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9:你是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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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的将脚挪到长椅上,借着路灯这才看清脚掌上好几个小指大小的水泡,她试着用食指戳了戳,那感受别提多痛苦了。

难道感觉脚疼得不行。

她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药房,刚一起身往旁边一摸才想起自己的包被抢了,身上除了个手机已是身无分文,买张创可贴的钱都没有。

她对着马路叹了口气,只得又坐了回去,手机传来一条微信消息,白羏找开,是何衍真发过来的。

“你先打电话把银行卡和身份证什么的挂失了。”

白羏打开语音一听这才恍然想起,忙上网查了银行的电话号码,等把这一切搞定后何衍真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地铁出站口旁边。

白羏扫了眼周围,到处都是商业街,并没有什么地铁。

“你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显眼的建筑或商场?”

白羏往后看了看,“有个中环广场,就在我后面。”

“那行。”何衍真这才松了口气,“我把车直接开过来吧,你就站那儿等我。”

“好的。”

白羏挂断电话后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之前的那种心慌失措和无助感减轻了不少。她想起以前念大学的时候,有时一天打三份工,晚上咖啡厅关门很晚,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只是那时她习惯性的身上只带少许现金,掉了、抢了也不会觉得多可惜多害怕。

想到刚刚损失的三千多现金白羏胸口就一阵发闷,直到不远处传来车喇叭声,她缓缓抬起头,何衍真那辆低调拉风的雷克萨斯正停在不远处。

白羏弯采捡起地上的鞋,用脚后根垫着脚慢慢往车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感觉身体猛的被人一撞,随即脑袋被按在一个温热的胸膛。

“没事吧?”何衍真捧着她的脸问,神情有些焦急,眼底下没来得及掩饰的担心让白羏随之一震。

好半天才吱唔出声,“没……没事。”

随即不等白羏反应,身体突然腾空的感觉让她轻呼出声,她只得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抓东西,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准确的搂在了某人脖子上。

何衍真似乎心情不错,牵了牵嘴角抱着她往车里走,白羏本想挣扎一下说些什么‘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相当娇情。

她把耳朵轻轻靠在他肩窝里,感受着他身上的热气和只与她几寸之隔的温热呼吸,本应该是一场难掩的尴尬,可白羏却觉得异常舒心,异常放心和安心。

何衍真将她轻轻放在后座上,然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掰过她的脚准备细看,她忙朝后缩了缩。

“很痛?”何衍真抬了抬眉看着她。

白羏觉得何衍真此时的表情应该可以用生气来形容,面无表情的脸,声音里也透着股冷冽,眼睛似乎也不太友善。

白羏被他这着看一眼后把脚往后又缩了缩,苦笑道:“其实也还好。”

何衍真没在说什么,起身往周围瞟了两眼后将车门关了起来,“你等我一下。”

白羏看着何衍真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干嘛,本想张口叫住他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大概几分钟后,何衍真拿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回来了,右手似乎还有什么冒着热气的东西。

他打开车门将右手的东西递到白羏面前,“不许洒在车里。”

白羏往前凑了凑双手接了过来,一看居然是关东煮,她这才觉得胃里似乎空空如也,早不知唱了多少遍空城计了。

她朝何衍真看了一眼,本想说谢谢的,但何衍真已经低下了头,两只手摆弄着手里的一个白色瓶子。

他将瓶口对着白羏的脚掌喷了喷,“先消消毒把沙啊什么去了,晚上回去再好好清理吧,这些先垫垫肚子,回家看有什么吧。”

白羏将嘴里的丸子一口吞下去,半后着眼睛却显得没那么失落了,“谢谢啊,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

何衍真从后视镜里斜了她一眼,将未出口的话幻成一口气叹了出来。

新区这边离住处很远,何衍真是靠导航才找到了这里,他偏过头从镜子里问她,“该挂失的都打了电话了?”

“嗯,打了。”白羏本来想叫何衍真停停车把垃圾仍下去,想了想觉得这样已经够麻烦人家的了,就一口气把汤也给喝了。

何衍真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随手从旁边抽了两张纸递给她,“擦擦。”白羏倾身接了擦着手和嘴,何衍真又问:“除了钱包还丢了什么?”

白羏想了想,“一些现金,还有一些笔记。”想到这里她有些泄气,这现金用脚指头想肯定也是找不回来了。

“钱没了再挣就是了,丢了多少?”

