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0章:生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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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木和与修及子脱在桃树后边针锋相对,打起架来,自然人多力量大,杨木木甘拜下风。

白白被劈了散掌。

杨木木甚至能从这三掌里,分辨出那两掌是子脱打的,最后那一掌是与修打的,虽不重,但是也难受。

"与修,子脱,你们记住,今日是我学艺不精,待我日后必然打回来。"

杨木木一声长笑,抹去嘴角的鲜血,有些妩媚。

自然宫弥是不知道这事儿,和平日一般吃喝玩乐。

这里和宫弥山比起来,这里清静许多,让人心里安静。

豫澈和挨熊精玩的比较好,挨熊精没有因为杨木木的原因不搭理豫澈。

"豫澈,过来让我亲一口。"挨熊精和宫弥学来的调戏一下豫澈。

没想到豫澈虽是走路不稳,但是和小大人一般,挺着小胸膛,翻个大大白眼。

"去,去,一边去,我这辈子除了美人儿谁也不让亲。"

说罢豫澈再次翻白眼。

挨熊精看见豫澈这搞笑的样子,笑得不可抑制,简直太逗。

宫弥则扬起胜利的小白牙,笑得一脸欠揍表情。

"挨熊精你快过来一下,我好像重伤的不行了。"杨木木通过传音给挨熊精。

当时笑得满脸皱褶的挨熊精听到杨木木有气无力的传音,顿时脸耷拉下来,黑的可怕。

转身消失。

宫弥看到挨熊精突然这般心里不禁有些嘀咕。平日谨慎异常的挨熊精一定是碰见什么事儿了。

豫澈稍微一愣神,紧张的看着宫弥一举一动。

宫弥愣神很长时间,心里疼痛感铺天盖地般袭来。

话说挨熊精到杨木木房间的时候,杨木木正躺在床上,半起身,正往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血。

挨熊精闻着那股血腥味,心里揪的难受。

"杨木木,你怎么了。"

挨熊精快速上前扶住杨木木,看着她面孔苍白没有血色,如色人般骇人。

杨木木不答话,默默摇头,又一大口血喷出。

在地上绽开一朵殷红的颜色,死散开来。甜腥的血气冲进鼻息,让人喘不过气来。

挨熊精看杨木木这样,不禁心头一扯。

"来,我给你疗伤。看来这样是被人用内力摧坏心肺。到底是谁下这么毒手。"

杨木木摇摇头,不打算回答。

挨熊精一声喟然长叹,无奈,只得暂时给杨木木抑制出血情况。若是把她心肺修复好,得用不少内力。

一个人得内力肯定是不够得,只得求助宫弥他们。

杨木木何等聪明之人,看出挨熊精得想法,连忙将他的手推开。

"不用你给我输内力了。既然我大难不死,穿越到这,也必然不会挂在这里。就算死了也好,没准醒来就发现穿越回去了"杨木木苍白着嘴唇,故作轻松。

挨熊精看她一眼,简直拿她没有办法,这么小的孩子,这样犟。

"好好,不告诉宫弥他们总行了吧,赶紧把你胳膊伸出来,不然不知道还能不能喘完这口气人就不行了。"

挨熊精得语气里满是斥责,就像父亲对女儿得那种关心。

杨木木有气无力的挪过自己的胳膊。

宫弥今天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吃晚饭的时候没有到餐厅,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豫澈坐在台阶上等待宫弥出来,任凭她父亲怎么拉都不走。

"回去吧豫澈。"

"不,我要等美人儿。"

最终她没等到美人儿。

宫弥等到月亮出来,拿出自己最爱的那把琴,坐在床前抚起。

悠扬婉转的琴音冲破碎石,飘扬在整个上空。

杨木木没有力气去吃饭,只觉得自己快死了,无比想念宫弥。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竟然没有骂宫弥一句。

听到那琴声,虽然不知道是谁弹奏的,但觉得真好听,有种不死想要学会的冲动。

这种古琴,弹奏的音色极其清雅,要比现在造的那些琴多一些悠扬的韵味。

杨木木曾经无数次想过为什么琴音会差这么多。可能天生愚钝,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应该是木头的差别。这是杨木木能想到的最好解释。

春华秋实,寒风萧瑟,伴着琴音钻进耳朵。

杨木木血液中的寒冷更胜,不仅是对天气寒冷,对人心更寒。

她从来没有想过平日里大家一副要好的模样,与修和子脱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毒手。而她杨木木自问心无愧,劈向他们的两掌力道不大,适可而止。

