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罪孽太深必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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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哥哥!”

“时先生!”

姚清和十六的惊呼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可是时舜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样转瞬即逝,让他们都来不及反应。

“啊!我错了……呃,时舜……你放开……”

姚清从未有过此刻的恐惧,时舜掐着她喉咙的感觉用让她觉得面前是前来索命的厉鬼,披着鲜红的血衣诡异的看着她死亡的感觉笑意不断。

她连“时哥哥”都不愿意叫了,并且从未有过这一刻如此后悔的感觉。

要是让她知道了到底是谁指使她来挑拨唐里和时舜的关系的话,她一定不会饶过他的。

只是——她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清子,你怕死吗?”

时舜红着眼笑看着姚清的垂死挣扎,单手掐住她的脖子直勾勾的将她提了起来,直至与他自己平视。

“怕……”

姚清虚弱的从鼻腔里哼出来一个字,双手不断的拍打时舜不肯饶过她的胳膊,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凌乱的头发那还有姚家千金的样子,难看的很。

她怕死,她当然怕死。

姚鹤翔答应她的十八岁的成人礼还没有风光的办过,姚清怎么舍得死,她的人生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没来得及享受。

“时先生,还请您放了姚小姐吧。”

十六思索再三还是低顺着头开口说道。

然后姚清求救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他,仿佛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一样。

“时舜,你放了我,放了我吧,你以后说什么我都会让我父亲……”

姚清趁着喘气的功夫快速的说道,但是话还没说完,又被时舜紧了紧手卡紧了嗓子。

“闭嘴!”

“时先生!”十六及时喝住了依然不肯放过姚清的时舜,皱着眉头帮他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如果姚清现在死了,姚鹤翔第一个肯定会查到我们头上,但是不说合作的事情没办法完成,回头怕是又要多树立起一个敌人。所以时先生,你……还是放了她吧。”

时舜听了十六的话,故作思索的想了一下。

“对对对,时哥哥……他说的很对,你就听他的吧。”

时舜松了力道,也让姚清再次回归到地面上。

趁着时舜动摇的时刻,姚清又加了一把火,点头哈腰的表示同意十六的话,并且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给十六。

十六也不看姚清,更是对她的感激毫无感觉。

他本来就是时舜的人,至于阻止时舜杀姚清这件事情,也仅仅是因为他是想为了时舜好罢了。

所以姚清的感激对于他而言,他一点也不在意。

“你说的很有道理。”时舜想了半天竟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看着姚清颤栗的靠在墙角的身子冷笑了一声。

“可是我不听。”

可是我不听……我不听……不听……

姚清死之前脑海中回环往复的就只有这么一句话,然后她就死不瞑目的去了另一个世界。

时舜杀害她的方法称得上为残忍。

他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傅钥的手术刀来,趁着说话的缝隙,将刀刃插进了姚清*处的地方,笑的人畜无害般的说道:“唐里有多痛,我就要让你比她痛十倍,百倍。”

姚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捂着小腹处倒在了地上了,双眼直直的盯着时舜的腿脚看,那眼神算得上是空洞还有几丝不解。

“时先生!”

十六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时舜怎么又突然发疯了。

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姚清开始薄弱的脉搏,然后探上她不断流血染红了大半片瓷砖的小腹。

怕是救不回来了。

就算是能够救得回来,可是看着时舜这幅不解气不罢休的模样也知道他断然是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十六,你起来。”

时舜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神情肃穆的说道:“我时舜从来不养没用的人,你要记住,从来都只有外人怕我们稷古堂的份儿,哪有我们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道理。”

十六听了他这番话,也意识到时舜其实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色令智昏了。

还以为他一颗心早就被唐里蛊惑的无所适从,其实时舜再该清醒的地方还是清醒的可怕。

“是。”

低下了头应了一声,他总觉得那天将他从黑市接回来的那个时舜又回来了。

“我到要看看姚清死了,这个姚鹤翔能拿我怎么办?”时舜话说的正义凌然。

完全没意识到他刚刚把人家的宝贝女儿给杀了,身为父亲,姚鹤翔找他拼命都是有可能的事。

唉。十六看了一眼姚清还在流血的尸体,心中哀叹了一声。

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情商虽然是低了些,可对待时先生倒也是真心,只不过……只不过如果爱情里只剩下真心那该拿什么维持下去呢。她对时先生,就像时先生对唐小姐,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唉,爱情这事不提也罢。

