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节 缘儿探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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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节缘儿探秘

短短五年之间,我便由一个无名小辈跃升为恒东集团的副董事长,而且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这不乏为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天生嗅觉灵敏的各路媒体大军必然是要将我们办公大楼的门口挤兑破。

基于恒东集团总部在台北,此段时间以来,为了完成复仇大业,所以,我一直都呆在台北。自集团股东大会与董事会议结束后,我再次到达办公大楼时,遇上了无数记者。他们向我提出了许多问题,诸如:

“——请问岳副董事长,您作为首个来自中国大陆的商业人士,而且当上了台湾本土最大企业之一恒东集团的副董事长,您对此有什么感想呢?

“——请问岳先生,您喜欢台湾吗?你对大陆和台湾之间的商业交流合作有什么看法和建议?……”

类似这样的提问,我都很乐意回答,并且给予了积极中肯和中庸、圆滑的回复。这些记者听了我的回答,显得好像也都很满意和高兴。我想或者这正是他们所想听到的话吧。

但是,对于以下诸如:“——请问岳先生,听说您有一个来自台湾的女朋友?你们认识多久了?现在还在一起吗?你来台湾发展是因为她吗?……”

又或者诸如:“——恒东集团副董事长易主,竟然出乎意料地由您接手,请问这里面有什么重大玄机吗?——有传闻说,有人利用了不光彩手段低价收购了戴立先生的股份,请问此事和您有关联吗?——”类似这样一些带有八卦传闻和个人私密的提问,我首先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其次是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不过是个商业人士,且刚出茅庐、资质尚浅,一向显得低调,这些记者怎么像关注明星一样,关注起我的个人隐私呢?再者,关于那些恒东副董事长位子易主的事情,更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想来,这一切似乎是有人故意想挑起的事端,有意在套我的话,想通过这些舆论达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所以,我显得有点不高兴,没有正面回答像这样的提问。虽然我让他们失望了,但是我却也因此陷入沉思之中,——当我艰难地闯过他们的围堵,径直向办公室走去时,脑海里一度浮现秦缘儿的影子。与她好久未见了,她的音容和相貌也随之变得竟然是那般的模糊,当我越努力去回忆她的模样时,却发现做不到。她的面孔在我脑海里依旧显得模糊不清。于是我慌张起来,自言自语地问:这是怎么了?好想见她啊!缘儿,你现在可好呢?过得怎么样?请你原谅我的绝情与冷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的苦衷又无法告知你;难道你要我告诉你,杀害我父母亲的仇人就是你的爸爸吗?——如此想着,不一会儿,我就感到我内心异常难受与疼痛,我知道那是我的心在嗷嗷的叫着:毕竟它已经很久没有开心与快乐过了;它一直在忙碌着复仇的事情,一直在计划着、谋划着;另一面,又想起那些关于恒东副董事长易主的事情,更是点心烦意乱之感——

我相信秦缘儿一定也在电视或者网站上视频中看到了我,特别是那些记者围堵我,询问我那些敏感的私人问题时。毕竟我最近老上头条。可是,我无法确定她那时的表情。是高兴,还是悲伤?是愤恨,还是平静?是激动,还是冷漠视之呢?这些我都无从知道。

秦缘儿确实在电视上看到了我,她是不经意间随性打开电视,刚好电视上播放有关我的新闻。可是新闻一闪而过,她还没有弄清楚具体状况,然后又去打开电脑,这才看到许多网站头条都列示着醒目的大标题:“大陆仔稳坐台企副董事长之位!”又或者“恒东副董事长易主,背后或暗藏玄机!”等等。

新闻报道里面还有许多我的照片。看完这些新闻后,秦缘儿马上给戴立去了电话,这才知道,他那个副董事长确实已经没有了,而是换成了我。然后她又细问其原因时,戴立在电话那头吞吞吐吐,将事情原委向她简单叙述了一遍。在此通话过程中,秦缘儿仍可明显感觉得到,电话那端的戴立语气显得十分微弱,少了往日里的那番自负。

