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6章 漠然的身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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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绝对不行!”若歌拍着桌子,大声抗议。

“为什么不行?”一反常态的若歌,夏七念看着也奇怪。

“这趟浑水你非要往里踩,就不能老实歇会儿?”

“司徒家欲加害我,而后不成便找了元教做替死鬼。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这不关你的事!你就没有想过,那么多派别为什么偏偏是元教?那是因为他们本就有过节,还是不小的过节。”

“你知道什么?”夏七念试探的问,“可是和那个漠然有关?”

若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说了,你可不许惊讶。”

“好。”

“这是三个男人的情债。”

“那个男人都喜欢上那个叫漠然的男人?”

“漠然本是司徒山庄的一个戏子,司徒家的人向来喜好男宠,这个漠然从前是很得宠的。三年前漠然无故失踪,司徒老爷子心急如焚,直到前不久有人暗抱在元教中发现了貌似漠然的人,所以不论怎样,它们之间终会走到这一步。”

夏七念恍惚了半晌,定定的望着若歌,“我要见见这个漠然。”

男人的宠儿?那不是搞基么?

“不行,绝对不行”若歌摇头。

“为什么?”

“他太美了。”若歌叹气,“据说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会陷落,所以他长期带着面纱。”

“你这样美的人,我都见过了,还怕什么?”夏七念顿觉可笑,天下还有美到值得让若歌赞叹的面容?

“他不一样”若歌皱了眉头,“当年我就是因为见过他一面,用了三年的内力逼迫自己清修才走了出来。”

“敢情你还有这光辉往事啊,不过我不是男人,我要是陷落了就干脆把他接到身边来。”夏七念笑着抿口茶,“我就不信争不过那两个男人,女人有优势!”

若歌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要是得来了,分你一半。”

深夜。

没有月亮,星光稀疏。

扬州西面的荒山岭漆黑不见五指。

山腰上的木屋鲜有人住,随手一模年久的桌椅,尽是灰尘染指。

脚步声由远及近,漠然一袭白衣推门而入,头顶盖着白纱,声音清冷,“王妃,怎么会想要见漠然?”

灯芯晕黄跳跃,夏七念拉了拉身边的椅子,“漠然,来,你坐。”

他倒是不卑不亢,起步走来,坦然落座于她身边。

她往他面前轻轻推了盏茶,“莫教主的事你可是知道了?”

“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他轻轻点头。

“倒想听听你的看法。”

“莫教主是无辜的……”

“仅此吗?”

他捏着杯子的手一颤,“我不会回到司徒家……”

“没人让你回去。”她淡淡地说。

他忙跪下,一阵风猛地撩起他面前的白纱,在倒抽了一口冷气的时间……漠然巧妙的掩住自己的脸,美到极致!夏七念,并没有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

如若说若歌的容貌是媚,艳丽入骨,丝丝扣住你的眼睛,让你只觉呼吸困难。那眼前这个人则和若歌完全不同,他是极致的漂亮,五官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寸寸目光乍瞧似乎什么也没有,直到沉入到那泓潋滟的流光中,想惊觉,已然迟了!就是这样一张连若歌都惊叹的妖颜,只一眼,便会觉得如坠天端。

“求盟主救莫教主,我愿意一辈子服侍盟主。”

“一辈子吗?”夏七念嘴角扬起了笑意,“我不喜欢想那么久远的事情。”况且,她也该里去了。

说罢,淡淡的起身,向门外走着,“我只想看看漠然倒是有什么本事能让男人反目成仇!如今一见,漠然果然不凡,一身艳骨,倒是凄绝了天下女子,连我都自行惭愧呢。”

推门而出,只觉那口压抑许久的内力猛冲肺腑直涌喉咙,血迹落在唇边,匆然抹去,顿时感慨到若歌说他用了三年的清休方抹去诡异的情愫!果然,漠然的美已然致命!

夜起风波,江湖惊乱。翌日江湖老少齐聚会安阁伐讨逆派乱贼。武林盟主若歌昨夜子时,由梨花针所伤。此消息仅一夜便传遍扬州及周边郡县。

各大门派一夜之间能赶来的掌门或长老皆尽力赶至。夏七念由正门而入,恰看着偏阁中倚廊静静躺着的若歌,眼神一时冷下:“你这一招并不怎么高明!”

