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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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急匆匆来拜访张仲良了。

“咚咚咚...咚咚...”

突然从屋外传来一连串的刺耳、急促的敲门声,猛然将正在里屋睡觉的张仲良从美梦中惊醒,被吓了一跳的张仲良自然满脸不爽地望着窗子外模糊有些庞大的身影。

只是当他听到屋外传来女子操着奇异的地方口音、带着哭腔的话语时,他就像是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天籁一般,高兴得手舞足蹈忍不住欢呼,但似乎却害怕被外人听到一般,只得将这份喜悦生生压了下来。

“哎呦,张无良你睡啥子嘛睡,快点来开门,俺现在也直接认不得该咋办了,快点起来挨我商量哈!”

“老张,快点开门嘛,老王今天被公司派去厦门出差了,快点开门嘛,俺时间不多了啦,听老王说他今晚就要回来了,快点啊......”

李师师在罐子之中看着张仲良那高兴得无以复加的神色,又看看门外显得十分躁动不安、似乎急不可耐的模糊身影时,呆滞了几秒,随即露出了然于心的神色,当即用左手捂住了眼睛。

只是,她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放下遮眼的左手,转而操控着罐子飞往角落里去,看她的样子显然是想给二人留一个清净的独处空间。

“砰”

张仲良似乎可以看透罐子内李师师的动作和想法一般,无奈的翻了一个大大白眼,随即眼疾手快地从脚底抽出一只拖鞋,一扔就将飞行中的罐子打落了下来。

这土罐子也不知是何种材料制作的,端是坚硬无比,上次将六子砸得头昏脑胀,这次竟然又将地面砸出一个不小的凹痕来,可土罐子却丝毫看不出有何损伤!

听到屋内发出一声重物坠落的声音,门外的女子仿佛是受到某种刺激般,更加用力的拍打起门来,震得门沿上的廉价白灰簌簌地飞落。

“哎,好你个张无良,胆子越长越肥了啊!竟然敢和老娘装昏,你莫不是想吃了就不认账吧!快点开门!再不开门可别怪老娘不念多年的情面了!”

张仲良见刷着红漆的木门似乎有被掀翻的趋势,赶紧拉过李师师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地穿上天师服,满脸正色的打开了门。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碎花裙子、盘着头发的看不年龄的高大女人一把就将张仲良推了进去,并重重将木门关了起来,还小心翼翼地回头仔细看了看四周是否有人,看她样子似乎也要将窗帘合拢。

这女子每一次踏步身上赞肉上下晃动,张仲良都有一种地面在颤抖、墙体在呻yin的错觉,不经想到这本就属于危房的建筑会不会就此坍塌!

女子全身虽然赞肉横飞,但皮肤也是保养得极好的,一张圆滚滚的脸仔细看起来,也是有几分美丽的。

“姑奶奶,您大清早就缓缓张张的扰我清修,不知有什么事是可以让我代劳的?”

女人发出一声讥笑,随即口气恶狠狠地说道。

“哼,少在老娘面前装出高人的做派,老娘读书少别一副读书人的口气,你知道老娘的目的还和绕弯子,你的胆子最近又开始肥了啊!”

“哪里敢啊,是不是您又有贵重东西丢了啊?我老早就说这栋楼以前是一个万人坑,让您从我这里请尊大神回去镇宅,可您老就是不听不信,现在好了吧,东西又丢了!”

张仲良不自觉回想昨晚那女士手包中的贵重首饰,心中立马变得得意起来,回头对着神盒挤了挤眼睛,强忍住得意、语气满是讨好地说道。

“张无良,你说是不是你偷的,每次一到临近交租的日子老娘的贵重物品就会莫名其妙的丢失,就是用保险柜也锁不住,并且每次都在你这里找到的!”

“咳咳,姑娘您这话就有一些过了啊,我张某人身为警察、张家道法嫡传之人不说,再说了您老都说了是锁在密不透风的保险柜里的,我哪里有这么大本事,有的话我还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您说对吧!”

张仲良挤眉弄眼的说道,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装出的那副严肃无比的做派。

“哼,谅你也是有这个心没这个本事,你快帮我把首饰找回来,这可是老王两个月的全部工资才买的,要是让他知道了,俺可就惨了,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新首饰可以买了”

“嗯嗯,我马上就为您老人家作法问问是院里哪只不开眼的小鬼偷拿了您的首饰,只是召唤小鬼可是非常损耗元气的,估计又要歇歇几个月才可以补回来了啊!哎......”

女人看到张仲良在那里假模假样的叹气,脸上的胖肉全都带着鄙夷的神色。

“行行,我就再免你半年的房租,别想着和我讲条件,你可在我这白住了三年零两个月了,我真的特别怀疑你每次我一起收你租子的念头我总有贵重物品丢失,莫非你是请了哪路大神来帮忙?”

“咳咳,这怎么可能啊,我这不是没钱嘛,警队里这几年都揭不开锅了,哪有闲钱发工资啊,得了我这替您问问!”

