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若爱是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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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换成唐里苦笑着看着在自己身上耕作的时舜,心中满是懊恼,没有得到黔灵的消息,反而将自己折了进去,真是够得不偿失的。

时舜更是夹杂着些许怒气和火气对唐里没有丝毫的留情,与她翻云覆雨,共度余生。

无意间触碰上唐里手上未被卸下的戒指的时候,时舜将唐里搂在怀里一脸真挚的说道。

“唐里,我会给你一个盛世的婚礼。”

这句话却让唐里突然清醒过来,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然后摘了下来放回了时舜的手心里,心中飘过思绪万千。

“时舜,你不要太认真,我当你只是说说而已。”

她一直把时舜说要娶她的话当成了为了防止姚鹤翔逼婚的场面话,如今他反而怎么认真起来了。

她虽然是可以因为时柯林的逝世不去计较他做的那些事情,可是这不意味着她能忘却那些过往与时舜共度余生,婚姻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枷锁,终究会将她锁在他身边,这是唐里最不希望的事情。

她的想法从来都没有变过,她只希望自己是个简单的人,有着简单的生活和一个平凡的老公。

时舜的世界纷乱,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时舜的心却因为唐里的这句话顿时阴沉了下来,不过他学的越来越聪明,不在将自己的暴戾显露在唐里眼前,而是越来越隐忍,而这种隐忍总有一天会聚成一股强大的怒气害了他们。

攥住手中唐里还回来的戒指,压住了怒气换上了一张笑脸讨好般的说道。

“唐里,我们先不说这件事,好吗?”

时舜表现出退步的样子,这让唐里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我明天要去会一会这批货的上家,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去吗?”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现在越来越不敢让唐里离开他视线的一分一秒,时舜永远猜不透他会在哪个不经意的时刻就失去了唐里,他真的是怕得很。

唐里对稷古堂的生意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她非常好奇那张图纸到底是出自谁的手中,这也让她对时舜的话感了兴趣,思索再三回答道。

“好。”

他们终究是没想到,这个时舜无意间的提议,竟然酿成了大错。

时舜一颗心因为唐里的那一句话被伤透了,真是没有心情在继续下去了,翻身躺在唐里的身侧,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发丝。

“睡吧,唐里。”

结果时舜却是彻夜未眠,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能让唐里爱上他的办法,想着总有一天能感动她,结果唐里从没有给过他会有那一天到来的希望。

时舜起了身子,看着已经穿戴完毕的唐里,稍加装饰便灵气动人,不满的擦掉了她涂在唇上的口红,吧唧亲了一口,才满意的说道。

“不准你给别人看。”

唐里也不生气,嫣嫣一笑,只是觉得时舜有些无理取闹罢了。

一番收拾之后,时舜牵着唐里的手总算是出门了。

唐里没想到与人会面的地方居然会是在一艘轮船上,看着戒备森严的把手来回巡逻的人,总觉得这个时舜口中的上家不简单。

“时堂主,这边请,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轮船里走出一个人来为他们二人引路,彬彬有礼的很。

入了一间会客厅,那里早就有人在等候了,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唐里总觉得眼熟的很,直至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才大吃一惊,终于想起了那张熟悉的图纸是出自何人之手。

罗刹转过身来,冲唐里震惊的目光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了时舜,表现出一副完全不认识唐里样子。

“时堂主,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时舜察觉到了唐里的变化,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不露痕迹的拉开了椅子先让唐里落了座,才回复了罗刹的话。

“罗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来倒还真是有一事想问。”

“哦?请讲。”

“是关于图纸一事的,我别无他意,只是想知道这副图纸到底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呢?”

“高人?呵呵,时堂主谬赞了。”

唐里也就见过罗刹两面,一次让她痛不欲生,一次他却又救了她,她现在根本分不清罗刹的突然出现到底是偶然还是场阴谋,再说既然罗刹都从阎罗殿出来了,那么司鄞律是不是也在这附近呢。

“不才,正是出自鄙人之手。”

罗刹笑呵呵的应下了时舜的这句话,也让时舜想要继续问下去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他现在不可能拿着这件事再来质问罗刹,看来这本来是一场有预谋的交易,只不过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哦?罗先生当真是武艺双全,连这种事情竟然也能做到,倒是我眼拙了。”

时舜恭维着想要找个法子脱身,唐里僵直的身子让他有种预感,这个罗先生怕是为她而来的。

虽然罗刹从未与唐里说过一句话,可他不停地瞥向唐里的余光已经暴露了。

“罗先生,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

还没等罗刹开口,门外就传来了唐里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阻断了他们想离开的步伐。

“时堂主,是不是觉得我们招待不周,才刚来不久就要离开了,更何况船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无法靠岸,恳请时堂主多留些时日,莫让外人吊了阎罗殿的舌头。”

司鄞律!!!

唐里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司鄞律,震惊到时舜都能感觉到握着她的手心在冒冷汗。

司鄞律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凯瑞斯,还是那一幅冷峻不苟言笑的冰山脸,瞥向唐里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冻住一样。

“司少?道上人都说阎罗殿的大小事司少从不出面,如今竟然有幸瞻仰,看来我的地位甚高啊。”

你可是他的情敌,在他心中的地位怎么会不高呢。

司鄞律也不理会时舜,一双鹰眸从进入房间以来就没从唐里身上离开过。

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凯瑞斯看着正襟危坐的唐里和若有所思的司鄞律,立刻懂了,给了罗刹一个眼神的交汇。

“既然时堂主不是对设计图很感兴趣吗?不知您是否意愿去到我的实验室里先一睹为快。”

罗刹想要先将时舜带离这里,把空间留给司鄞律和唐里两人。

时舜也不是傻子,他一早就看出来司鄞律对唐里肯定早就认识了,这场阴谋怕是都是为了引出唐里,语气略带歉意的回应道。

“罗先生客气了,我和唐里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就要牵着唐里的手想要离开,结果却被身后凯瑞斯腰间抵上来的枪逼的停住了脚步。

这样拖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司鄞律的眼睛盯着时舜牵着唐里的手,浓烈的情谊想要把他二人烧穿。

“你先出去。”

唐里先开口说了话,让时舜先离开,她和司鄞律的事情还是只能自己来解决,她得给他一个交代。

“唐里……”

“她让你出去!”

