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皇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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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耳鼠攻击欲不强,只是扑到了月子萱的怀里,是并没有打算多做什么事的。

但月子萱一点放过小老鼠的意思都没有,竟然捞起小老鼠就放在嘴边,狠狠亲了一口。

如果只是亲了一口就算了,月子萱人不满足,提着千耳鼠就往自己的衣服里面塞,点点春光露出来了也是丝毫不顾。

顿时,全场安静得简直不能再安静了。

夏谨舞硬生生把自己掐回魂了,惊呼了一声:“六公主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这一声惊呼把不少人也都唤回魂了,虽然异常好奇八卦,但碍于皇家的脸面,谁也没敢说些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一些人看向月子萱的视线顿时就充满了鄙夷之色。

千耳鼠被塞进衣服里,顿时感觉万般不舒服,顿时举起不尖的小爪子,在月子萱身上狠狠的掐了几下,并不尖锐的刺痛感没能唤回月子萱的理智,她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

千耳鼠顿时大怒,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月子萱。

千耳鼠牙齿还是蛮尖利的,月子萱浑身一个激灵,恢复了神智。

但是现在才恢复神智显来是来不及的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她的丑态百出,几乎没有人看向她的视线还是正常的。

月子萱很快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和以丹亲热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只老鼠?

月子萱呆呆地站在那里,而她手中那被撕成两半的致幻符,因为已经失去了功效,便消失了,一如从未来过,没有半点证据遗留。

至于那条手帕也不用担心,那虽然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用的手帕,但夏谨舞身上有一条却是再正常不过了,没人会怀疑这是月子萱的手帕。

计划进行顺利的让季兮苒都有些惊疑。

和这件事一对比,之前发生的,夏谨舞喜欢女人的绯闻,顿时就淡化了许多,远没有这件事来得劲爆。

喜欢同性和喜欢兽类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档次!

这件事,比起之前发生在季凌薇身上的“里衣挂墙”一事其重磅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月子萱从今天起就会取代季凌薇的位置,成为众人的又一大笑谈。

“子萱!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月玄大怒,喝道。

月子萱似乎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把千耳鼠扔到了一旁,眸子中凝聚着粼粼泪光,捂着脸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不是六公主殿下?莫非刚刚想把一只老鼠塞到衣服里的是本皇女不成?六公主殿下可得敢作敢当啊!”夏谨舞冷笑着开了口,讽刺道。

月子萱先是一愣,旋即大怒:“肯定是你干的!你生气我之前陷害了你!生气我之前算计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季兮苒闹出了暧昧!那你就报复了回来!”

她此时因为受到的打击,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此话一出,全场更加寂静了。

季兮苒嘴角一抽,得,又牵出一条大鱼,一下子就把之前的事洗白了。

夏谨舞也没想到月子萱如此受不了激将法,一下子就说出了实话,不免愣了愣,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十分受伤地样子说道:“本皇女虽然想到可能是有人陷害,但从未想过是六公主殿下您!没想到六公主您心思如此歹毒!竟想把我的名声毁的一干二净!公主殿下是否需要解释解释?”

月子萱余怒未消:“解释什么?你一个小小的质子,难道还拿我这当朝公主怎么样?别说只是毁你名声,哪怕我想杀了你,你又能怎么样?”

月玄大怒,爆喝道:“孽女,究竟在胡说什么!来人,把这个孽女带下去!让她好好反省!”

很快就有侍卫押着不断挣扎的月子萱离开了。

夏谨舞看上去依旧很受伤,说道:“真是没想到在六公主殿下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夏谨舞这一次用了“我”而非是“本皇女”,其中有着服软的意思。

这种自称,代表着这件事归为私事,而非国家之间的政治大事。

夏谨舞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到这时如果再咄咄逼人,那么倒霉的肯定是自己,月玄也正在气头上呢,上去作死她才没那么傻。

月玄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微微笑道:“这孽女平常被娇宠惯了,说话做事也不知轻重,实在是让九皇女受委屈了,此事不必放在心上,朕自会作出公平的处理。”

公平个鬼!

