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监察院的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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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大早上的鸡飞狗跳之后,监察院众人在早饭之后开了一个临时大会,会议内容围绕两个议题引发了激烈的讨论。

“你们到说说你们还能干什么,我堂堂镇抚使一早上起床竟然没有一条裤子能穿。不许笑,这不是关键和重点,如果对方是来取我的首级的,那可比探囊取物轻松的多啊。”镇抚使扫视了厅中站立着的众位千户和百户等人,略带讽刺和恼怒的开口对着属下说道。

“大人,昨夜众人一直都小心谨慎的巡逻,刚才在来之前我已经询问过昨夜负责值班的明岗暗哨,据他们汇报,除了发现两起猫跳墙的事情外,没有其他任何人潜入进来。”一名千户拱手行礼后,谨慎的回答道。

“好,好一个没有人潜入进来,那这么说裤子被剪,茅厕倒塌,路遇粪桶,这些其实都是我们内部人所为了?还有,既然没有人,那么这张纸条作何解释?”镇抚使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反问道。

“这……”众人都沉默了,这话要是接了,那该如何说啊,说有人进来吧,大晚上这么多人巡逻愣是没见过任何人影;说没有人进来吧,这岂不是打完了镇抚使的左脸,还在他的右脸再掴一个响亮并且狠辣的耳光子?

“给我整顿,立刻、马上,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这样的事件,否则我将你们就地格杀!”镇抚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如何向监察本院解释昨晚的行为。

“是,大人!”众人躬身领命。

“对了,还有,派人即刻去城中买裤子,记得多买一些,将武器库空出一块地方,放几箱备用裤子!”接下来镇抚使很严肃的强调道。

“是,大人!”众人再次躬身领命,不过在低头的时候,一个个人的嘴角都实在是憋不住内心的笑意了。

“接下来我们主要探讨下这章纸条上的信息内容!”镇抚使清了清喉咙后,开口第二个议题。

“大人,说不定就是留下这张纸条的人做出的这些恶意行为,这是对我们监察院的挑衅,必须要揪出此人来,我们立即根据这张纸条进行搜查!”又有一名千户自告奋勇的去拍‘马蹄子’去了。

“搜查个屁,这张纸条的纸是我书房的,笔墨也是,你上哪查?还有你们看到这纸条上的标记了吗?这是监察院本院处长大人的专用标记,你们谁有能耐谁去抓!”镇抚使都想用桌子上的砚台拍他的脸,没有好气的质问道。

“本院?呃……”众人一听镇抚使如此说,所有人都哑口无言,如果是外人如此做出这些杀千刀的龌蹉事,那么这些监察院铁定不能放过这个人,可是如果做出这些事情是监察院内部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来自本院的高层,更不是他们这种阶层的外院人能插手了的。

“可能这位大人是要突击检查一下我们的各方面能力!结果你们竟然给我交了一份白卷,哎,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镇抚使来回踱着步,思考着说道,不过说道最后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属下们的鼻子说道。

“大人,你的裤子被剪的最多!”一个百户不知死活的开口说道!

“闭嘴,我知道,估计是因为你们太无能,所以那位大人将气都撒我身上了!”镇抚使听到这话脸都绿了,不过能做到他这个位置,必须要学会的一个政治手腕就是‘兜’,无论风向拐到哪里,都要有‘兜’回来的本事。

“镇抚使大人高见!”厅下众人‘马屁’拍起。

“…………”

关于第二个议题,其实也用不上去讨论,这个便条等于间接的给他们下命令,在这些密探心中可不是公孙泽天想到的那般只是去看个热闹,并且见证下就完了。

如果没有打上那个标记,或许监察院众人现在的重心任务是找到昨夜潜入的那个家伙,而不是什么参加城外十里亭灾民的聚会。

然而正是因为有这个出自本院处级长官的标志印记,这让此地的监察院众人误以为是监察本院的某个处长无意中发现了什么重要情报,但是又不方便出手,因此让他们专门负责调查此事。如此这般的想法,更加让凤阳郡的监察院众人对此事无比的上心,进而导致后续调查所涉及人员与势力越来越广,继而造成了自五年前由监察院牵头制造的那场血雨腥风之后,监察院的又一例‘旷世巨作’,只不过发起人和引导人,都不算是真正的监察院中人罢了。

同时,公孙泽天那番玩闹般的无意举动,更让凤阳郡自镇抚使以下所有密探人员深感‘压力山大’,都当公孙泽天这些举动乃是一种刻意的敲打,如果他们在被交代的事情上都不能用心的去完成的话,恐怕他们目前所在的职位将会不保。因此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那也要尽心尽力的去完成。

