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富贵在天各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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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

启迹从会场外冲破重重的保镖的拦截,朝时舜吼道。

听到启迹的声音,唐里终于回过来了神,在时舜怀里挣脱了一下,转了转脑袋想要看一眼启迹。

却被时舜不悦的重新按回了怀里。

在场的宾客包括时舜都不清楚这个突然闯进会场内的看起来年龄不大的男人到底什么来头,疑惑的盯着大步流星走向神父面前的启迹。

“你算个什么东西,又凭什么替她回答。”

时舜愤怒的问道,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猜测着他跟唐里的关系。

“你又凭什么强制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启迹话对着时舜说的,眼神却望着被他藏在怀里的唐里,心中升起无名的怒火。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司鄞律的退让是对唐里的保护,没想到又无端的冒出了这个叫时舜的人,再一次将唐里掠走。

司鄞律受了伤陷入了昏迷,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但是各大媒体都在反复播放着时舜跟唐里的婚礼现场,这让启迹怎么坐得住。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唐里就这样成为时舜的新娘,所以他不顾小七的劝诫明知这是时舜所设下的陷阱还是来了。

“唐里,你别怕,我带你回家。”

启迹靠近了时舜,想要将唐里从他的怀中夺过来,却被时舜一闪而过,轻易的摆脱了他的动作。

而唐里在听到启迹的这句话后,鼻头一酸,眼眶控制不住的就红了起来,滚烫的泪水砸落进了时舜的衣襟里。

“启迹。”唐里小声的怯懦了一声,然后半晌才听到她继续说道:“我早就没有家了。”

从唐隶嗣死的那天开始,她就作为孤独的个体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哪还有一个叫家的地方等待着她回去。

唐里的话说的不止让她一个人难过,更让时舜哑然。

张了张口,干哑着声音说道:“唐里,我一直都想给你一个家,可是你不要啊。”

听到时舜的话,看不清躲在他怀里的唐里的表情。

但是在场的宾客和媒体早已骚动起来,对这场剧情演变的越来越怪异的婚礼众说纷纭。

在场的一家媒体刚想拍摄下这场已然成为闹剧的婚礼,却被十六伸手直接将机器砸了。

笑眯眯又暗里藏刀的说道:“如果这件事情走漏一点风声,我不介意让你们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话说的轻松,却让听的人胆战心惊,越来越有时舜的影子在身上。

俗话说:杀鸡给猴看。

十六都这样说了,各家媒体自然是不敢再继续大肆宣扬,全都悻悻的收起了手中的长枪大炮,乖乖的退了出去。

傅钥则是一脸和气的跟在座的来宾解释着,毕竟在场的各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少,时舜也不可能将他们全部得罪了。

而这种事情只能让傅钥去赔礼道歉。

启迹跟时舜还在僵持着,两个人都在等待着唐里给的回答。

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时哥哥,你不能娶她啊!”

姚清的声音不应景的响起,坐在她身边的姚鹤翔则是一脸尴尬的迎接着众人注视的目光,眉头之中都是对姚清的不满。

他收了时舜请柬就想看看他到底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可姚清说什么也要跟他一起来,以为她早已放下了时舜才随了她的意。

可是他的傻闺女这又跟着掺和着什么劲。

姚清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她的眼里只有时舜,踩着红毯一步一步靠近时舜,仿佛她才是他的新娘。

“时哥哥,只有我才配得上你,这个肮脏的女人竟然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她根本就配不上你的爱。”

姚清伸出手指指向了唐里,语气中完全是恶毒的诅咒,想要将唐里置之于死地。

不知怎地,唐里心中突然就升起了对姚清的兴趣,面无表情的从时舜怀里转过脑袋看着一脸怨恨的姚清,顺着她的话说道。

“是啊,我这么肮脏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时先生,您还是赶紧放了我吧。”

唐里看着姚清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听的时舜直皱眉头,更加不悦的看向了姚清。

“你给我闭嘴!”