可想而知,因为受到此事影响,戴立整个人的情绪已低落到什么程度了。所以,秦缘儿便说了些安慰他的话,方才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她仍然若有所思,例如思考着——他怎么能够如此顺利取代戴立呢?不仅仅是当上恒东副董事长,而且还成为了恒东的第三大股东,这里面是否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呢?她又联想起最近一段时间,身边所发生的一些不寻常的事情:爸爸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王勇叔叔犹如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影;询问况叔叔,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爸爸最近行为异常,总是见不到人,每次回来和出去都是神神秘秘的。爸爸身为黑帮之首,行为如此诡秘,只能说明他遇上了棘手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呢?他是遇上对手或者仇家,又或者是政府与警察要调查他,使他心神不宁、顿感不安?还有就是,一向与爸爸交往甚密的戴战伯伯,前不久又出了政治丑闻,涉嫌从事“黑金政治”交易,如今委员之职已经被罢免,虽然人已经出来了,可是也是得不偿失,彻底失去了戴家在恒东集团的经济利益和政治仕途。以上这些一连串的事情,看情形绝非偶然,似乎存在着某种秘密的关联,从而如果将以上这一系列的事情,给串联在了一起。那究竟是什么呢?秦缘儿继续静静思索着。她记得,戴战伯伯出问题后,爸爸从此开始变得惶恐不安,至今数月过去了,还是如此;这就说明戴伯伯出了问题,才是使得父亲变得如此的原因。那么戴战出了什么问题,究竟又是什么人揭发和举报他,造成他在政治上失势呢?戴立说那些人掌握了很多证据,这些证据都在杨忠手上。这些人是谁呢?杨忠参与到此事之中来也不是巧合吧?还有眼下的新闻中刚刚报道的,原本一穷二白的岳江南,竟然一夜之间成为了恒东集团的副董事长。这以上一切,似乎都是人为安排好的,绝不是巧合吧!?——诸多疑问,全都呈现在秦缘儿的脑子里,使她暂时理不清个头绪。她心中所想的这些个疑问,令她暂时无从去搞清楚原因。思来想去,她想起了那个人,她猜测那个人或许知道个中缘由。但是,自从上次一同抵达台北,她向外人公开其真实身份后,便再也没有联系或者找过此人了。眼下她想要来找此人,询问这些疑问的答案,顿时又显得有些矛盾和犹豫。思忖间,她的眼光竟然扫到了书桌上的一本书,正是此人之前邮寄给她的那本《基督山伯爵》。由此,她眸子一亮,想到了一个见此人的理由。

当秦缘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身子正后靠在副董事长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发着呆。办公室按照我的喜好进行布置。这些喜好我曾经都对秦缘儿提起过,那时候她还笑我痴人说梦,如今我真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只不过是时过境迁,眼下想起这些往日梦话,竟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梦想变成现实了,恭喜你啊,岳副董事长!”秦缘儿突然出现,淡淡地说道。因为缘儿是突然来到我办公室的,所以秘书一边做着阻拦她的动作,一边对我说着抱歉的话——“对不起,岳董,她执意要闯进来的。”

我回答秘书说道:“哦,没事,你先出去吧。”秘书看了一眼秦缘儿,然后才离去了。

我再次听见了那个熟悉且悦耳的声音,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秦缘儿那俊秀的面庞同时也映入我眼帘内,我突然觉得喉咙梗塞了。我以为再次见她,我会比以前显得更加稳重与自信——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拥有了财富和地位,可是不曾想,此刻我在她面前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甚至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更不敢拿眼睛再去看她的面庞,一时间也想不到如何去回答她的话。

“你现在得到了你所想要的,为什么不说话啊!”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喃喃地说道。

秦缘儿听到这句话,有点生气,脸色骤变,我猜想她可能就此转身离去。可她没有,只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是在平息刚才渐起的愤怒情绪,然后又用淡淡的口吻地对我说道:

“我今天来是还书给你的。”

我有些不解,问道:“什么书?”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抽出了那本《基督山伯爵》,随后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没有邀请她坐下来。于是慌忙起身,对她温柔地说道:

“缘儿,你先坐下,快请坐下来,不好意思,让你站这么久?”或许是我的语言变得柔和了,加上我又主动邀请她坐下,所以,秦缘儿脸色也跟着变得松弛下来。

我也随之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坐到了秦缘儿另一旁的沙发椅上。

“最近好吗?”我关切地询问她道。

“我,还好吧!”秦缘儿敷衍着回答道。她的那双细细的纤手极不自然地在沙发边沿上来回摩挲着。我看出她今天过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还书不过是借口罢了。所以,我调整了刚才的紧张与不安情绪,接着对她说道,“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久没见了,我们好好聊聊。”说完后,我看着她,希望她能够答应。

她拒绝了。然后突然转换话题,对我说道:“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今天是借着还书机会,想当面问问你。”

我说:“什么事情?”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神显得有些飘忽。

这一情况却被她看见了。于是她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询问我道:

“你是怎样坐上今天这个位子的?”她在说这话的同时,眼睛往我那张大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睃了一下。

“凭我的自身努力!”我用肯定的语气回答她。

“我看没那么简单吧!?戴家曾经有多大声势,这一点我是知道的,眼下旦夕之间,烟消云散,肯定是事出有因。而你又刚好全盘接受戴家的这一切,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我不曾想,秦缘儿已经思索到了这个层面的问题,因此对她的提问,我显得有些吃惊不已。

我们两人暂时保持着沉默。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想同秦缘儿摊牌,告诉她,我的复仇大计,她的父亲是我的杀父仇人,还有告诉她,戴家那是罪有应得的原因。

她不说话,是因为她在等待我的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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