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乔听了季陌凉的话，就更加尴尬了。虽然她知道季陌凉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女性有过亲密的接触。身边年龄相近的女性里，最亲近的也就是夏侯琳琅了。只是当她听到季陌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要比原本的心情更加复杂。

“小乔……我，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跟人太亲近，也从来没有特别喜欢过谁。可是对于你，我愿意尝试去做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季陌凉肯定要比顾清乔更加紧张窘迫的，只是刚才顾清乔受惊说出来的话还是让自己有点受伤的。他也是鼓起勇气才去亲顾清乔的，说第一次什么的还是让他有点难过的。

季陌凉知道顾清乔只是因为自己突然这么做而受到了些许的惊吓，但是他当下还是有点小失望的。因为顾清乔的反应看起来似乎是有点不愿意的。

“可是你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顾清乔以前从来想过，有一天季陌凉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这种事情完全不像是季陌凉会做的，如果不是季陌凉和季陌凛长得不是很想，她绝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顾清乔一直觉得，就算以后有一天他们到了要接吻的程度，也一定是在一个很美好的场景之下，而不是在自己纠结难受的时候被季陌凉突袭。

“小乔，你是不是不高兴？”季陌凉越来越觉得顾清乔是不是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虽说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自己确实是有些唐突了。

说生气倒也不至于，真的是自己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顾清乔感受到了季陌凉的失落，便连忙解释。

“我没有不高兴，就是你太突然了，我有点被吓到了。”虽然想解释，但是顾清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觉得自己怎么说都是错的，尤其是季陌凉这样固执的人，大概已经认定自己真的是生气了吧？

“没事，我确实是有点唐突了，我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好让你不要再这么难过，不过我可能选错了方法。”

季陌凉也很郁闷，自己为什么要头脑发昏去随便尝试弟弟出的馊主意？或许对别人这一招是有用的，但是他跟顾清乔都不是那种放得开的人，亲完了反而陷入了另一种尴尬。

“阿凉，其实，其实我很开心的！真的！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或许我是有点吓到了，但是我更高兴你能够愿意对我亲近。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第一次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啊。”

顾清乔不是单纯的为了安慰季陌凉才这么说的，她也确实是很高兴的。如果不是这样突然的行动，顾清乔很难想象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会是在多少年之后。

他们之间的进展确实是有点慢了，现在的社会多少人认识没多久就滚到床上了，可是他们呢？就连约会都几乎没有，根本看不出两个人是情侣。

“真的高兴？”季陌凉还是有些怀疑，刚才分明就是一脸被吓到的样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真的！我会惊讶不可思议，只是因为我从来不觉得你会做这样的事，但是你是为了我而这样的，我真的有些窃喜激动。”

顾清乔的脸还是透着红，刚才的羞涩还没有完全褪去。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自己好像是因祸得福了，虽然出了这么一件让自己很痛苦纠结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是真的就好，我信你不会骗我的。”季陌凉目光灼灼的盯着顾清乔又看了会儿，顿时看的顾清乔好不容易在恢复中的红晕又加深了。

“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季陌凉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顾清乔的脸颊。其实他的手也很热，摸不出顾清乔的脸有多烫，只是触及的那一瞬间，季陌凉迷恋上的这样的触感，不想松手了。

“还不是因为你……”顾清乔不敢说的太大声，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季陌凉听见了，也明白了，可是却还是要故意装糊涂。“嗯？因为我什么？”

顾清乔瘪瘪嘴，想着要怎么回答季陌凉的问题。“就是因为你，你什么都不做我都已经很紧张了，还故意戏弄我……”

季陌凉突然有些玩心大发，顾清乔这样真的是太可爱了。“这样啊，是我不好，我不戏弄你了。”说罢，季陌凉就把手抽走了。

温热的感觉突然消失了，顾清乔的心里猛地感觉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当顾清乔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抓住了季陌凉的手，而且抓得很紧。

