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抉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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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三人做好十足的准备,因为今日是将李师师的魂魄和融合的第一次尝试,三人心中并没有对这次的融合抱有太大的希望,魂魄早已离开身体了许久即使并非是夺舍他人的,第一次融合总归存在极大的难度。

三人继续着吟唱的仪式,阵法上微弱的光芒一直在闪烁不已,而被黄布包裹住的魂魄也随之呼应起来,其上微弱的光芒流转自主漂浮起来,随着旋转黄布袋子就像是有人在缓缓解开一般,片刻之后终于露出其内一团拳头大小的光源。

棺椁内的女子猛然穿透晶莹的盖板自行做了起来,一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一道精光猛然爆射出去,那团灵魂光团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过来,光源紧紧贴在女子额头上就一点一滴如同水一般往内钻去。

宋致的神情紧张到了极点,而一旁的吴老道和张仲良并未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维持着手中的吟唱仪式。

“呼”本来门窗紧闭的屋子内奇异地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阴风,四周的物体都在这阵阴风下摆动不已,这风寒冷刺骨与屋外炙热无比的大太阳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团灵魂形成的光团大部分都融入了进去,宋致心中一喜知道只要在将剩余的魂魄融合进去这复活的工序就算是完成了,正当他高兴不已的时候,突然那团光团似乎受到了某种阻碍一般,竟然又被逼出来了大半,并且这还不算完,李师师面上的血肉筋脉一个劲地跳个不停,似乎是有某种物体要从她的体内钻出来一般。

张仲良和吴老道彼此对望了一眼,二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心中都吗,明白这是阻碍李师师灵魂回归身体的异物,就是其死后沾染到的阴气和煞气,人未死之前身体可以作为一个巨大的容器保护自身灵魂不受外界阴邪之气侵害,只是当人死之后其灵魂就失去了天然的屏障。

就直接暴露在阴邪之气下,而阴邪之气的侵蚀对于复活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阻碍,故而在之前宋致不断引动*轰击李师师等人时,张仲良才没有阻止,因为要复活首先压迫解决的就是其身上浓郁的阴气,加上李师师一度被煞气袭体唯有引动至阳至纯的天雷才是消融煞气的做好方法。

只是,李师师身上的煞气浓郁程度超出了张仲良和吴老道的预料,数量之多令人匪夷所思,张仲良猜想这些煞气极有可能就是李师师体内的那一团奇异的灵魂体留下的;只是张仲良尽管知道却并未对吴老道言明。

除了李师师、胭脂以及徐轩等人外他人是不知道李师师体内的那一团魂体详细信息的,就连张仲良都只知道李师师体内存在着一团不属于她的魂魄,起初李师师沦为魂魄时就曾对张仲良有所提及。

当时,张仲良也是十分震惊因为李师师本来就是灵魂体的存在,而她的体内竟然还能藏下一团灵魂,这就像一个大活人体内存在一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人一样;张仲良开始也尝试了多种方法探查其体内那团来历神秘的灵魂。

张仲良第一次见到那个魂魄的模样时就不由自主的想到父亲死后留下的那本日记本上记载的东西,他的父亲曾在多年就写下家族的诅咒和一个穿着新娘嫁衣在出嫁之日被人劫持、*而死的女子有关。

故而当张仲良第一次见到秋雅时,心神之中脑海之间的震惊。

尽管张仲良对秋雅的身份曾进行过无数次的猜测只是他的始终寸步难行,因为仅凭父亲留下的只言片语他根本无法得出女子的身份,他多次询问过李师师,只是李师师那时还没有经历壁花之梦对秋雅的身份也是所知不多。

在李师师回到福利院和学校煞气袭体陷入疯癫时,张仲良没有跟随而是独自回到了福利院,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守门的大爷不是一般人,大爷告诉张仲良他想知道的都在福利院内只不过要等到午夜时分才会有人来告知他。

于是,张仲良就这样在福利院中等到了午夜时分,果不其然福利院一到夜晚就是百鬼出没、阴寒渗人,那里因为某种张仲良不清楚的缘故积累下许多不同时段的游魂,这些游魂就像是被执掌轮回的判官遗忘了一般,没有轮回没有新生。

张仲良怀疑福利院下方极有可能如外界传言一般,是建立在一处阴邪之地并且在不知何时此地积累下无数的枉死之人,大量的阴气积累导致凡是在这里死亡的灵魂都会受到一种类似的诅咒的束缚,只不过与诅咒不同的是,这里是意外形成并非人为。

午夜游行的百鬼一见到新鲜的血肉就像被羁押了无数年的猛兽一般,疯癫无比,全部都想要扑上来将张忠良撕成碎片,啃噬他带有温度的肉、饮下他存有余温的血;福利院的百鬼虽然数量上占据优势,但是并非人为驯养攻击力并没有太出人预料。

若是张仲良没有在警局停尸间遇到那百鬼出行的一幕,没有将父亲临死后留下的魂魄使用殆尽,他可以轻松面对这一切,只是他的父亲的魂魄早就在停尸间内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所以他只能依靠自身本领对抗百鬼。