凯瑞斯抵着手中的枪直接将时舜逼了出去,罗刹更是识趣的提前离开了,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了司鄞律和唐里两人。

司鄞律不停靠近唐里,直至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看着唐里颤抖的身躯觉得刺眼的很。

“怎么,这么怕我?”

怕,怎么能不怕,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还历历在目,程嗔和启迹的脸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那些痛苦的事情就像昨日一样,让她想要尖叫。

“九十五天零五个小时,唐里,你真是能躲得很呐,如果不是凯瑞斯调查到稷古堂出现的你的消息,你是不是真的要躲我一辈子了。”

让他一个人在漫无天日的房间里腐烂致死,那种少了唐里空气的呼吸都显得那么的多余。

“怎么?不说话?”司鄞律挑弄着唐里的下巴,想让她抬起头来正视自己,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她,没有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唐里离开的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这一辈子都栽在了这个叫唐里的女人的身上,无法自拔。

听见司鄞律的问话,唐里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昂起了头看着他炽热的双眸,怒气冲冲的回到道。

“对,没错,如果不是你找到我,我会躲你一辈子,一辈子。”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憋出的这几个字,她没想到司鄞律竟然还会再次找到她。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她觉得那种后果无论是什么她都承受不来了。

“好,很好,连脾气也变硬了,离开了我,唐里你真是长本事了。”

司鄞律看着唐里这幅恨自己恨的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直接将她掠回阎罗殿,将她一辈子都锁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知道就算自己这样做了,她还是会不留余力的想要从他身边逃离,所以他要做,就要做到不给唐里留一点能够回头的余地,让她一无所有,这样她就无处可去了。

“司鄞律,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为什么还要缠着她不放,程嗔的命,启迹的命她都换不回来了,她已经把她仅有的东西葬送在那里了,难道就连这样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要什么?”司鄞律有些怒了,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还是不懂吗?我要的……从来都只是你。”

从来,都只是你。

想要你的心,想要你的人,想要你不退缩,可是你给吗?

“司鄞律,你……杀了我吧。”

他要的她给不了,唐里闭着眼扬起脖子的动作真的是惹恼了司鄞律,松开了唐里,一脚踢翻了脚边的玻璃桌,心中抑制不住的狂躁。

屋内的东西都被他破坏的差不多了,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躁动,抓着唐里的肩膀,满目狰狞。

“杀了你?你让我杀了你?那会不会太便宜你了,我会好好看着你一无所有的回到我身边。”

司鄞律觉得自己快要被唐里逼疯了,无意间就会伤了她。

“呵。”唐里冷笑一声,斜着眼看司鄞律抓狂的样子。“我不就早就一无所有了吗?”

孤寡一人,孤独终老。

“不,你现在不一样了,你还有外面在等你的那个男人,还有一个你父母奋力效忠的稷古堂。”

唐里大惊问道:“你想对时舜做什么?”

“这么关心他?看来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押对了。”

押对了那个人在你心里占有地位,可是他却觉得悲哀的想要哭出来。

“司鄞律,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样折磨她,唐里想不通。

“我说过,你欠了我一颗心。”

你偷走了我的一颗心,你能把他还给我吗?

唐里看着司鄞律悲伤的表情,觉得可笑的很,低头无意间看到了被司鄞律踢碎的桌子留下的碎片,笑着将它捡了起来。

对准了自己心脏的地方,用锋利的尖刺破了皮肤,滑进了肉里,可她竟然觉得自己感觉不到疼。

“我还给你,我全都还给你。”

唐里呆如木鸡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碎片随着她用力越来越靠近心脏,鲜血顺着她的手纹流到了地上,滴滴答答。

司鄞律咬住了拳头才不让自己伤了唐里,一把夺过了唐里手中的碎片,按在自己手里,扎进了手掌心。

他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才会爱上唐里这样一个女人,任由她践踏自己。

忍着不去关心她伤口的情况,转过身去,恶狠狠的说了句。

“滚。”

唐里听到这句话如获大赦,头也不回的推开了房门逃离了这里。

司鄞律能听见自己心破碎的声音,刺啦作响,疼的他不能呼吸,被扎破的手掌鲜血顺着他的掌纹滴落在地上,与唐里的血迹融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时舜一直被凯瑞斯拿枪指着,不让他靠近房间门,直到看见唐里出来,凯瑞斯才疑惑的向房间内探了个头,一眼看见受伤了司鄞律。

“司少?”

“让她走。”

这样他根本留不住她的。

凯瑞斯不敢反驳司鄞律的话,还是放走了唐里。

时舜见到浑身鲜血的唐里吓坏了,惊慌失措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握上她冰凉的手,语气仿佛要落泪一般。

“唐里?你怎么了?唐里。”

“时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唐里说完这句话,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流血过多让她丧失了意志,直直的跌进了时舜的怀抱里,绝望而又无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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