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述生恸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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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木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比如说述生天天和小尾巴一样跟着宫弥。而宫弥呢也乐得有人众星拱月般围绕自己。

这几天述生一大早就坐在泗秋宫门口,托着下巴,拎着桃花羹。一脸单纯无辜的看着来往的众学生在远处的卵石小路上走动。

这样生活在他看来很好,世间仅此。喜欢的人在屋里睡觉,宁静祥和的环境。

"述生,这么一大早就来了?"杨木木一脸看不出表情的笑容,手里端着一盆水,看样子是刚洗漱完。

述生同样报以个明媚的笑容,波澜不惊的看着杨木木的大眼睛。

"你也在这里住啊,真巧。我现在厨房旁边的小房子里住,有时间来找我玩,一个人怪无聊的。"

少年笑得倾国倾城,似乎他很需要朋友。

杨木木半眯眼睛,认真的点点头,搭在盆沿的手指骨节微微发白。

赶紧泼水,进屋,一气呵成,不带任何缀连动作。

述生目送杨木木进去,依旧乖巧的坐在台阶上,静静等宫弥。

杨木木心中郁结更加深,说不上哪里有点堵。为什么只要一涉及宫弥的事情总是这么复杂。

虽然现在宫弥山只是多了个吃饭的人,杨木木总觉得不得劲。

"赶紧起床,起床~你的新宠正在门外拿着琼浆玉液等着你。"

杨木木心中不快都发在宫弥身上。

少年睡得迷迷糊糊,却被杨木木一顿揍,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傻愣愣的看着一脸怒色的少年,宫弥脑中梳理,梳理。

想起来了,原来杨木木是因为述生不高兴。

不过少年天性顽劣,看杨氏醋坛子打开,心中竟然有点小高兴。

"哦哦,你赶紧去燃锦殿上课,我去拿我的琼浆玉液。"少年头发有点微乱,一口白牙却笑得温润,泛着玉色光泽。

杨木木看的微怔,随即使劲拧自己大腿一下。

"哎呦,疼死我了。"杨木木哀怨的揉揉拧的发青大腿。

自己不能被宫弥这妖孽面容迷惑,自己就是生气,不会这么轻易沉沦原谅。

宫弥一脸看神经病表情看杨木木,虽是这般还是心疼的不得了。赶紧替杨木木揉揉微肿的大腿。

"你这孩子是傻额,掐这么使劲。平日我都舍不得掐呢。"少年嗔怪杨木木,好似这腿是他的一般。

杨木木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旋风似的走出泗秋宫,经过述生身边的时候,这大白眼也送他一个。

搞得述生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宫弥慵懒散漫的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述生手里拿着一盒桃花羹,不由得露出微笑。这孩子真实在,每天都来送吃的。

述生见宫弥出出来,脸上笑的灿烂明朗,周身都散发淡淡光泽。

"你醒了宫弥,喏,这是给你的。"修长玉白的手指递过食盒。

宫弥温润一笑,接过,转身,挥手。

述生目送宫弥,淡然一笑,这少年的背影真好看,伶仃落寞。

这样的宫弥就是个矛盾体,没有鲜明的特性,可以很桀骜可以很聒噪。他都喜欢。

杨木木在课堂上不能集中精力,一想起述生说的那句有空找我玩的话似乎就有了办法。

梓染听课听的云蒸霞蔚,手支着脑袋要和周公来个亲密接触。杨木木轻轻戳他一下。

梓染如临大敌,手臂倒下砸的桌子响动声很大。

太阳神半眯眼睛看了两人一眼,似乎由些不耐烦。不好好听课的孩子还能有什么出息。

梓染心虚的垂眉低目,压低声音问杨木木戳他干嘛。

杨木木一看这太阳神有意无意的瞥他俩人,便写了纸条给梓染递过去。

梓染皱着眉头思考半天,毛笔尖在纸上戳戳,殷湿一片纸都没想出好办法。

这件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呢。又不能打述生一顿,人家好歹是一个男儿身一颗儿女心,手无缚鸡之力啊。

子脱疑惑看梓染一眼,两个人深情悲戚的不知在嘀咕什么。

便传音给梓染,梓染把事情经过说了一边。

子脱撇嘴,这俩孩子天天脑子里想什么呢。不过论到想主意这种事情还是与修比较在行。

还是等下课让与修出主意。

半个时辰之后,太阳神意味深长的看了杨木木一眼,便给孩子们下了课,下午的课也取消了。

杨木木一脸谄媚凑近与修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少年就只得定是有求于自己。

宫弥山的徒弟给几个人都定好属性。这也是与修事后听说的。

说杨木木的拿手绝活就是一脸谄媚,狗尾摇摆。子脱的特技就是一脸扮酷,不声不响。与修的特长就是似笑非笑,一肚子坏水。梓染的杀手锏就是一张单纯无辜的小脸下边隐藏一颗恶魔的心。言仍的特点嘛,这个很难琢磨,众人也没下定论。