因着失血颇多,面色惨白至极,不忍多看。然面上却依然漾着淡笑,一手端了镜面就着光扭身瞧看自己的妆容:“我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便是除掉漠然。”她只冷笑一声,再不言其他。

若歌撤下眼前的箬檀雕花团镜,回过头来,看着夏七念嫣然笑着,“丫头,你已然学会揣摩我的用意了?”

“你想要漠然死?你担心他会牵连我?”

“他必须死!”四个字掷地有声,若歌微微眯眼,看着她魅惑笑笑,“走吧!别让外面的人等急了!”

会安阁久未闻声,静到连呼吸声漫出都是多余。夏七念沉了眸子,手边茶盏已凉。

昨夜惨遭贼人痛手却也“大难不死虚弱至极”的若歌正坐于她右端。未看他,却能感应到他时不时飘上来的目光,很沉,亦深。

夏七念明白,今日她虽以正位主坐,却不是主角。主角倒是若歌,还是玄木,已是看不清了。

秋明依是立于众人之中担当主持公道的大义之人。他叨念了许多,她皆未听下去,不过是昨夜什么时辰,在哪所阁子,若歌由何种利器所伤,而后又如何捉到行凶之人。最后那一句,恰恰是她要听的,长篇累牍之后,只落那一言

“罪证强据,皆是指认那一人元教弟子苏漠然”。

这天下,能使出梨花针的人,是那个叫漠然的男子。美比娇妇,堪为祸水的梨花。

“梨花针。能使出梨花针的人,莫非天下只一个苏漠然?”吸了口凉气,身子向后靠紧,含着笑瞧看过众人,“如果是我,以一门毒功名起于江湖,我若要暗中杀人,为什么不能变换招数,宁要自报家门自透行踪呢。”“昨夜司徒庄主亲自擒获了那妖贼。”秋明接着道。

司徒即是立于另一侧,夏七念侧过头,轻而易举迎上他的注目,淡道:“哦?司徒叔叔昨夜亲眼见了苏漠然?”

司徒微一怔,看着她坚定道:“是。”

“昨夜子时,夜黑如墨,星辰不济,盘月亦躲隐于霾云之后。司徒叔叔怎就这般确定?”

“能使出梨花针那招数的只有他。”

夏七念又问:“叔叔怎说的如此肯定?”

“那样的手法,只有我能判定,他曾经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司徒的眼睛渐渐眯起来,嘴角滑过一抹隐痛。

“那么就是说,司徒叔叔也会使梨花针了?”

司徒双手指骨僵寒,猛地攥起,“庄主何意?”

夏七念笑,“随意而问,叔叔过于激动了!”

她对司徒的疑问已让堂下一片交头接耳,阁中群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歌微挑眉毛,纸扇优雅轻摇,目光却是望向嘴唇紧抿的司徒。

司徒抬首迎了夏七念的目光,邪邪笑道:“盟主莫非是要亲自指认吗?盟主怀疑司徒老眼昏花,自是可以亲自询问。那妖孽已是供认不讳。”

供认不讳?胸口猛然僵下,复迎向堂侧,恰见隐处漠然的裙衫飘绕,他一直被押在那一处。他仍穿着昨夜相见的那一身白衫,只此刻隐约看上去染了斑驳血污。领口尚印着一口黑血,满是刺眼。

真是。苏漠然。

原来不只一个人在说谎。也许并非若歌巧意设计这一场戏,昨夜受人暗袭,确是实。若歌不过是将计就计,想要一并除去麻烦的漠然。但是若歌也在撒谎,他比任何人都该清楚,伤他的是司徒还是漠然!

而她,竟无力揭穿他们的谎言!

气氛诡秘极了,比方是更静更寒。

“拖下去,处死!”司徒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下令,“而后抬着尸体,再让盟主亲自辨认是否系那妖孽。”

眉心猝然一跃,她捏着手心的指尖突然松了力度,淡淡的:“把他放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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