十六刚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女人真可……

怕字还没说出口,在看见刚刚打开门的傅钥后,果断转变了语气赞扬道:女人真可爱,尤其是傅钥这样的。

然后十六看傅钥的眼神也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只不过傅钥在看了一眼十六还有地上血迹斑斑的姚清的尸体后,不敢直视时舜殷切的目光,脸色变化莫测欲言又止。

这件事情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鼓足了勇气,傅钥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傅钥?”

时舜等不及了,试探的喊了声傅钥的名字,逼着她回答自己。

“唐里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能醒?如果她醒了,你可不可以替我告诉她一声,我很抱歉。我想她醒来的话,一定是不愿意见我的。”

时舜越说越婉转,几乎要将自己的位置放的越来越微不足道,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的在等待大人的原谅。

傅钥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这让时舜急了,捏住了傅钥的肩膀,摇晃着说道:“是不是?是不是唐里已经醒了,她不想见到我,所以她……”

“时先生。”

十六心疼的看着被时舜捏痛了却一言不发的傅钥,心里是满满的心疼,不停的责怪起了时舜。

傅钥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再多说话了。

“时先生。”傅钥沉重喊了声时舜,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情迟早他是会知道的。

虽然要说,傅钥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沉痛的说道。

“唐里死了。”

什么!?

什么叫做唐里死了!

连十六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震惊的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什么?”时舜过了半晌大脑才接受到这个消息,身体微微倾斜了一下,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

然后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冲着傅钥说道:“傅……傅钥,你别开玩笑了,这不好笑。”

他话说的越来越颤抖,显然是极其不愿意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唐里的身子本来就弱,怀了孕能不能平安无事的生下这个孩子都是个问题,可是她腹部明显受了什么锥状物的强烈挤压,才造成了小产,可是这些都不是关键。”

傅钥解释道,但是半说半语,逼得时舜落魄的哑着嗓子问道。

“那什么才是关键。”

“关键是,她的第七颈椎棘突与第一胸椎棘突之间的背骨断了,期间还遭受了剧烈的移动,这就让唐里已经处于危险之中了。我接手唐里的时候,她已经……”

傅钥突然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了一眼神色越来越低沉的时舜,知道只有他才真正了解唐里身上所受的伤痛是怎么来的,可是现在就算知道了,恐怕对于时舜来说,也是一件备受折磨的事情。

“锥状物流产,背骨断了……哈哈。”

时舜念叨着念叨着突然笑出声来了,然后前后不到两秒钟,他就昂着头突然落下泪来。

“傅钥,你他妈的不是医生吗?嗯?你他妈的不是医生吗?啊!”

他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了傅钥身上,可是傅钥竟然带给他这个一个消息。

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可是时舜还是不愿意相信唐里就这么死了,他就是死也不肯相信。

所以他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傅钥,是不是唐里让你跟我这么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告诉她,我相信了,只要她好好活着,我怎么样都行。”说完之后,时舜还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还有你进去告诉唐里一声,说我已经把姚清解决了,从今以后……不会有人再来烦她了。”

时舜眼巴巴的望着傅钥,等着她一个点头同意自己的话。

可是傅钥一直可怕的低着头不说话,直至时舜看到她的眼泪断线一样的落下来。

他才悲哀的明白了这个事实,那个一直他奢望而永远得不到的人不会再回来了。

这次不一样了,他就算再等她两个五年,他也不会再有那么幸运的时刻了。

他的唐里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时先生。”

十六喊了一声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的时舜,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天都要塌了下来,落魄的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可不是嘛,时舜的整个世界确实是抛弃了他,抛弃了他去了另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时舜甚至觉得自己连进去看一眼唐里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就仿佛被抽筋断骨了一样,一下子失去了活力。

他就蹒跚着,像个老人一样,逃离了这里,逃离了那个被他害死的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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