与修想,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能总结出这个特点就说明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此时的杨木木狗尾巴确实摇的欢快,笑靥生花。比他自己的似笑非笑还要吓人。

"什么事儿。"与修向后挪两步。

梓染一脸单纯无害的过来,按下与修的肩膀。

"哎呀师兄,你躲什么躲,木木让你帮忙出主意,又不是要吃了你。"

子脱在一旁暗中观察,言仍则搬个凳子过来,看热闹。

杨木木一脸讪笑的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与修思考事情的真实性,毕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人家一个凡人怎么惹着你这会法术的人了。你非要拉帮结派的收拾人家。

虽然是这样想,但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与修还是给杨木木出了个主意。

几个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沉默片刻,点头同意。

接下来就是实践出真知的时刻了。

反正下午没有课,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向厨房走,引的一路众徒纷纷侧目。

杨木木满面春风,面若桃花,佯装凑巧的上前和述生打招呼。

"述生啊,下午我们没课,和我们一起去后山玩吧。"语气眼神无比诚恳。

述生手里端着一碗粥,听杨木木这么把自己当朋友,早上刚说找他玩,人家杨木木中午就来了。感动之余将那碗粥递给杨木木。

杨木木佯装矜持。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要你盛的汤呢。"小手却准确无误的伸过去端过来。

述生一怔忪,连忙松手,朝杨木木会心一笑,笑靥如花。

杨木木拍拍述生的肩膀。

"兄弟,真够意思。"

说罢,去找梓染他们。

述生听不懂这句话,不过看杨木木走,赶紧迈着小脚跟上。

梓染他们坐在那里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杨木木就是厉害,不伤一兵一卒就笼络了人心来。

述生受宠若惊的融入到杨木木他们餐桌。和他们说笑有嘉。并把自己在戏班子时的有趣故事说给大家听。

矮熊精无奈看着述生这傻孩子摇头,这是让人卖了,都会给人数钱的傻孩子。

杨木木吃完碗筷朝桌上一扔,挽着述生的胳膊,向后山走,其余几个人在后边跟着。

杨木木不自觉的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警匪片儿,现在他们几个就像黑社会,挎着的述生就像潜伏在黑社会的卧底。被黑社会的人发现处决叛徒的时候,很像现在的场景。

述生还是一脸浅笑的和杨木木东拉西扯,杨木木一个劲敷衍着。

"木木,以后咱们下山我带你去看戏,你可能没去过戏院,上边是戏台,下边桌子上都是瓜果糖茶。"少年笑得一口白牙,清爽利索。

杨木木看着挺拔的少年于心不忍,真的要向与修说的把这孩子从后山的结界扔出去么。

梓染是解禁术的高手,后山的结界不如前边的坚固,他还是能解开的。

杨木木找了一处光滑平坦的地方,两个人坐下来,继续聊天。

梓染正在努力解结界,言仍和子脱放风,与修嘴里叼根草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

"木木好了。"梓染凑到杨木木耳边压低声音说。

杨木木曾经看过一个文章,是说人是个神奇的生物,在遇到未知的伤害时,条件反射般做出自我保护。

就像现在结界打开,必须得在师父们觉察出之前关闭。

"述生对不起,你不能留在宫弥山,这样大家都不开心。"杨木木一脸愧疚,退后两步,向述生鞠了一躬。

子脱和言仍扛起述生,要把他扔出结界。

述生浑身颤抖,眼神哀怨,几乎是同一秒,大声恸哭。

本来唱戏人得嗓子像经过打磨,不管是唱戏真哭假哭,都如歌如泣,悲天悯地。

杨木木看一男子哭成那副模样,于心不忍,手停在半空中,久久没能落下。

等待杨木木下令手势的子脱和言仍不由得一皱眉,不要跟他们说杨木木反悔了。

事实上,结界关闭了,杨木木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被放下来的述生紧紧抱住杨木木,涕泪横流,如歌如泣。

"杨木木啊,你不知道,爱情就是我的生命。你让我走,我便活不成了啊。"

说罢少年哭的更加凄惨。

杨木木心里咯噔一下,看少年哭的那般凄凉,心里的某个良知都像被打了死结,扯不开,剪不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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