时舜朝着姚清压抑着情绪喊道,完全没料到她竟然会这么的不识趣。

“时哥哥……”

姚清还想就此让时舜回心转意,结果在看到时舜的眼神后气的直跺脚,但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只是小声的嘟囔道:“我也很喜欢你啊,你为什么看不到呢。”

时舜早就被唐里蒙蔽了双眼,那还能藏的下别的人呢。

现场突然混乱起来,稷古堂大量的人马涌入进来,将现场包围的水泄不通,强制将人员安抚下来。

“请君入瓮,但没想到这个君就然会是……”

时舜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启迹,只是继续说道:“会是你这么个货色!”

启迹是谁,恕时舜还真一概不知。

他虽然派十六去查过唐里这五年来到底发生过什么,却没想到她这五年的事情全部被抹掉了,起初他还奇怪,可现在想想也大概猜到到底是谁会这样做了。

但是这个启迹到底什么来头,为何又是一副令他无比讨厌的眼神盯着他的唐里看。

本来计划着用这场婚礼将觊觎唐里的人一网打尽,不过现在看来结局虽然不尽人意,但是还是有鱼儿上钩了。

“唐里,我带你回去。”

启迹懒得跟时舜废话,直接上前将唐里抢到了怀中,趁着时舜思考之余痛快的给了他的一脚,直接将他提到半跪在地上挣扎着起来。

“时先生!”

十六刚想上去救援却被傅钥伸出胳膊拦住了,不解的看了傅钥一眼等待着她的回答。

“时先生能自己解决,我们还是不插手为妙。”

听了傅钥的话,十六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没有多说,保持着高度警惕继续察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唐里被启迹带进了怀中,熟悉的气息袭进了她的鼻孔,令她总算是清醒过来。

“回去?回哪去?司鄞律那里?启迹,你别开玩笑了。”

她一连几个问句,将启迹都问懵了,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启迹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唐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本来以为不打扰是对她最大的尊重,可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原来他最大的心愿还是希望能够和唐里有一个安静平稳的生活,没有外人介入。

“我们离开这里,离开司鄞律,去一个永远没有人找的到我们的地方去。”

启迹牵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被另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来。

“你要带我的老婆去哪啊?”

时舜站起了身子握着唐里的手腕又将她拉了回来,就这样与时舜形成了一道拉锯线,而唐里无辜成了两人争夺的牺牲品。

“别说她了,就连你来了,就也别想着走了。”

挥了挥手一声令下,就听见启迹闷哼一声,然后跪倒在地上了,不多久就要鲜血顺着他的小腿肚流了出来。

开枪!

消声器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宾客的耳里,慌乱之中乱成了一团麻,四下逃散,就连姚清也不知所措的抱着脑海呼喊着姚鹤翔。

怎么好端端的一场婚礼就成了闹剧。

“砰砰砰——”

三声枪响竟然让在场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静待着一道声音打破这种宁静。

十六平稳的语气而又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说道。

“今天是我们时先生大喜的日子,还请各位给个面子好好的参加完这场婚礼,请各位回答您的位子上。”

奇怪的是那些人竟然真的是听了十六的话,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动不动。

也是,把刀悬在脖子上的这种惜命的事又有谁愿意当出头鸟,众人只能继续“祝福”这场婚礼。

而唐里在看到启迹竟然毫无征兆的中弹,心底一惊,跪倒在他的身边,用手捂住了他的伤口,企图让血流的慢一点。

但是启迹过去死亡的那一幕不断的浮上她的眼眸,让她乱了心智。

“不……不……”

启迹不能再在她面前死一次了,她承受不来。

“时舜,求你,别杀他!”

同样的话如今却是对着不同的人说的了,当年她求的是司鄞律,而今时光流转,她依旧还是求人的那一个,只不过如今求的是时舜罢了。

启迹怒着双眼看着时舜,双手抚上唐里颤抖的肩,安慰道:“我没事,唐里,我真的没事的,你别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总是需要唐里在别人那里乞求而来的庇佑才能苟且偷生,这种日子他过够了。

可是当下却又是悲哀的无力挣扎。

“求我?”时舜砸吧了两下这两个字的意思,而后又发出奇怪的笑声说道:“求人是要拿出点诚意来的,唐里。”

唐里抬头看着他灼热的眸,便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他不过是想要自己的臣服罢了,她给他好了,既然这样,时舜要什么她就给他什么,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受伤了吧。

低顺着眉头,望着地面出神的说道。

“我唐里愿意嫁给时舜为妻,无论生老病死,至死不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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