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待到谎言拆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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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来了?”姚清歪着脑袋听见唐里的话仿佛她问的是个笑话,“我为什么不能来?唐里,你真贱,明明自己孩子的父亲都已经生死未卜了,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留在时哥哥身边,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孩子的父亲……生死未卜?

司鄞律?

唐里不是很懂她的话,皱着眉头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姚清语气突然变得暴躁,想要展示她的不满。“唐里,你别跟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赖在时哥哥身边不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

唐里总觉得她越说越离谱,紧皱着眉头想要知道个究竟。

“你别装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时隔五年再重新接近时哥哥不就是为了想要从稷古堂拿走时哥哥的一切送给司鄞律吗?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唐里,司鄞律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你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要没有父亲了。”

她……接近时舜?

唐里看着姚清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仿佛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一样,越看越觉得想笑。

扯了一下唇,打趣的说道:“没错,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费尽心思接近时舜就是为了将稷古堂从他手上夺走,毕竟这都是时柯林欠我的,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司鄞律,我就是想看看时舜当这个便宜父亲到底会是什么表情。”

唐里越说越认真,真的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她的话。

姚清听见她这样说,更是得意,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高傲的像只胜利的公鸡高昂着头。

“唐里,你还真大胆,也不怕时哥哥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知道我多在他耳边吹几句风,你觉得他是会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

唐里毫无畏惧的回答道,看着姚清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你说的是真的吗?”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时舜高大的身躯早已经笔直的走向唐里,脸上带着暴戾而又夹杂着其他隐忍的意味。

时舜!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唐里对上了姚清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时哥哥这次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知道自己是中了她的圈套了,唐里心中突然烧起了一把怒火。

姚清,你行。

这样一来,她所做的努力全部都前功尽弃,看着时舜的这幅模样,她也知道自己也是装不下去了。

什么试一试,什么狗屁天长地久,都见鬼去了。

她跟时舜注定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时舜还是不肯相信的有重复着问了唐里一句,阴鸷的表情在他脸上越来越明显,仿佛只要唐里敢说一个“是”字,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毁灭她。

可是唐里终究是唐里,她向来学不会逆来顺受。

嘲笑般的喃喃呓语道:“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啊。”

时舜要是不相信她,哪怕她再怎么辩解也是无用的。

“时哥哥。”

姚清见到时舜无比的亲切,想要黏上他,却被他一个暴虐的眼神甩过来退后了半分,不敢再向前。

“姚清,至于你怎么来到这里的事情,我等会再跟你算账,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时舜是真的生气了,姚清从来没见过如此暴怒的时舜,颤抖着缩回了手,不敢违背他的话,还顺手把门给他们带上了。

呵,唐里,这次我到要看看时哥哥还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姚清没有猜错,时舜是真的怒了,她成功挑拨了时舜跟唐里刚刚缓和的关系。

“唐里,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只要你说一句不是,我就……”

“是真的!”

唐里还是笑着打断了时舜的话,歪着脑袋无比天真烂漫的看着他,这眼神让时舜的话哽咽到嗓子里,再也说不出原谅她的话。

“唐里!”

时舜夹杂着怒火吼了她一句,彻底败给了她。

“叫这么大声干嘛?怎么?生气啊,呵呵……时舜,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

唐里也怒了,自从她遇见时舜之后,她的人生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时舜紧逼着她,司鄞律也不愿意放过他,还有这个莫名出现视她为情敌的姚清,唐里烦躁的很,语气也并不和善。

“唐里,我原本以为我总有一天会把你感动,可我没想到你竟然骨子里犯贱。”

时舜话说的难听极了,把“犯贱”两个字咬的极重,恨不得就这样把唐里给吃了。

他心里有一团火,烧的他失去了理智。

按住唐里的脑袋发疯似得往玻璃窗上撞,唐里本来半靠在沙发上,被时舜硬生生的拖到了落地窗前,扯着她的头发,眼里满是恨意。

“原来都是真的!原来你说你爱司鄞律都是真的!”

越想越怒,时舜突然想到唐里还亲口承认过她爱司鄞律,起初他还以为那是唐里的气话,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被喜欢的人背叛,还要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唐里,唐里,你犯贱……是你犯贱!”