当他每杀死一只游魂,福利院中的阴气就会消散一份,似乎只有有人来杀死福利院百年来积累下来的阴魂,此地所有的阴魂就会得以轮回转世。

张仲良进入福利院前就准备了大量的驱鬼利器,像什么黑狗血、雄鸡血、神坛供奉过的黄豆等等,只是此地的阴魂在数量上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即使是他准备充足到了最后都显得有些不支了。

到了最后,被逼无奈的张仲良开始使用自身的阳气和精血来驱鬼,民间传说之中一直都有人的身上存有三把火,而中指是全身至阳至纯的精血存放之所,并且人的口水也是包含着大量阳气的,这些办法张仲良都一一实验,果然有效。

只是,张仲良也是没有办法,一个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一定不会无聊到不断咬破自己的中指、不断吐口水,要知道到了后面张仲良双手中指都变得红肿粗大不已,吐口水吐到喉咙就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那时每一分每一秒就像几个世纪那样漫长无比,张仲良强打着精神知道自己只有一直坚持下去,一旦有所松懈就会被虎视眈眈的群鬼吞没。

张仲良只能冷静思考自己脱困的方法,要知道这间福利院在闹出几条人命以后附近的居民纷纷搬离,只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守门人,并且这个守门人对于张仲良来说可怕程度丝毫不比这些没有人性的游魂弱。

也不是张仲良对这个门卫大爷过于忌惮不敢呼救,而是天一黑这大爷就像兔子一样撒着脚丫子逃似的走了,就算是张仲良想要求救也不知道怎么寻找这个大爷。

此时,在福利院外几里地一处简陋的工地房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恭恭敬敬地对着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说着什么,这个男孩子细皮嫩肉看起来很是漂亮,只是男孩子眉宇之间存在着与外表不相符的沧桑和老练,并且老气横生地说道。

“师侄,我看你是皮子痒了吧?我让你好好收着那处阴坟之地,你倒好天一黑就飞奔回来了,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这个师叔放在眼里、装在心上啊!”

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嗓音稚嫩大概是处于变声期有些厚重,只是这一番教训人老气横生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对面恭敬站立的老人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

若是,张仲良在此定会认出这个乖顺得像孙子一样的老人正是之前神秘不已的守门人,只是此时的老者显然是对这个男童忌惮无比,就在男童说话之时,老者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像是借此表现自身心中的害怕,抖抖索索地说道。

“师叔,您老人家只是让我去收着阴坟却没有说是要白天还是黑夜守着,再说了那个鬼地方您也知道一到晚上各种鬼魂出没,我本来就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存活了,万一粘上一部分阴邪之气我寿命大减怎么办?”

“你,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都一百二十岁的糟老头了,还想着人世间的欢乐,你的父亲没有告诉你,我道门一脉守护者死亡之后就可以恢复本职,重归天界吗?”男童有些失望地说道。

“二爷爷,您老可不要哄骗我,您老都活了好几百岁了,怎么不见得您老选择回归天界的怀抱呢?要知道,我的岁数和您老相比我就还是一个孩子!”

“你...好啊,竟然敢出言顶撞我,我今日就要代替我那个不成器的五弟好好教训你一番,教会你知道该怎样尊重长辈!”男童越说越生气,开始挽起袖子就要教训老头。

老头看着自己的二爷爷挽起袖子,心中就一阵发颤,要知道这个二爷爷揍起人来,可是往死里揍,小时候自己被出言顶撞了他一次活活被揍了几个月下不了床,当时要不是自己身子骨硬朗,可能那次就嗝屁了。

“二爷爷,您是长辈您要教训我,我没有话说,只是希望您一会将我打死以后,可以将我和我那短命的爷爷合葬在一起,我爷爷临死前拜托您好好照顾我和父亲,父亲短命在和你外出时被人袭杀至今找不到尸首”

“我家这一脉当真可怜无比,爷爷先是为了就您而英年早逝,父亲跟随您外出也惨遭横死,想不到今日轮到我了,只不过不是被外人杀死却是被自己最敬重的二爷爷活活打死!”

“哎,爷爷啊、老爸啊,不要怪小天不孝顺,今日二爷爷说是要好好教我怎么样孝敬长辈,我也是无力反抗啊!”

萧天越说越悲伤苍老的双眼竟然冒出晶莹的泪光,就像少女要求男朋友买漂亮包包时那样,用泪光闪烁地大眼睛炯炯有神、凄凄惨惨的紧紧盯着他。

“哎,小天我怕了你了,哎,造孽啊,冤孽啊!”

男童说着话就背负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老者一见男童走了当即松了一口气,想到面对自己最敬畏的二爷爷第一次耍着小心眼,心中一瞬间就被一中异样的满足感给狠狠占据住了。

男童背着手走到门边,眼角余光看到自己的师侄嘴角那缕得意的笑,自己的嘴角当即也是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趁老者还沉浸在那异样的满足感中时,当即快若一道闪电,狠狠扇了老者一个耳光说道。

“小天啊,你说得对你的爷爷是为了救我才死的,而你的父亲则是因为的的缘故才会被贱人杀害的,我方才认真前后想过了,我们老萧家只留下你这个独苗我可不能再让你经历危难了,我决定以后都让你和我在一起”

“你小子不是对我的长生驻颜的本事羡慕不已吗?既然我回来了,我就把它传授给你吧......”

男童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在乎老者面色就像吃了黄连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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