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章: 此情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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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月影靡叠,花开并蒂,人面桃花。

弥苍感觉好多了,只是在月影下,人还是虚无缥缈,看着似假人。

其实他的相貌是属于那种乍看不起眼,多看两眼就会被惊艳到。

"你叫杨木木?"弥苍坐在破屋对面得光滑石头上,眼睛没有看杨木木。

宫弥在屋内灯下,不知道在干什么,一副很烦躁得模样。稍一会就会有个茶杯有个瓷碗让他扔在地上。

杨木木不置可否得点点头,没有发出更多得声音。

弥苍一直保持一种苍白得笑容,无力,又带点干脆。

"你还终究只是个孩子啊,怎么就碰到了宫弥啊。"

杨木木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自身比较敏感吧,总觉得他话中有种,你年龄小,不该遇到宫弥。

"孩子,我给你将一个小小得故事。虽然你可能听过形形*得人讲过故事。自己也给人讲过。但是请你耐心得听一下号码。"

哀求得语气,和刚才如出一辙。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得男人,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懦弱,并用这种哀求示弱。

杨木木淡然点点头。

这个小人物的小故事就开始了,不是别人口中的自己。

整个故事贯穿在甲子年,一个风调雨顺,出过许多神仙妖魔的年代。

宫弥是在那一年化为人形的,而这弥苍也是的。

初化人形,从一直小猕猴化作一个感官立体更加高级的人类。他小心翼翼,不多说话,也不过多参与别人的爱恨情仇。

当然他在来溪水湖汲水的时候见过这条小龙,很小的一条,一跟手指的长度。

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什么龙弥让自己的幼体这么小,不怕别人汲水被带走。

每天双手笼和在一起捧水,这个小龙弥好奇的瞪着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弥苍。

再调皮的时候就是用小尾巴扑腾起来水花溅弥苍,然后得意的张开小嘴,笑得满面桃花。

弥苍感觉这样的生物真的挺奇特的,漂亮,调皮,带着点玩世不恭。他若幻化成人该多好。

从此以后桎梏结下,再难解开。

同年,龙弥幻化成一绝美少年,红唇凤眸,笑起来满面春风,惊天动地,愁起来,黑云遮面,世间黯淡。

那条小龙多年以后站在溪水湖前的大榕树下,只露出两只漆黑的眼睛。在弥苍汲水的时候忽的从身后冒出。

"喂!你在偷我的水~"少年红唇闭合,吐出这轻巧的几个字。

字字如画,镌刻在弥苍的心中,抹不去冲不掉。

弥苍惊愕的手里水撒一地。

"你是那只小龙?"弥苍头一歪,半眯眼睛打量眼前少年,有点不可置信。

少年认真的点点头。

"是呀,是呀,我就是那只通体透白,美丽无比的小小龙。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

少年一口糯米白牙,笑得明朗好看,像个调皮的孩子。

弥苍几乎忘了当时的动作,只在长河记忆里,感觉自己点了无数次头,恨很认真的点头。

龙弥笑得骄傲邪魅,一身红衣扎眼。

"你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啊。"少年赏赐般轻轻抱了下龙弥,丰润香巧的嘴唇在弥苍脸上盖了个口水印。

弥苍不好意思的笑,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多年以后弥苍才知道,他却是龙弥第一眼看到的人,称之为朋友,而不是爱人。

他第一眼看的烬郅成了那一世他痴迷的爱人。没有为什么,也没有先来后到,在他生命的长河里,占据了无比重要的位置。

后来龙弥淘气的成都有点过火,经常发暴雨,曾经淹过弥苍的房子,为此弥苍曾经去山上找过龙弥,想劝他不要这么顽劣。

少年大眼睛水汪汪,一脸无辜和单纯,身形伶仃的让人可怜。

"弥苍啊,我不是故意发洪水的,我只要一哭,这天下便泛滥成灾。我是我忍不住哭泣"

说完张开双臂,红袍也明艳的更加泣血。又是轻轻一抱,弥苍便沦陷。

很长一段时间里,弥苍知道有三生劫这回事,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三生劫就是龙弥这少年。

