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两虎争斗必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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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一睁眼就看见时舜红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佛害怕错过什么一样。

见到她醒来,时舜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

“醒了?还……疼不疼?”

唐里动了动想要起身,因为幅度太大扯动了伤口,顿时疼的她天昏地暗,又倒回了床铺里。

低头看了看胸口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嗤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狠心,能对自己下得去手,现在动一下都疼的麻痹了,可是这些伤比起留在司鄞律身边却好像一文不值。

时舜发现唐里又陷入了深思,知道她又在想那个男人,顿时有些不开心了。

“唐里……”

“嗯?”

时舜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强制拉了出来,唤回了她的意识。

“我们结婚吧。”

“什……什么?”

这个突然间的决定让唐里震惊了,呆滞的看着时舜。

“我说……我们结婚吧。”时舜耐心的看着她的眼睛一脸真挚的解释道:“在姚家的时候我不是向你求过婚了吗?你也答应我了,不是吗?所以我想给你一场婚礼,一场盛世的婚礼。”

让所有人都知道唐里是他的老婆,包括司鄞律。

只有这样,才能够永绝后患。

司鄞律的突然出现让他很是不安,尤其是那些只属于他们的秘密,时舜感觉自己就像局外人一样被隔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关于这件事,看来他得加快步伐了,一面是司鄞律虎视眈眈的盯着唐里,一面又是唐里百般想要从他身边逃离,看来必须得有什么能够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缘由。

“时舜,这件事……给我时间考虑,我还没有准备好。”

“好,等你考虑好了,一定要告诉我。”

唐里神色沉重的点点头,她真的还没有考虑过真的会嫁给时舜,这么长时间她一直以为时舜向她求婚的事情只是个幌子,却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拖延时间。

“夜还长,老婆,继续睡吧。”

婚倒是还没结,时舜这称呼倒是越来越顺口了,唐里听着他的称呼,不知不觉竟然也习惯了,懒得计较了。

见到唐里再次阖了眸,时舜轻轻钻进了被窝里,害怕碰着唐里的伤口,蹑手蹑脚的看起来有些好笑。

贴在唐里的脖颈处,时舜轻啄了一口,又贴在她耳边穿着热气轻声说道。

“唐里,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

唐里侧了侧头,睁了两秒的眼然后又闭上了,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沉默就成了唯一的回答。

夜晚静谧而漫长,谁都不会猜到明天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到来。

唐里已经好几天没有见时舜了,他这几天貌似因为什么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晚上回到唐里身边的时候几乎都是倒头就睡,唐里知道肯定是稷古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好过问什么,只是每日待在时家养伤。

而婚礼的事情时舜也并没有非逼着她做出一个答复,但是她知道哪一天肯定会来,唐里万分想要逃避,又在脑海中酿造着一出逃跑的计划。

唐里今日吃下人送来的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显得乏力的很,躺在床上无力感由心而生。

听见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唐里以为是时舜回来,也懒得睁眼。

察觉到来人步伐缓慢的走进自己的时候,唐里突然感到不对劲,挣扎着睁开眼,熟悉的气息袭进鼻孔,令她浑身一颤。

“司鄞律,你怎么进来的?”

颤抖着身子被司鄞律强制搂进了怀里,贝齿咬的下唇泛白,震惊的一动不动。

“怎么进来的?唐里,这个世界上只要你在的地方就没有我去不了的,所以你以为你逃到时舜身边我就找不到你了?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唐里知道司鄞律权高位重,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明目张胆的到时家来,让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你来这就不怕走不了!”

尽管心里早就恐慌的无法自拔,唐里还是硬撑着想要用言语逼退司鄞律。

“怎么?担心我?”

