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白日邪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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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场地受限的缘故,张仲良并没有将此阵发布置得过于精细,只是草草地施展此阵法。

他的手指并拢成剑,口中低声诵念着,“喝!”他一直紧紧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口中吐出一声大喝,围绕着昏迷之人来回转起圈来,手中的动作熟练的变化。

正在角落中和村长张仲景在翻找书籍的时候,福至心灵一般的回头看了一眼,张仲良本就是很快速的动作在此时李师师看来,如同放慢了无数倍一般,他的手指如何变化,都清晰无比地落入了她的眼中。

正等她准备在仔细看去时,却再不能如方才一般将张仲良的所有动作看得分外仔细了,刚才那一刹那如同眼花产生的错觉一般,只是李师师心中没有来的知道那并不是错觉,就在方才她可以清晰地听到、看到张仲良所施展的正魂术的口诀和手诀。

只见,张仲良手指所过之处,昏迷之人身上的脓包也随之出现细微的鼓动,他的手指从其额头上开始向下探去,手指所过之处脓包无异不作出细小的震荡,而张仲良脸上的表情没有过多的焦急或是忐忑。

“啊,终于找到了!”就在张仲良施展术法之时,张仲景也终于从角落中找到他口中的书籍,只见他并没有理会其他的人,而是“唰唰”地翻阅起来。

“啵!”一声清脆的炸裂声传来,这好像是*一般,一个脓包的炸裂引得其余的脓包也纷纷呈现出炸裂的迹象,一个又一个的脓包开始不同程度的胀大起来,“啵!啵!”又有两个脓包猛然炸裂开来。

脓包炸裂开来其内的脓水带着刺鼻的恶臭炸向四周,而首当其冲的张仲良并没有躲避而是任由那腥臭的脓水溅了自己一身;脓包炸裂之处,露出其下鲜红的肌肉,而一直盘旋在昏迷之人胸膛上黑色斑点猛然扩散开来,那三处炸裂之后仅仅是瞬间,其上的血肉就化作了生长着黑色毛发的斑点。

张仲良见此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他左手依旧保持着手剑的姿势,可是右手却是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大把黑色的物体,直接将那形似膏药一般的东西贴在了昏迷之人的黑斑上,只见那黑色物体刚一覆盖上,其上就立即有大量的黑烟在袅袅上升。

并且随着黑色烟气的扩散,黑色物体上的颜色也随之在改变,之前还是漆黑如墨,不一会颜色就淡了许多,似乎要随着黑色烟气的扩散这物体上的黑色也会随之溃散一般。

“砰!”此时的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莫名地掀起了一阵大风,那风将半掩的木门吹打的啪啪啪作响,此时一直在扩散的黑色烟气,也随之出现倒转的痕迹,似乎这黑色烟气不甘心就如此消散,还打算回到自己寄居的地方。

“噗!”一团的黄色的纸符被张仲良用力抛出,那黄色符纸飘散在空中竟然自行燃烧起来,化作一簇明亮的火光直扑那黑气而去;可是,尽管这符纸的火焰燃烧得很是旺盛,可是被其上火焰包裹住的符纸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那火焰燃烧得很是旺盛,可却好像和符纸隔开了几个世界一般。

这一幕落入李师师的眼中,那本该快速无比的动作,却又再次变得缓慢起来,她的双眼中或许是光线折射的缘故,看起来就像深邃的黑宝石一般明亮,她可以很是清晰看到那团火焰原来和符纸之间,有一层薄薄的如同水膜一般的力量将火焰和符纸分割开来。

那一个劲往回钻的黑气,似乎很是畏惧这火焰一般猛然一倒转,往回钻的速度赫然加快几分,只见那被火焰包裹住的符纸上正中间那一个用大量朱砂落成的符号猛然一闪,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的力量猛然将黑色烟气包裹住了!

那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化作一直看不见的手掌,猛然拽住黑色烟气就往符纸之中拖去,“啵!”又是一个肿大的脓包炸裂开来,李师师猛然一个激灵从方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再回头望去,只见半空那道黄色的符纸此时已经变作了一道灰烬正缓缓向下掉落。

而黑色烟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李师师可以感觉刀方才刺鼻的腥臭此时消散了几分,可却依旧存在,也就是说那符纸并没有将黑色烟气全部焚烧。

“啵!啵!啵!啵......”正当张仲良看着符纸灰烬落在他覆盖在昏迷之人身上的物体上,那些一直在保持增大的脓包被压制出现缩小的样子,其脸上紧张的神色也随之一缓;可是,他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固定下来。

就听到那些脓包再次增大起来,这次的速度较之前的速度快乐许多,张仲良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会产生这样的反弹,他甚至料不及做出任何的阻止动作,只见,那一串串的脓包一个接一个的溃散溃散开来。

腥臭的浓水再次炸裂在屋子中的四处,而李师师在符纸落到昏迷之人身上时,就像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般,她没有追随着张仲景的脚步移动,而是向后退了一点,将自己的而整个身体都遮掩在柜子的一端。

