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冥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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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云卉的陪伴,杨木木不会感到一个人在这里别扭的发疯了。

两个人迎着小鬼们诧异的目光得意洋洋,傲然万物的逛。杨木木还有法力,两个人矫情的路都不走,直接飞行,当然是杨木木扯着云卉,毕竟云卉只是个鬼魂,轻的很。

"看,前面就是十八层地狱,在我们那个世界里要是人不好的话死之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你看那层拔舌的,还有那层下油锅的。"杨木木指给云卉看。

而后自己胃里翻腾的要命,几乎要吐出来。

云卉趴在地狱口看的津津有味,一个劲扯木木裙角。

"木木快看,拔舌了,原来人的舌头这么长。咦~还有血呢。比黑白无常的还要长呢。"

木木脑海中想象他所说的场景,终于忍不住"哗"一声全吐出来。

云卉疑惑的看着吐的一脸孙子样的木木:"你怎么还吐了呢,难道不好看么。下边还有鞭笞的呢,肉都翻了。"

刚想止住吐,又是一阵吐。

"不然我们去看阎王审犯人好啦。"木木再次用强大的意志控制住呕吐。

"好呀好呀"云卉一脸调皮相,奔过来。

阎罗殿内,阎王一脸严肃正襟危坐,手持惊堂木。

杨木木窃笑,这个阎王还是保持生前那正直严肃相,也就是他,要是别人还真没这包青天的廉洁样。

云卉再一次迷惑,师妹怎么那么爱笑啊。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罪,为何不到死期就老地府报道?"

阎王惊堂木一拍,吹胡子瞪眼严肃一问。

"小人因一时贪心偷了佛堂的香火钱,被送到官府曲打致死。"

低下之人瘦弱的如同骷髅,跪地痛哭。

"无常,将此人拉下去,将手剁掉三月之后子时到奈何桥投胎。"

阎王一声大吼,下边之人浑身颤抖,磕头求饶。

"这阎王这么凶,怎么我没受罚呢。"云卉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这幕。

"人家阎王只审那种穷凶极恶之人,你也就是犯了个风流罪,也没严重到什么地步。"木木一脸鄙视,堂堂仙人的弟子什么都不知道,跟白痴一样。

"哦,这样啊!"云卉一笑,转眼又看下边的受审之人。

第二个人是瘦小的妇人,眼睛深凹,唇上没有血色,很是惊悚。

跪在地上涩涩发抖。

"民女因忘给婆婆送食物,被丈夫毒打,因平日多受委屈气不过,遂在一晚将丈夫毒死。"

那妇人一脸平静,没有过多辩解,等待阎王宣判。

"哎!你知道这样阴险的做法可有什么后果?"

阎王唉声叹气,脸上除了严肃没有过多表情。

"下地狱,遭毒打。"

妇人平静,眼神空洞。

"黑白无常,一会带她去投胎吧。这夫人平日多受丈夫婆婆毒打,心里委屈比天高,切莫再凉了她心。"

妇人听阎王一说,泪水顺着凹进去的眼眶流出,满面激动,不停磕头。

原来不管是在那个朝代都是法律之上自有人情。

云卉挑眉一笑,像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木木看傻瓜一般看着云卉。

募地,云卉脸开始发红,羞腩的搔搔头。

"走吧,云卉,你一个小孩子家家,不适合看这种悲欢离合负面影响比较大的场面。"

木木轻叹一声。

两个人走在黑暗的冥界中,漫无目的的游逛。

云卉停下脚步来,凝视木木脸庞。

黑暗之中依稀看见云卉苍白的面孔,一副苦笑。

"木木"

"嗯?"

"我好羡慕你,理智聪明,身边有宫弥师叔。"少年干净的眸子里闪现出澄亮光泽。

木木低头苦笑,宫弥没有了,她也不打算去再伤害他。

"不要羡慕我。"喏喏开口。

少年上前握了握木木冰凉的手,认真的说:"我最爱的人伤害了我。"眼泪划过苍白俊美的脸庞。

木木大方张开双臂拥抱少年。

轻巧开口:"是云忍么。"

少年默默点头,哭的泣不成声。

那天在灵山上,木木发现云卉看云忍的目光不一样,虽然表面上嫌他碍事,大大咧咧跑去调戏木木,但眼睛一直是瞄云忍的。

"云忍说他喜欢蓬莱掌门徒弟紫玉,我气不过,就去骚扰了紫玉,没想到被人下了药,我是不想那样的。"

少年在木木肩膀上哭得厉害。

木木轻轻拍拍少年后背,眼眶不觉得也红了。

"后来我要死的时候他跑过来大声呼唤我的名字,当时我会很高兴,真的。后来当我的灵魂飘出身体,我看到他在得意的笑,笑得解脱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木木,我恨他,但我舍不得伤他。我真想喝那孟婆汤从此不再记起他,可是我怕我会想他。"