夏谨舞在心中啐了一口,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同样也是微笑着回礼。

这一场风波表面上是过去了,但谁都知道,真正的波涛汹涌是在宴会散了之后。

季兮苒和季以丹不时聊几句,但也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放肆,什么话都说了。

之后的这段时间显然要比之前难熬的多,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众人几乎是争先恐后地离开。

季兮苒临走前对夏谨舞做了个口型,说的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小心”。

夏谨舞是个聪明人,季兮苒相信她能理解自己话中的含义。

回程途中季兮苒和季以丹当然不可能坐同一辆马车,直到到了季府才有了单独交流的机会。

季以丹声音压得极低,毕竟旁边还跟着几个不相干的人士:“真没想到,这么顺利。”

季兮苒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不敢多说什么,生怕祸从口出。

之前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多少有一些运气成分在内,但三人为了这个计划的顺利实行,一同构建的精密布局也同样十分重要。

从一开始三个人一起回来,季兮苒偷走手帕,再到后来齐沐韵献上千耳鼠,夏谨舞将手帕捂在千耳鼠口鼻上,让千耳鼠习惯接受这个味道,甚至主动寻找这个味道,且主动换了位置,以及季以丹出卖色相的诱惑,诱导月子萱拿来且撕碎致幻符,每一步其实都是计算好的,每一步都是他们精心计划的结果,其中哪一步出错,都会满盘皆输。

季以丹低声笑了笑:“三姐,你很聪明,比我想的还要聪明。”

虽然这个计划是他们一起构思的,但毕竟是季兮苒首先提出的,而且她在这个计划中也担任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虽然明面上看去,季兮苒所取的作用远低于季以丹和夏谨舞,但是如果不是季兮苒偷出了月子萱的手帕,那么这个计划的完成率无限接近于零。

季兮苒耸了耸肩:“那当然,我一向都聪明的惨绝人寰,只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罢了。”有

“三姐啊,自恋是不对的,自夸就更不对了。”季以丹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既不自恋也非自夸。”季兮苒一脸的严肃和正经。

“脸皮厚,真可怕。”季以丹同样一脸正经地感叹道。

“小丹,兮苒,你们两个先跟我来一下。”季澎泽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出声说道。

“怎么了吗?爹。”季以丹微怔。

季兮苒却十分坦然:“当然没问题了,不过五叔,以丹我已经做主许配给了……”

“咳咳咳咳……”季以丹顿时一阵干咳,这话可绝对不能说给他老爹听!

“许……许配?”季澎泽目瞪口呆,“你把我儿子嫁给谁了?”

“爹,别听三姐瞎说,我怎么可能嫁汉子,一看我就是只能娶妹子的人好吗么?”季以丹道。

“反了吧,你是一看就只能嫁妹子,显然不可能娶汉子的人。”季澎泽说道。

季以丹:“此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嗯嗯,五叔说得也对,但以丹也是有可能嫁汉子的不是?”季兮苒一边点头一边说。

季以丹:“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三人很快就到了季澎泽的屋子。

季澎泽的屋子同样十分朴素,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整个季府绝大多数地方都是这样的,朴实而无华,但又偏偏每一样东西都不是凡品。

季府讲究的是一种低调的高调,季府一向信奉金碧辉煌是暴发户的屋子,简单却精致才是硬道理。

“以丹啊,你是什么时候和兮苒好上的?”季澎泽开门见山地问道。

季以丹道:“一个多月前……不是,爹,什么叫好上了?”说到一半就感觉不对劲了,这种硬凑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季澎泽尴尬地轻咳一声:“小小的细节就不要在意了,不过以丹你可算是交了个朋友啊!做爹的感觉很欣慰……”

“五叔,这话说的可不对,以丹是我弟弟,真的和他交了的应该是……”季兮苒开口接过话茬,不过说到一半就被季以丹捂住了嘴。

“三姐你就不要瞎说了……”季以丹感觉脑仁疼。

“咳咳,好了,你没说实话吧,今天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月子萱不像那么傻的人。”季澎泽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嗯。”

“嗯。”

两人没有半点掩饰,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可得小心啊,你们的嫌疑可没有被摘清。”季澎泽提醒道。

“这个我们知道,但我想最危险的应该是夏谨舞。”季兮苒轻叹一声。

夏谨舞的嫌疑才是最大的,而且又时刻处于皇室的管控之中,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这就是她提醒夏谨舞的原因。

三人又随便聊了一些,季兮苒就告辞回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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