当脓包再次炸裂之后,屋内的所有人身上都有大量腥臭的液体,而只有早早推到柜子一角的李师师的得以幸免;李师师再次对自己方才产生的本能生出吃惊,因为就在方才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推到柜子的一角,这是心中最根本的想法,她甚至都没有思考就遵循自己的本能后退了。

她看着满地的腥臭的液体,眉头皱在了一起,她没有,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可却有一种细小的危机感,所以很本能的做出了后退的举动;她之所以,皱起了眉头,是因为她还来不及对自己今天提起那的预判感到高兴,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中。

这种感觉,她莫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厌恶这样的感觉,也很是害怕,可就是无能为力,甚至就连该怎样去逃避这样的感觉都不知道;因为,这感觉就是自己体内寄居的秋雅和已经魂飞魄散的胭脂身上的怨气。

她对这样的怨气太过熟悉,即使仅仅一缕怨气,可她依旧可以判定出这属于她们的怨气,这怨气太过的浓郁像是万古遗留下来的寒冰,让人在青天白日之下也会觉得自己如置冰窖一般,这中寒冷是灵魂最深处渗透才出来的。

李师师甚至来不及为自己这突然生出的能力生出一丝丝空闲的遐想,就被这股熟悉的怨气,击落到无尽深渊之中;那之前的对于她阿里过,太过于不真实,再说了她的性格是属于那种为了自己活的,决计不会是为了他人而活着。

可是,这样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复活之后很多次李师师都自己想过这些事情,自己和秋雅那莫名的联系,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一直寄生在自己的体内可是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自己并不想要。

至今,她多当初胭脂出现时的话语都是一清二楚的,当初胭脂就说过自己只不过是人复活秋雅的一个环节,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宿主用于滋养、温润秋雅复活的。

不,怎么可以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游戏,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要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宁愿死也不会妥协的。

“喂,小师师,你躲在角落里发生呆啊!你脑子被这腥臭的毒水熏秀逗了?”张仲良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李师师站在角落中发呆,他也是对李师师I为何会突然退开感觉好奇,今天在院子中她猛然推开小男孩时,张仲良心中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那一直徘徊的怨气可是连自己和天生阴阳眼的宋致都没有看到的啊,可是她却是所有人中第一个看到的,就在方才脓包炸裂之时,张仲良躲避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李师师后退的动作。

“啊,没什么啊,我就是觉得这浓水太臭了,所以才会跑来这里躲着的!”李师师心中的一时间七上八下的,很是想将心中情绪说给人听,她可不是打算哭哭啼啼的抱怨,要知道这些年的经历早就让她养成了不抱怨的习惯,说出来只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更好解决的办法,而最适合的人选无非就是宋致和张仲良了;可是她知道此有时不是说这个的时机。

“二叔,您看现在怎么办,我看小堡子身上的东西很是邪异,方才我精心刻画的符纸都只能在短时间内压制住他身上的邪祟,而且这邪祟当真是怪异无比,倒不是它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它就像早就生根再其体内一样!”

“这样一来,我的符纸根本对邪祟的作用就会大大减少,而且方才我使用正魂术查探他的魂魄时,发现她的魂魄尽管齐全,可是却成为了邪祟生长的温床,那邪祟与其说是外侵进来的,倒不如说是直接生长在他体内的!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邪祟,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很是棘手!”

“不知道,您老可知道应该怎么做?”原来张仲良使用的正魂术就发现其体内的情况了,发现张堡体内的确存在着邪祟,可是这邪祟却不像是外侵进去的,倒像是直接生长在体内的,与魂魄相互纠缠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你爷爷经常和我们讲过的一个故事,今日看起来它本身不是什么故事,而是真实的事件,只是这件事情和我张家的先祖有关系,故而,还望你们两个小辈可以避一下!”张仲景犹豫了一会,对着屋内的三人说起这样的话语。

张仲良看了二叔一眼。知道这件事对于二叔来说一定是一件设计先祖的时间,不然按照二叔的脾性是不会让李师师二人外出避一下的;要知道,当初爷爷在自己父亲中七个兄弟中挑选了二叔作为村长,自然是因为其做事的稳重!

因此,看来二叔索要说的事情一定是是很重要的。

她和宋致彼此对看了一眼,二人就退到了门外,并没有显现出任何的不满,因为他们二人心中知晓自己是因为追随张仲良一同前来的缘故,而此时他们所要说的事设计自家的先祖,可不是自己可以涉及的!

就在来到这里之后,李师师心中就总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弥漫,或许是因为这个村子的特殊之处,让自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可是后来连续多次自己身上出现了奇异的事情,李师师猛然想到,这个村子是张姓大村,而秋雅的回忆之中跟随在慕容冲身边的俊美男子名字就叫做——张惊蛰!

莫非,这个村子的就是张惊蛰的后人,而李师师还记得张仲良曾对自己所说过,自己的家族一生下来就是替先祖还帐的,而且张仲良还说过,自己的家族是受到诅咒的家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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