司鄞律抵上唐里的下巴将她压回了床褥里,露出一个令唐里胆战心惊的笑容,然后衔住了她的唇,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仿佛要把司鄞律对她的思念全部灌输进她的脑海,想让她感同身受。

所以司鄞律吻的很用力,仿佛要把唐里吃进嘴里一样。

唐里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也用不上,贴在司鄞律胸膛的双手欲迎还拒,更像无意间的撩拨。

她根本不知道她吃的药早就被司鄞律动过了手脚,真的是怕她再次逃了,才会出此下策。

司鄞律越吻越深,而唐里更是无力抵抗,这让她越来越绝望,被他笼罩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目光也变得惊恐起来。

可就在这时时舜推门而入,恰巧目睹了这一幕,唐里无力的挣扎在他眼里完全变了样子,两个人相拥着亲吻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多年不见的恋人在诉说着对彼此的不舍之意,缱绻馥郁的样子让人难眠。

而自己就像他们这场爱情里的跳梁小丑,显得可笑之极。

“两位真是好雅兴,竟然把我时家当成了光明正大的偷情之地。”

话虽是打断了司鄞律的动作,但明显能听出时舜话里的酸意和嘲讽。

唐里看着时舜的眼神一慌乱,想要推开司鄞律,却又跌进了起身的司鄞律怀里,看起来就像她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这画面看在时舜眼里早就风起云涌了,怒火压在了心头,攥着拳头才没有失去理智。

“时堂主回来的挺早的,看来是稷古堂的问题还不够棘手啊。”

司鄞律不怀好意的盯着时舜攥紧的拳头,心里算着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别有意味的说着令时舜更加恼火的话。

唐里早就猜到时舜这几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司鄞律的报复怕是来的措手不及,看着时舜这几天劳累的样子唐里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担心他。

“那就不劳司少费心了,这稷古堂的事情我会管理好,我的未婚妻我也会照顾好,还请您控制一下自己,从我的未婚妻身边离开。”

时舜蹙着眉头,话虽是对司鄞律说的,可一双眼却没离开过唐里身上。

“哦?未婚妻?时先生什么时候订的婚,赶明儿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和唐里定然会送去祝福。”

狡猾的撇开了时舜的话,愣生生的扯开了时舜和唐里的关系。

“司鄞律!你不要太过分!”

时舜挥起带着怒气的拳头捶到了司鄞律的脸上,将唐里从他的怀抱中几乎是撕扯出来的,一脚踢上了司鄞律的腹部,将这几天自己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

“呵。”

司鄞律冷笑一声,从嘴里吐了一口口腔里的血,在抬眸看着时舜的眼睛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唐里知道那是司鄞律真的生气了,她太熟悉他的目光了,当年启迹死的时候他也露出过着这种目光,吊着一颗心,唐里无比的担心时舜,却被药物带来的无力感打败,想要扯开两人的对抗的想法化为乌有。

只能虚脱的倚靠在床沿上喃喃道:“司鄞律,你不能……你不能……”

你不能再杀了时舜了,她真的会受不了了,身边重要的人先后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早就把她逼得崩溃,司鄞律,求你放了时舜。

可是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司鄞律可听不到唐里心底的祈求,站起身来揉了揉被时舜打到发痛的唇角,唐里熟悉的邪魅的冷笑又挂上了唇角。

凌厉带风的拳头毫不留情的对准了时舜,一拳下去,时舜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像断了一样,看着司鄞律的眼神更是不死不休。

一时间,两人撕扯在了一起,谁都没有手下留情,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最终还是时舜战败下来,像只受伤的狮子瘫倒在地上,看着司鄞律撑起身子走向唐里的时候,嘶吼了两声想要吼退他,目睁欲裂的看着他越来越靠近唐里的脚步。

“你输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夺唐里,时舜,好好当你的稷古堂堂主,我们还可以在生意上友好往来。”

司鄞律也受了很重的伤,衣服污渍的被血染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可他还是保持着以往的那副凌厉的气势将唐里抱进了怀里。

“唐里,跟我回去,你这次无处可逃了。”

完全不顾她惊惶摇头的拒绝,强硬的要将她抱进怀里。

还没等他完全将唐里抱起来,就听见身后“嘣——”的一声,整个人栽到了唐里的身边,撑着身子扭头看向了时舜。

时舜颤颤巍巍的还拿着手中的那把枪,指着司鄞律的后背,眯着眼看着他。

“司鄞律,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别忘了这可是时家的地盘,你真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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