张仲良见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就不在与女人闲扯,而是直接开坛做法召唤小鬼为其“寻找”首饰起来了!

身着黄色八卦天师服、头带阴阳帽,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不时有符纸自燃起来,就连桌前的烛火都无风自行晃动起来,这一幅场景端是让人觉得无比神妙!

此时,一阵阴风猛然吹起来、卷动经幡、带来滚滚寒气,桌子上摆放的几串铜钱剑,剑尖似乎受到某种看不见的吸引般滴溜溜地旋转起来了。

被上了锁的窗子像是受到某种大力的冲击一般,四周的窗体都在激烈颤抖,终于,窗锁在看不到的大力冲击下断做了两截。

一股,带着刺骨寒意的阴风在艳阳高照的中午,一下子就将屋内包围,符纸更是猛然加速燃烧起来,张仲良身前的桌子直接被掀翻了起来。

“哼,妖孽胆敢在我张某人面前放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仲良从桌子上跃出,手中的桃木剑对着阴风中的某一个位置狠狠刺去,身旁的符纸自行燃烧起来飞向前方。

“啊”

阴风中传出一声犹如野兽受伤时的凄厉咆哮声,风势大作,竟然将地面的轻小的桌子、椅子都卷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中,就连那胖妇人都是脚尖离地、似要漂浮起来。

胖妇人,眼中满是惊慌的神色,面如土色,手脚不断挣扎,嘴巴张得老大可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张仲良一见胖妇人如此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神色,当即左手手指并拢成剑,对着地面狠狠一按,那胖妇人止住了上升的趋势,一同落下的还有桌子、花盆以及许多杂物。

阴风阵阵中似有一模糊黑影被张仲良狠狠定了下去,那黑影显得有些纤细、翻滚不断,似乎是一个正在挣扎不已的女子。

“哼,哪里来的游魂,敢来我张天师这里放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吱吱”

“哼,念天道有因果,你速速交出王夫人的首饰,从此不可再侵扰活人我便可以为你做一场法事,为你超度!”

“吱吱”

似乎阴雾中的鬼舞不能发出人类说话的声音,只能以类似动物的声音来作答。

一个暗红色的女士手包被迷雾中黑影扔出,胖妇人,当即拾取查看,一看果然是自己最近才买的黄金首饰,当即变得异常高兴起来,恨不得手舞足蹈以表示自己的愉悦之情。

“我走了啊,这半年的房租就免了,我看你捉鬼也是这般辛苦,记得一定不要再让这小鬼出来作恶了啊!”

胖妇人说来也是奇异,一找到自己的首饰大概是因为过于喜悦,就再无半分之前因见鬼而产生的恐惧神色,当即拿着首饰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师师,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啊,一有了奢侈品就什么都不害怕了,就连你这个鬼魂都不怕了啊!”

张仲良无比郁闷的说道,本来自己为了镇住胖妇人还有许多手段没有展示呢,可人家直接拎着首饰包就走了,这也让张仲良心中觉得十分费解。

上几次,因为资金实在不充足、在加上这胖妇自家资产雄厚,所以就想到使用这样的损招来免交房租,只是之前苦于没有合适的鬼魂来配合自己演这场戏,所以没有实施到今天的程度,之前顶多是让几只黄皮子底下捉弄一番就好了。

正常人若是受到如此惊吓,定要花个十天半个月精神状态才能够好转一些,可这胖妇人前一秒害怕得只差大小便没有失jin了,可后一秒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不再害怕了,前后差距不禁让张仲良吃惊不已。

“对了,师师,我不是叮嘱过你,声势可以大一点但不要损坏家具的嘛,你看看你将窗户都弄坏了,竟然还差点将房东掀飞了,差一点出了人命,下次你可得给我注意一点!”

李师师没有仔细听他这话,也自然没有听到张仲良话语中的“下次”的含义。

而是在回想之前的事,当自己准备吹动经幡吓吓胖妇人的时候,自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无声无息从脚底直直的往头顶涌去,才会出现自己控制不了阴风、险些伤了妇人的情况。

并且,让李师师觉得奇怪的还有那个胖妇人,似乎对方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在拿到首饰那一瞬间,对方身上有某种令自己觉得畏惧的气息穿了出来,但这不过是自己的感觉,若是对方真的不一般,怎么还会张无良骗了这么多次!

“哎,师师啊,快点发发功帮大叔把屋里收拾一下,一会还有客人要来呢,咱们这几个月的生活费可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啊!”

李师师一听对方此话,当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禁怀疑这无良大叔留下自己,根本不是为了帮助自己,而是为了装神弄鬼诈骗生活费,越看这无良大叔越发觉得其不像一个警察倒像一个搞传销的老油条!

似乎感受到了李师师的目光,某个无良大叔误以为是崇拜的眼神还特意摆出了自认为很是狂拽炫的姿势。

而李师师则是满脑门黑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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