因为天下中只此一人牵动他的情绪并毫无理由,而他也是甘心情愿。

世间过得很快,龙弥这少年少了刚幻化时候的稚嫩,变得邪恶,高傲,不与世间所有人接触。并且鄙视天地。

谁都不晓得龙弥的心中有多少朋友,太阳神曾经说过这个少年让人琢磨不透,哪怕你是他这一时段最亲爱的人,你下一时期不知道他又认识了何人何事。

弥苍清楚的记得,龙弥不知道什么事儿被天帝惩罚。那时候弥苍已经渡劫成仙,虽是动物幻化,法力却是无边,天帝只好勉为其难将他纳入仙籍。

在天宫上弥苍看到龙弥一脸苍白挫败感,整个人少了那种高傲的气质,反而是很无助,伶仃的站在白云边上,看着烬郅和凤仪几人受天帝惩罚。

那一克,击败感铺天盖地袭来,把弥苍打的渣骨无存。像是窥到别人心里的禁区。

眼看着龙弥将黑龙擒来,他后来知道那黑龙就是仟弋,也是个痴情的种儿。

龙弥眼睁睁魂魄从体内四分五散,怕是以后不能再带有任何人记忆,就这样淡然殒灭。

弥苍不顾什么狗屁天庭规定,抓住宫弥的一丝魂魄好好珍藏。仟弋的魂魄离体也带走龙弥一丝魂魄,剩下的烬郅全部握在手中。

毫不知情的龙弥就这样被大家救下来,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救这顽劣的少年。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这少年,世间会静得可怕,他们也会生活的无聊。

女娃石身的龙弥变成宫弥,三魂七魄一点不少,模样也不变。

弥苍却被人扣上和妖孽助纣为虐的污点,被天帝关进天牢,表面上说要让他反省。

后来天帝悄悄下令,将玄冰剑插入弥苍体内,让他痛苦不欲生,死又无门。

宫弥后来在仟弋口中得知这一切,权把那玄冰剑当做钢铁剑,也不太在乎。

也去看过弥苍两次。弥苍一直佯装淡定,被手铐脚拷锁的牢牢的,还笑得满面春风。

宫弥看到这一切很气恼,你既然这般淡定,不难过,不求我。那就承受着吧,反正我不会刻意去救你的。

苍弥宠溺色看着少年负气离开,心中的桎梏更伸。

他掐算着自己的三生劫应该是要出生了,带着淡紫色的光芒,和自己的身体挂钩,悄无声息,让他气恼。

述生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出生,除了一生下来克死父母被姑妈抚养,别的到没什么。

一到五岁便被姑爹卖到戏班子去学艺,拿着三两银子去喝酒。

述生一脸苍白,身体似乎从来就不好,总是有气无力,唉声叹气。

班子还算是不错,不至于虐待这孩子,偶有灾年吃不上饭,大家都拉紧裤腰带也不会让这孩子饿着半分。

这孩子也算是机警聪明,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学起唱戏来那也是不含糊,总是一个人学到三更半夜。

一个几岁的孩子贪玩贪睡的年龄,也没有说是多么雄心壮志,只是心中不觉得有人在催促,一定要好好练习,这样在多年后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

半夜会被这个虚弱无力的声音吵醒,你会遇到那个很好的人。

弥苍总是在心里问自己,那个很好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好。不自觉的心里也有了那桎梏。开始更加勤奋。

戏班的人看这个走台布,翘指咿呀学唱的孩子,简直就是疯了。就算是神佛也要休息,这孩子愣是连轴转了三四天才歇息一歇。

多年以后,述生在杨府碰见这少年后,在心中耳边催促自己的那个声音终于停下来。慢慢的一快冰开始融化,流出一汪清泉。

"君不知少年等你到黄昏,却罢黄昏别样美。"述生在心中轻声诉说,嘴角挑起的笑意,才知道,自己原来这般欢喜。

不,不是自己的心中欢喜,连带心中耳中催促自己那人也高兴的不行,总是在他耳边唱起一些听不懂的神仙歌谣。

述生不知道什么三生劫,什么同体,只知道没有宫弥可能自己活不了。

就像自己唱的戏文里的痴情女人,悬梁自尽,为爱殉情。

宫弥好似在杨府大桃树下看出这就是弥苍的三生劫,这才是第一世。述生的眉眼中充满着煞气,嘴唇乌青,怕是不久活于人世。

他述生活不了的话,也就是说弥苍也扛不住那嗜骨腐肉的冰剑。

不过这述生本体就是多情之人,看到宫弥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的一生也像戏文中唱得那样。找到知己把酒话青梅。

宫弥在结界的时候不忍述生在外颠沛流离,遂让他进来。也知道对此太阳神颇有微词,不过他一笑了之。

杨木木欺负述生,像要把他扔出结界的时候,简直就点燃了宫弥的心中火焰。

尤其是述生说的爱情就是他生命那句话,宫弥在泗秋宫,听的真巧。毕竟结界是他设的。

弥苍笑得一脸单纯看着似懂非懂的杨木木。

"总之你把它当做故事来听,没有什么执念,只有一个人的痴傻。"

杨木木茫然的点头,透过弥苍的肩膀,她看到宫弥挺拔的身影依靠在木屋门上,朝她笑得可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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