云卉哭得声嘶力竭。

许多小鬼好奇的凑过脑袋来,一阵议论。

路过的阎王看到这一切,不觉得哀叹一声,苦笑连连。

过了新年,大家都喜气洋洋。

仟弋这几天一直在瞄太阳神,只要发现他往泗秋宫方向走,就也跟上前。

太阳神看到仟弋幼稚的行为,轻浅一笑。

"师父,你去哪师父"梓染在他身后大声呼唤。

"这师父这几天不知在干什么,教课交到一半,一声不响的离开。"梓染不满意小说嘟囔。

"哎呦,你真是闲得有功夫了,还不赶快去练法术。人家争花夺草,你跟着瞎操心什么。"

与修一脸坏笑,踢梓染一脚,道破天机。

言仍轻声蹑脚走过来,捂住梓染耳朵,狠狠瞪与修一眼。

"梓染这孩子单纯的很,你不要瞎和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看言仍这义愤填膺,比他这个大师兄还要懂事的样子,与修不禁翻了个白眼。

子脱一副同情的样子拍拍与修的肩膀,一声喟然长叹:"悲哀啊!"

众人惊倒,这几个师兄是唱什么戏呢,真是不懂。

宫弥一袭红袍,红唇泛粉,脸色苍白,大眼睛时常空洞。一天中有半天坐在床前,透过窗帘望向假山。

杨木木平日里总是自作聪明的躲在假山上写写画画,设置的结界很烂,都能看到白光从她身上发出。

宫弥总是笑而不语,装作看不见的样子。那时候娇小的木木是他眼中的风景。

现在风景不在了,只有空荡的假山和花开正茂的月季花。

这几天梓染总是追着他问师妹在哪,怎么没回来,是不是被师傅闭关惩罚了。宫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往往总是话在嘴边说不出来。

苦中之苦,莫过于爱而无果。

"没休息么。"

太阳神笑得神采奕奕,周身充满光泽,更加俊美。

宫弥虽是还那般好看,却是失去了几分色彩,平时总是躲在房间里。

"没有,一睡着就会做梦。"宫弥苦笑,眉眼里都是苦涩,虽极力想努出一个桀骜的邪笑,却发现自己忘了笑得姿势。

"外边花开正好,要不要出来走走。"太阳神心疼的看着苍白少年,左手稍稍捂住心脏的位置。

仟弋如旋风跑过来,恰好遇到正要出门两人。

"你这次走的可是慢了哈,御风的法力这般弱么,看来又是没加练习,这样能教好学生么。"

太阳神皱着眉头看着喘息未定的仟弋,他明明记得自己御风过来的,仟弋在后边紧跟慢追,怎的这般慢。

"给"宫弥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仟弋接过馨香的手帕,怔怔出神,不舍得擦汗。

"子悦怎么样了,昨天他还哭着找"

杨木木三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好多了,安慰下了。这孩子一身魔气,法力不在你我之下。"仟弋一说到子悦就皱起眉头。

子悦的长发每天都会长一寸,也就是说法力每天都会强劲,这虽然对子悦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对于仟弋来说这无疑是种威胁,对宫弥山的威胁。

宫弥淡然一笑。

"随他吧。这宫弥山的人走走换换,几千年了,都是随他们自己。"

仟弋点点头,宫弥都开口了,他哪有不听的道理。

"一起出去走走吧,没什么好别扭的,都是几千年的自家兄弟了。"

太阳神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仟弋,或是在等他的回答。

"好。"仟弋竟然有些扭捏。

宫弥淡然一笑,现在身体恢复一点,腿已经能走动起来。

"仟弋,那帮孩子们都麻烦你了。"宫弥真挚一笑,眼中清澈的自然,平淡无余。

"说什么宫弥,你还不知道我么。"

后边那句话没说出口,你还不知道我么永远是以你为重心,你说什么是什么。

宫弥一笑,不再说话,没有力气了。

眼中红花绿叶,草木翻茂,彩蝶飞舞。满眼都是轻浅点浓,绿意平芜。

"这都是假花假草有什么好看的。"太阳神认真凝视宫弥。

宫弥眼中空洞,大脑反应不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眼前一黑,身体沉下去。

仟弋眼中惊慌,伸手想要抓住下倒的宫弥,太阳神已抢先一步将他拥入怀中。

一声叹息。

"这身体是真的很糟糕,每天只能靠输入内力来维持。"

太阳神一阵苦笑,说他总是折磨自己。

仟弋眼底荡漾着悲伤,不易觉察,马上恢复正常神色。

"仟弋,我讨厌这样的宫弥,很讨厌。"

仟弋看到太阳神说讨厌的时候,神色中明明是疼惜。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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