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桃溪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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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带着温柔地轻轻用自己的手掌遮住了宋致的眼睛,她可以感受到宋致的身子在没有入之前那般不断地颤抖了;而宋致也依偎在李师师脚上,面色也逐渐变得不那么苍白起来了;这一幅画面真的很是美丽,下面是滚滚炙热的岩浆,而岩浆之中还有两只怪物在以自己二人作为诱饵疯狂的追逐。

可是,深处危险中的二人竟然显得丝毫不在意,没有过多的害怕;此时此刻,小舟里外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小舟外面的急剧吹动的狂风骤雨,而小舟里面却是一片美好;这幅情景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噗噗噗噗!”就连几声巨响传来,小舟猛然摇晃起来,就像是风雨之中岌岌可危的一片叶子一眼,李师师没有伸出身子去观看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她知道此时自己最好、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卷缩着身子以免在激烈在激烈摇晃中被甩飞出去,同时也可以避免炙热的岩浆伤害到自己。

“咦!”当李师师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她就看到自己之前早在岩浆之中变成漆黑焦炭的双腿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如初了;并且李师师早就早这两只怪物的不断追逐之中发现了这小舟的奇异之处,不论外面的两只怪物任何的兴风作浪,而小舟之内除了激烈摇晃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就连那滚烫的岩浆都飞溅来不了。

这小舟更加的激烈摇晃起来,李师师从这摇晃的程度来猜测出小舟外的危险程度,那小舟之外必定是惊心动魄才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李师师自己可不傻这个伸头出去去毫无疑问就成了那出头之鸟了。

“砰砰砰!”小舟之外的声响像是被点燃的炮竹一样愈发激烈,这接连不断的声响让李师师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数头汹涌冲来的牛群狠狠撞过一样,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的劲;这一道有一道的声响,像是直接作用在李师师的五脏六腑之上一般,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内有无数细小的钢刀在自己的血肉之间来回的肆虐。

“孩儿她爸你快来看看啊,这两个娃儿的手指动了,你快来看看啊!呜呜呜......还是老天有眼啊,我这两个苦命的娃啊,你们快醒来啊!我可怜的娃啊呜呜呜......!”

“老婆子,你就不要这样了啊,李大哥都说了这两个娃是被那凶猛的怪物所摄走了魂魄,老婆子,你不要这样啊,娃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生啊!哎,老婆子,听我一句劝啊,我们这两个苦命的娃早已被那岩浆中的恶魔所害死了啊!”

“不不,我们的孩子没有死,就在刚才我还看到了他们手指在动了,他们没有死,他们没有死啊!呜呜呜呜.......”男人以为是自家老婆子因为孩子死亡的噩耗而变得情绪不稳定所以轻轻走了上去,温柔地抱住了她的肩膀。

女人猛然一把推开了自己丈夫的双手,语气悲戚地哭喊道;她怎么会相信这两个就这样突然地死亡了呢;明明那天这两个孩子还因为不听话而被自己狠狠骂了一次,孩子和自己顶嘴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可是眼前呢------自己的两个孩子生死不知。

“早知道是在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让这两个孩子去参加部落的狩猎仪式了,这样我两个苦命娃也就不会就这样离开我了,你们快醒过来啊,妈妈以后再也不会骂你们了,你们快点醒过来啊,我以后都不会再骂你们了,你们要吃糖我也不会再阻止你们了啊,你们就快点醒过来啊!”

“哎!”男人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疯癫的样子,心如刀绞,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痛苦自己却不能为她分担一些,只能将她轻轻抱入自己的怀中、养自己的怀抱给予她温暖。

男人听着妻子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心中对那岩浆中的怪物更是痛恨无比,那是和自己部落为敌 许多年的岩浆怪物,那些怪物数量极多,似乎数量是无穷无尽一样的;而这些怪物平日里只可以活在那炙热的岩浆之中,本来这样彼此之间也可以相安无事的生活着。

可是,这些怪物之间的生活习性却很是奇异,平日里这些怪物一旦离开岩浆就会像是鱼儿离开了水一样的会在短时间内死去,可是当这些怪物进入产卵期时就会腹部之间生出一对用于在陆地行走的双腿。

当它们的双腿生出之后就可以自由在陆地往来,而此时它们也就失去在岩浆中生存的本领,只有等到产卵期结束之后才可以再次回到岩浆之中,这一段时间它们就会和人类一同生活在陆地之上了;而这注定是两者之间无法和平相处的。

因为,这怪物是十分奇异的尽管它们并不依赖人类的为食,可是对于产卵期的它们来说这人类的血肉无疑就是最为大补的食材,可以将它们的产卵周期极大地缩短;因为在岩浆之中的它们还可以被岩浆所保护,可是一旦走上了陆地它们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宿敌了。

那是另外一种怪物,一种酷似大鸟却庞大无比的怪物,这两种怪物之间永远无法相安无事,所以为了减少自己在陆地上风险,这些大鱼怪物往往都会选择攻击部落、掠夺人类作为自己的食物,从而来所缩短自己的产卵周期。