何衍真是个不太会安慰人的人,所以这样的话在白羏听起来并没有觉得多悦耳。

“就这个季度的房租,本来想着要交了,正好在银行就取了,没想到……”

何衍真气得直接闯了个红灯,回头瞪着她,“你是猪吗?房租可以转帐可以汇款你干嘛要把它取出来?”

白羏被他这一吼吓得手里的纸筒都掉地上了,忙用手去捞,借着外面的灯光一扫,白羏清晰的看到刚刚掉东西的地方有几滴油渍,且还是新的。

她顿时面露难色,在何衍真发火前连忙道歉,“对不起……”她朝前面虚指了指,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突然一吼,我……”

何衍真单手撑着额头转过了脸,神情很是无奈。

何衍真将车开到负一楼停好后打开了后座的门,白羏垫着脚刚踩到地上就感觉身体又是一轻,白羏这次反应比较快,两只手撑在他结实的胸前推了推,“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何衍真没理她,只看了她一眼后说道:“别瞎摸。”然后将右手的袋子挂在她手腕上,“拿好,等会儿要用的。”

白羏脸不自觉的烧了起来,不是因为这么亲密的接触,而是因为何衍真突如其来的三个字。

她放在他胸前的手像被使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敢动的,跟小时候玩儿一二三木头人一样,等终于出了电梯来到家门前,何衍真将她放到地上,回身掏钥匙的时候,白羏才感觉那麻木的胳膊还是她自己的。

何衍真将东西放茶几上后指了指少发,“过去坐着。”然后又从自己房间拿条干净的毛巾出来,随后进了浴室。

白羏挪着脚坐到沙发上,不一会儿何衍真走了过来,在白羏还没准备的情况下忽然蹲下将她的脚抬了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

“哎!”白羏被这一惊喊了出来。

何衍真睨她一眼,“喊什么?”然后用温毛巾将脚周围擦了擦,扭过身从茶几上拿把那个塑料袋扯了过来。

客厅的灯光很强,白羏能清晰的看到脚掌和拇指边儿上亮晶晶的水泡,一个个跟小气球似的。

“要不明天请个假吧?”何衍真抬着脚看了两眼后朝白羏看去。

“不行。”白羏想也没想的拒绝,今天好不容易签个单,说好的明天约了客户到公司谈合同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请假?而且这是这半个月来作为白羏第一次单独行动得到的第一个单人项目,怎么也得自己亲自在场。

何衍真皱着眉看了她一眼,随后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的小盒子里拿了根晶亮的东西出来,他有手指轻轻在她脚掌上摩擦了一下,“这两个有点儿大,得戳破了点点儿药,你忍着点儿。”

“你行不行啊?”白羏看着他手里细长的针,“这……这是缝衣服的吧?”

何衍真将也没理她,将针头放到酒精里消了毒,然后看了白羏一眼,“要不你还是偏过头去吧。”

“不不,我还是看着吧。”不看着我还真不敢让你戳,白羏暗想。

何衍真笑道:“你放心,我虽然是血液科的,但这些简单的外伤处理还是会的,你不用那种表情。”

白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表现得很明显吗?”

何衍真点头,“特别嫌弃。”然后低头将针轻轻移到水泡上,白羏都没什么感觉的何衍真就将针收了回去,“我刚吓你呢,这个也没什么感觉,我就是怕你一激动喘我一脚。”

不过带有酒精的针挑破水泡后还是有些刺痛感的,毕竟酒精这种东西就跟在伤口上洒盐一样,虽然白羏没在伤口上洒过盐,但这是句老话,估计也是挺痛的。

何衍真将她的脚平放在茶几上靠着,转身在饮水机那儿接了半杯水,又扣了两颗药递给她,“吃了吧,消炎的。”

白羏接过毫不含糊的一口就吃了下去,何衍真将茶几收拾好扭头问她,“还饿吗?”

白羏摇了摇头,刚吃了关东煮已经没啥感觉了。

何衍真从冰箱里端出个像饼一样的东西,又拿了把刀和两个插水果的叉子,“陈叔自己做的,我带了一个回来,尝尝吧。”然后状似无意的扫了白羏一眼,“大过节的还加班儿,公司都没发月饼么?”

白羏撇撇嘴,一想到加班就想到破了财,一想到这个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发了红包,没发月饼。”

“真没人情味儿。”何衍真一边切着月饼一边说:“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气氛,发什么红包,何衍博也真是够俗的。”

白羏没接话,这说的毕竟是自己公司老板,这话她还真不好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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