时舜被冲昏了头脑,唐里奋不顾身的想要从他手中逃离,却又被他扯住了头发拉扯回来,丝毫不留情。

看着玻璃窗上滴滴粘落的血迹,再看看唐里触目惊心的额头,时舜竟然哭了。

他一边按住唐里的脑袋往玻璃窗上撞击,一边莫名的掉眼泪,明明疼的那个人是唐里,可是时舜竟然比她哭的还厉害。

唐里被他折腾的云里雾里,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觉得浑身又开始了无言的疼痛,让她冷的厉害。

“对,是我犯贱,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开始嘲讽自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她就是无端的认下了这个罪名。

时舜突然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木木的几乎近似于呆滞的盯着唐里的瞳孔认真的说道:“唐里,你去死吧。”

在看到唐里那副依旧冷漠无所动摇的脸孔,他有些慌张又改口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死吧,这样就没有人能阻挠我们了。”

“时舜,你还不明白吗?从来就没有人阻挠我们,因为这件事情只有你是一厢情愿的!”

唐里第一次主动对上他的目光,冲他残忍的解释道,额头上还不断滴落的鲜红的血看起来让唐里竟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迷人感。

是你一厢情愿的……

时舜的脑海中只听到了这几个字,然后他紧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哈哈……哈哈……”

他就像疯了一样,仰着头大笑着,但是泪水却不断的顺着他的眼眶滑出来,看起来无比的悲伤。

“是我一厢情愿的,唐里,你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的?”

唐里虽然不答话,却一直用那双清冷的眸盯着时舜看,算是默认了他的回答。

时舜看着她这幅永远不为之动容的模样,蹲下身子与她齐平,用最温柔的语气却说出了恶毒的话。

他抚上唐里的双眼,不想在看她清冷的眸。

“唐里,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的真的很想把你的这双眼睛给挖出来,然后作成标本,永远的珍藏在我的身边。”

其实他怕,他最怕唐里用这种眼神看他。

看得他脊背发凉,愣生生的有一种他永远抓不住她的错觉。

“呵,这个主意不错,要不要在把我*开来,四肢藏在冰箱里,肋骨作成项链,永远的挂在你的脖子里。哦,对了,我还有个主意,你可以直接将我吃下去,这样就永远能与我合二为一了,怎么样?”

她的话说的平静极了,仿佛是在说一件与别人相关的事情,就好像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这却让时舜害怕了,他又怕又怒。

修长的手指探上了唐里的脖子,起初是轻轻按压她的喉结,后来终于被她那双永远清醒的双眼惹怒。

狠狠的卡住了她的嗓子眼,好像真要将她置之于死地一样。

“呜——呜——”

唐里细碎的挣扎声从喉咙里传来,肺里极度缺氧,让她说不出话来,连与时舜还嘴的力气都没了。

“唐里,唐里。”

时舜只是绵长而缱绻喊她的名字,听起来她就是这个世界上他的唯一。

可是手中的动作却不曾留力气,一直将唐里的脸蛋都憋得青紫,也不愿放开。

就这样吧,就这样杀了她,然后自己再去陪她吧。

时舜自暴自弃的想,如果活着不能做一对恩爱的夫妻,那么他想着死了之后呢。

他目光里的决绝让唐里终于感觉到了害怕。

时舜是真的想死的,他是真的想要掐死她。

不行!不行!

唐里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求生的本能让她力道大的竟然真的将时舜卡住她嗓子的手推离了半分。

人在绝境的情况下,求生是本能。

唐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可是她知道她现在不能死,最起码不能这样死。

“唐里,你不是一直想死吗?嗯?我满足你啊,我满足你。”

时舜眼前突然浮现唐里那些满目疮痍的躺在他眼前的场景,让他发了狂。

“啊!——”

响起的是时舜的惨叫声,唐里趁着他一个不留神,便咬上了他的手掌,狠狠的像只猎狗追到口中的猎物一样,锋利的獠牙钻进了他的肉里。

时舜毫无防备,被这剧烈的痛感击溃,稍不留神松开了手,便让唐里给逃跑了。

“你还想跑到哪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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