于是,这大鱼怪物之间和人类就形成了一种世代为仇的状态,那大鸟怪物早起也会捕食人类,只是这大鸟怪物数量极少,远远不是大鱼怪物的对手,于是后来不知道部落中的人使用了何种手段,也就和这大鸟怪物达成了某种互帮互助的协议来共同抵抗大鱼怪物了。

部落中的人将这个酷似大鸟但却又比屋子还庞大的怪物叫做“秋椒”,这个名字是部落中的某一代先祖不知从何所定下来的;而可以生活在岩浆之中的大鱼怪物则是被叫做“黑水冥蛇”。

而在这部落之中一直都有一个习俗,那就是所有部落中的孩子都必须在年满十八岁之后,在这秋椒的护佑下独自乘着飞舟出海去瞭望那与自己部落生生世世为敌的怪物,去看一看日后自己需要合力围杀的怪物。

成年之后的优秀射手都会长辈的带领下,前去引诱、猎杀那些处于产卵期即将可以再陆地上自由行走的黑水冥蛇。

“呜.......”李师师费力的睁开眼皮,脑海中还在因为那大鱼怪物的吼叫而觉得天旋地转,她的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阵地哭泣声,那哭泣落入自己的耳中是那样的熟悉,却又让自己如此的辛酸和悲伤。

她可以听出来这是一个妇女的声音,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温热的水珠在滴落--------那是女人焦急的泪水,像是豁开口子的堤坝一样不知地往外飞奔而下,不住地落在自己的脸上。

李师师费力的撑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一看这眼前的妇人,也想要看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可是自己的眼皮像是被灌了无数厚重的铁水一样的沉重,自己根本睁不开眼睛来看清楚周遭的环境,她甚至没能做到看一看宋致是否也在这里,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女人的模样,就再次昏迷过去了。

可是,那个女人却是她魂牵梦萦的人啊,那个自己恍惚之间看到的人就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李婆婆啊!她还想再看一眼李婆婆的模样,只是这小小奢望都只能在梦中再次实现。

忘记了是自己第几次梦到李婆婆,起先自己还会将每一次的梦在自己的心中刻下浅浅的划痕,只是后来自己刻在心间的划痕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楚了;这又是一场梦境,就如同多年,自己还是一个孩童时的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静。

自己的生命之中没有过多的美好的片段可以用来回忆,那些惨雀带灰色的记忆像是无数饥渴的恶魔一样紧紧地包围自己美好记忆的外围,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美好的回忆随时会扑上来将美好的念想全部吞噬。

而那些为数不多,也正是自己小心翼翼收藏着的的念想,其中错乱地都夹杂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一个从第一眼见到就一直佝偻着腰杆的老妇人,她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如同老树根部的年轮一样密密麻麻吗的褶皱。

那些褶皱一层又一层堆叠、那是李婆婆年轻时的爱恨情仇藏在心间许久,而后在时光的反复打磨之下从心底渐渐、悄然爬上了、堆叠在脸上;那是无数时光的沧桑之后的痕迹,那是会在金黄色的阳光下随着老妇人的笑容而舒展的褶皱。

那是自己在阳光下、在白雪纷飞的季节、那是自己在秋风肃然时、是在百花枯萎时,那是自己能够记事之后的第一个记住的人;她的身影是那样的浓烈像是永远也无法解开结一样生生地烙印在自己心中的。

我还记得当初的一切,可是我将往事如此深刻地写在心间又有何种意义?当世界抛弃我之时,第一个给了我温暖怀抱的人,早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我的回忆也就空白起来了,那是只剩我一个人在那里独自体验死寂轮回、生死交替。

我在那个世界中生生死死往返交替,在那里枯死、在那里重生,在那里经历无数个轮回,在那里的生死之中等待她的归来,在那里守候了无数岁月,在那里孤单地守候了无数的岁月,可是我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我用尽了所有的想象力都无法虚幻出她的身影在金黄的阳光下,带着我熟悉的微笑踮起脚尖一步又一步向我走来。

我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我只愿意一辈子都生活在那里,都死在那里,可是我终究做不到啊,我还是会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切的苦难都是由我一个人来承担的,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体验。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漫长的梦境罢了,希望梦境醒来之后,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前照射进来吗,轻轻打在我的脸颊之上,我会在早晨的阳光下对着每一天的生活真实的微笑或是悲伤地叹息,我不要这样麻木的活着,我要有悲有喜,我要有血有肉。

我早已厌倦了这纷乱的世间,这里时时有着喧嚣和战火,我能够接受却是那样的讨厌。

婆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就像在福利院中时那样一辈子的和你一起,一辈子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切,一辈子永远地生活在一切,我永远都不要长大。

“婆婆,我好想你啊!”“乖孩子,没事婆婆会一辈子都陪着你的,你不要担心,婆婆会一直保护着你的!”

这就是李师师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境,甚至比因为秋雅产生的梦数量都还要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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