公孙泽天也没有想到,一个简单并且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标志印记,以及一番恶作剧式的玩闹,竟然导致了相当巨大的后续连锁反应,这已经不是在质变了,完全达到裂变的程度。如果公孙泽天知道自己造成的这一切,恐怕他绝对不会如此草率的做出这些‘幼稚’的行为,当然,遗憾的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没有‘如果’和‘从头再来’。

“轰”,监察院分部的院门打开,接着就是一群人快速走了出来,在镇抚使淡定自若的指挥下,监察院的缇骑四出,消失在了凤阳城中平民惊诧的眼眸中。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监察院的缇骑通常是时刻保持静默状态的,但是只要出现缇骑奔走的情况,那就意味着某件大事要发生了……

…………

凤阳城南外十里亭处。

此时灾民都已经全部退走,留下的都是王府的使者和护卫,以及散乱狼藉的现场,到处都是殷红色的血迹,以及破乱的衣甲碎片和随处可见的断刀。

“大人,那帮该死的杂种都走了!”

“哎呦,我TM的知道,艹,下次我必带人来剿灭这帮臭虫一样的杂碎!”

王府使者勉强爬起身,揉动着自己酸涩的肩膀,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有种火辣辣的疼痛感,那种疼痛感夹带着一种浓浓的羞辱感,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巴掌在翻来覆去的打着他的脸一般。

不过看向使者和众护卫的此时模样,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不惨、不痛、不糟心。自使者以下身上已经没有几个地方能被仅存的衣服布料遮得住的,一个个就像是衣衫褴褛叫花子,如果不自信查看他们的脸,基本上分不清谁是谁,几乎大部分人都是鼻青脸肿外加一对‘黑眼圈’,对称且侮辱性极强。

隐隐从裸露的肌肤上可以看到很多抓痕,抓痕上还有很多泥土和血液的痕迹,甚至还有几个人现在还在揉搓着那块儿,由于被连续的踹踢,他们的那块儿已经是‘痛到深处不知痛’的地步了,不停了揉搓除了为缓解疼痛外,更重要的就是看看还能不能用了。

“我说兄弟,一看你就没啥被群殴的经验,知道被群殴的时候最关键要诀是什么吗?”其中一个岁数略大点的护卫队员,一边展现自己‘糟蛋’一般毫无损伤的丑脸,一边自豪的和一旁又揉脸又搓那块儿的年轻护卫说道。

“是什么啊?”年轻一些的护卫疑惑的反问道,此时的他早已经痛的五官聚集到了一起,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所搓的部位早已经都‘吐露皮’了,可是他还是没有任何想要立的感觉呢。

这名年轻的护卫加入王府护卫时日尚短,一看就是丝毫没有任何经验的那种刚接触社会的那类人。他不能不疑惑,眼前的这个‘老字辈’护卫,虽然同样的衣衫褴褛,破烂的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其脸部和裆部却好似丝毫无损一般,对于刚刚接受到平生第一被群殴的体验之后的年轻护卫,他觉得这种情况完全是不可能做到,这绝对是一种奇迹。

要知道在那种人山人海的围殴中,面对那些犹如‘泼妇’打架般野蛮加不讲理的灾民,遭受着他们仿佛潮汐一样的又抓又挠,又捶又踹的攻击,即便是运足了真气护住全身所有要害部位,可是这些保护手段对于命根子却是不管用的,如果真气能够护住命根子的话,那么精通武技的那些人岂不是等于随身携带着一个伸缩自如的‘棒槌’吗?

“最关键就是‘双肘护住脸,裤裆要加紧,宁可脸吃土,绝不当腚用’!当然,这也是从一门很高深的武学中演化而来的,你应该听过这一句话吧?叫‘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那名资格老点的护卫一脸说教的说道。

“听过!”年轻的护卫重重的点了点头,并专心致志的听着。

“其实很早的时候就有人从这句武学精要中,研究并总结出了一套遭遇群殴时候的心得。心得是这样说的‘他强任他强,屁股做山岗;他横由他横,脸皮照大江’。所以说,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懂得善用你的屁股!”资格老点的护卫甩了甩‘凌乱飞舞’的发型,一脸傲气的说道。

“果然是高见!不过,那脸和那块儿被护住了,可是其他地方呢?”年轻的护卫一脸崇拜的看向他,并钦佩恭敬的问道。

“当然是随便他们踢了!笨蛋!白和你说这半天了!”资格老点的护卫一脸不悦的斥道,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然后赶往护卫的集合地点。

此时年轻的护卫才看清楚,这么护卫虽然脸和那块儿没有被伤到,不过他裸露在外的屁股和后背上布满了血淋漓的抓痕和脚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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