“怎么了？舍不得我了？”季陌凉其实并没有想到顾清乔会伸手拉自己的手，原以为自己会看到顾清乔遗憾的表情，结果小家伙居然这么主动……

“那个，我们难得像一对寻常的恋人一样，你怎么说结束就结束了？”顾清乔还想继续这样的温存，感觉他们今天这样的机会是并不多的，下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看着顾清乔噘嘴抗议的样子，季陌凉心跳都加剧了。自己身边有很多人都曾经试图引起自己的注意，妩媚的、清纯、可爱的都有，顾清乔甚至并没有她们长得漂亮，可却总是能勾住自己的眼心魂魄。

“小乔，如果我想再亲你一下，你还会被我吓到吗？”季陌凉突然有了感觉，但是又不敢再次唐突。

顾清乔的脸一如既往的红，眼睛都不敢看季陌凉了。“你刚才，都已经亲过了……”

听到这里，季陌凉有点失落，不过自己并不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如果顾清乔不愿意那就算了。

可是季陌凉没有想到的是，顾清乔刚才的话并不是不愿意的意思，因为她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完。“所以……这次换我主动吧！”

顾清乔微微起身，亲上了季陌凉的唇瓣。顿时感到羞耻感爆棚，自己真的是疯了，居然这么羞耻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下季陌凉都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了。

可是既然做都做了，那就万万没有退缩的道理。只是在车里实在是太挤了，自己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累人，顾清乔还没来得及坚持一下，就腿一软倒进了季陌凉的怀里。

季陌凉有时候也是很迟钝的人，当自己刚刚有些失落的时候，顾清乔就主动吻了上来，他整个人都是傻眼的。自己该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但是当顾清乔没有站稳倒下来的时候，季陌凉抱住了顾清乔，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季陌凉搂住了顾清乔的腰，准备加以反击。但是这场战役中最遗憾的一点是，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新人，大家都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凭着本能的反应生涩的去攻略和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陌凉总算是松开了顾清乔，两个人都是喘的不行，有些缺氧了。

季陌凉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或许这才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接吻，可是这氛围尴尬就不说了，过程一点都不美好。他以前也不知道顾清乔竟然是这么野蛮的人，都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这个笨丫头，到底是要亲他，还是在咬他啊！

“一人一次，我们扯平了！下次可不许再吓我了！”顾清乔完全不敢抬头看季陌凉，只能低着头假装很凶的样子。

“不能扯平，你都把我咬破皮了，你得补偿我。”季陌凉也表现得委屈的样子，明明自己才是被迫的那一个，顾清乔居然比自己还害羞，这样怎么能行呢？

“哪里破皮了？”本来顾清乔是不会接受季陌凉的调戏的，但是他说自己被咬破了，顾清乔就有点心疼了，赶紧凑近了去看。

季陌凉没有再幼稚的搞突袭了，只是伸手摸摸顾清乔的头。“没事，就是破了点皮，我吓吓你的。”

“那也不行啊，你的形象很重要的！”顾清乔开始在自己身上掏东西，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反正找了半天，最后也没摸出来什么东西。

“我真是笨，出门连纸巾都忘记带了！”顾清乔看到季陌凉被自己咬破的那里确实有点血迹，想拿纸巾擦擦干净，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带。

“没事，我舔一舔就好了。你有护唇膏吗？擦一点那个也可以。”季陌凉想一想自己最少破了皮，明天见人确实也很尴尬，还是要防护一下的。

“有有有！”顾清乔连声说道，赶紧又从包里翻了起来。“你要是问我要唇膏我可没有，但是护唇膏我还是带着的。”

顾清乔不喜欢给自己上色，总觉得口红不是太干就是太油，还是护唇膏刚刚好。

顾清乔没哟拿给季陌凉，而是打开盖子自己亲手帮季陌凉擦了一下。擦完了又觉得有点害羞了，这样感觉就像是间接亲吻一样呢。

“小乔，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像间接KISS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