人没错吧,东道口的生意你们虎视眈眈很久了吧,不过……真是可惜啊,文件虽然是被偷走了,可是你们都逃不出去了。”司鄞律忽的换上一张嗜血的面容,挑起唐里苍白的脸在手中把玩着。

“说,文件到底被你们藏到什么地方了!”

文件?什么文件?

唐里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启迹突然出现到底是什么目的,她只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想骗我?唐里,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你真的觉得我不会伤害你吗?反正现在启迹也死了,你又落在了我的手中,我还不信你们能把东西送出去。”

看来司鄞律彻底误会了,错把唐里当成了邺堂派来的卧底。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唐里觉得自己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痛苦的挣扎着,却摆脱不了。

“好啊,你不说是吧,那就让Ares在这里陪着你好了,直到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我就让他离开。”随后像往常那副痴情的样子说了句:“唐里,如果你说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可是唐里根本没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深意,脑海中都是他说的那句让Ares陪在她身边,不,她不要,那会逼死她的。

可是她又是真的不知道司鄞律到底丢了什么东西,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乞求的问了一句:“司鄞律,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算是死,也要给她个死的明白的理由。

司鄞律不敢再轻易相信她的,转头是唐里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的表情,嘲讽的说道:“你不是清楚的很吗。”

她不清楚,她一点也不清楚,根本不知道启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般肝火大怒。

Ares摇头摆尾的送走了司鄞律,紧接着就要爬上唐里的身边,真的是急了,却被唐里一脚踹了下去,唐里的发烧还没完全褪去,踹了一脚后整个人都头昏眼黑的栽进了被窝里,隔了好久才支起身子。

Ares还想要上前,却被唐里一声怒喝虎在了原地。

“滚。”

刚被唐里踹了一脚的Ares呜咽的两声,乖乖的不敢再动一动,找了个离唐里比较近的角落窝了下来,黝黑的眼睛盯着唐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还是不适应的很,可总比让它靠近自己好多了,总算让她清静下来能捋一捋这几天发生的事了。

启迹突然出现在阎罗殿,她本来就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经过刚才司鄞律一说,唐里大概猜到了,估计是冲着司鄞律来的。可是她离开的时候,启迹和程嗔都还是奥维手下的人,根本猜不到这半年发生什么事了,才让启迹不惜被暴露也要潜进司鄞律的身边。

她当然不知道启迹冒这么大的险其实都是为了她,她也不知道其实奥斯维就是隶属于邺堂训练杀人机器的地方。

这样以来线索就比较清晰了,这么说来司鄞律是误会自己其实也是邺堂派来的卧底,和启迹其实是同仇敌忾相对阎罗殿图谋不轨了。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一点是司鄞律压根不相信自己了,他不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唐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起了身子想要出去看看情形,结果她刚一靠近门,Ares就突然嘶吼着狂吠起来,呲牙咧嘴的模样吓坏了她,Ares咬住她的裤脚把她拉回了床上,这其中唐里不敢动弹一分,任由它拉扯着自己后退,果然Ares才是她最大的阻碍。

考虑着要不要趁着Ares不注意的时候,打晕它,可是看它再把自己拉回床上又乖乖卧回了原地眼睛紧盯着自己,唐里觉得自己估计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司鄞律已经抓住了她的弱点了,这让她有泛起了逃离这里的念头,可是这次司鄞律还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吗。

就这样静杵了很久,脑海中回放过诸多往事,启迹的笑脸不停的在她脑中闪过,阖眸再睁开的时候早已经是一片清明,恍然之间她做出了决定。

尽管她曾经对司鄞律是有过好感,可现在她放弃了,无论怎么说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他杀了启迹到囚禁这件事情,都让唐里没办法在面对司鄞律了。

她现在好想看看启迹,哪怕是尸体也无所谓,那个孩子还那么小,他还没成年就这样葬送在这场斗争之中,唐里有种感觉,如果自己不离开迟早也会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她不怕死,可是她不甘心这样,不甘心。

司鄞律,我不欠你,从来都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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