可笑的永远是人心。

这样一想,肺中的淤血更加强烈,化作血痰。

森细的琴音透过层层窗户纸,落在周身,不自觉的身体轻盈许多。

那沉重的肺好似脱掉一层皮,轻松无比。

宫弥皱着眉头轻轻抚琴。

挨熊精不住在一旁哀叹。

死生迷茫,和所依,何所向。纵使思量纵使难忘。

夜已深,月影迷叠。

杨木木这一夜在清音婉转中睡得香甜,一切梦境都是她所经过的这四分之一岁月中最美好的时光。

青山绿水,游玩,拿到第一笔工资时给自己买的花裙子。第一次吃西餐。第一次去坐过山车。

第一次遇到宫弥。

醒来之后,天空依旧处在那无太阳的阴暗中,似乎都能听见植物想要努力拔节拔不动的矛盾中。

胸口还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昨晚的轻快感消失了。还是那般疼,真个心肺颤动的难受。

"昨天那时梦见的,琴音。"杨木木自嘲一笑,随即慢腾腾下床。

等到她一步一挪苍白着嘴唇到饭厅的时候,大家都早已吃饱散去,桌子上只剩些残羹冷炙。

还好不知道谁将一个完整的馒头放在桌上,有总比没有强。心肺坏了,可是胃没坏啊,分分钟抽搐着,昭示它的存在。

杨木木拿起冷掉的馒头往嘴里送,也没觉得有多凄惨可怜,饥饿已经战胜一切。

宫弥少年不知道从哪个方位准确无误的跑出来。打掉杨木木咬了好几口的冷馒头。

"杨木木,你就这点出息?"宫弥冷着面孔,眼睛里的怒火正在燃烧。

杨木木一脸可惜的看着大半个馒头掉在地上,真想自己能够用法术,就可以接着那馒头了。

真可惜,一声叹息。

宫弥少年的眸红如血,一把将杨木木搂在怀里。

"喘不过气。"杨木木气若游丝,脸完全没有血色。

心肺好疼,想咳,但又怕吐出一口血,吓着宫弥。

只能让那血卡在喉咙里,氧的难受,又没有办法。

甚至比死还难受。

宫弥看着怀里气息微弱的少女,愤怒到了极点。

不由分说,抱着少年隐身来到他的房间。

"杨木木,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宫弥咬牙切齿,拳头攥的咯咯响。

杨木木只记得被宫弥扔在床上,粗鲁的将她衣服脱去。一丝不挂暴露在空气中。

认真心肺疼痛,又忍着宫弥的粗鲁对待。

杨木木整个人好像在撕裂,每寸肌肉都在爆裂。

这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宫弥爆发这自己的怒火,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完全发泄出来。

这个杨木木把他宫弥当成什么了。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伤成这样,还是不信任他。宁愿找个挨熊精来疗伤,也不愿把她的伤势告知于他。

杨木木顾不得羞涩,只是倒吸凉气,真个人皮肤所触,皆是寒冷。

半个时辰之后,宫弥发泄完,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看着眼睛微闭,泪流满面的人。

"杨木木,我恨你。"

宫弥随手一挥,身上的红袍盖到杨木木身上,随后转身离去。

宫弥,我也恨你,恨你让我活不了。

杨木木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慢慢枯萎,像一朵萎靡的花。

曾经无聊至极的杨木木想像过她的葬礼,一定是不奢华,很简朴。

有少数的有人来参加,穿着黑色衣服,胸前别着小黑花。

杨木木的遗照一定要选照的最好看的那张,镜框周边挂满小黑花,沉重稳妥,虽然她最不喜欢的是黑色。

大家冲她鞠躬,告别。拿着小手绢哭的伤心。

下雨了,大家抬头看看天,互相慰藉,这是杨木木舍不得他们在天上哭呐。

你看这孩子,泪水还真多。不要再哭了,不然我们哭的更加厉害。

"杨木木~"一声心疼,万分痛哭。

杨木木想努出一个好看的笑容给来人,可是怎么都勾不起嘴角,甚至,手指都动不了一根。

那人给杨木木裹好衣物,小心翼翼抱进怀中,走的极其稳妥。

"杨木木,你不要死。我不会让你死。就算毁了这万年妖力,也要讲你救活。"

字字掷地有声,声声摧骨难忍。

杨木木心里只能轻微一笑,别的动作都动不了。

谢谢你,子悦。

子悦和杨木木消失在这结界密布的城中。

仟弋不知道杨木木受了伤,是听宫弥山的徒弟们谣言里传过来才知道的。

"你不知道,杨木木伤得快要死掉了。是让人非礼的,衣服都没穿,后来还是子悦给她披上个红袍子遮羞的呐。"

当时仟弋走过去的时候,几个徒弟们正在议论纷纷。

不料仟弋敏感的耳朵,一个字都没有漏掉。

宫弥身后跟着与修子脱,见到仟弋表情极不自然。

"来吧,仟弋,咱们今天好好算算帐吧。"宫弥这一声,不算大,却清晰的要命。

宫弥看仟弋那心虚的模样,清然一笑。

我还管你狗屁几千年的情分,我的命马上就要死掉了,我都不能看她死掉,还不是拜你所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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